3、擊退三苗
現在，整個黃帝王朝再度如日中天。
是的，帝堯之治下還有一些內憂——
比如黃河之上游在帝堯主政之十六年又開始氾濫了。
是以他也派出百官之長，元老重臣共工氏（此共工氏，已經身兼后土氏、重黎氏兩族之血統了）前去治理了。[1]
治水這種事情，總是年年都要上心的。
共工氏前代都是水官，所以理所當然的接受這個重任。
共工氏此時的職位大類於宰相兼水利部長。
應該說，帝堯是很信任共工氏的，只是再牛的牛人，一兼職了，往往造成的結果是樣樣都搞的不夠好了。
所以後來治水方面出了大問題，帝堯也不好怪責共工氏，而是讓共工氏舉薦專業的治水人才。
是的，帝堯之治下也有一些外患——
比如力圖北上爭雄的三苗終於興師而來，但是黃帝王朝的軍隊在邊疆之丹水一帶狠狠的回敬了對方，算是阻遏了三苗北上的勢頭。[2]
在這種情況下，萬方各族凜凜聽命於帝堯。
正如帝堯的父親帝嚳，只要能夠掌控全局，誰也不想把君主之大位，傳給自己的兒子呢？帝堯並不是一點私心也沒有。
這些年來，他的孩子丹朱正在慢慢的長大，這個孩子是帝堯從散宜氏迎娶回來一個女子生下來的，這位女子名叫女皇（和後世的武則天之“女皇”稱號是兩回事）。[3]
陳峰氏挑選散宜氏之女為妻，可見散宜氏在當時的社會地位是非常之貴重。
商殷王朝末期，興起於西北的周文王有四友，其中一位就是散宜氏後裔散宜生。
周文王被商紂王囚禁，他與姜尚廣求天下美女和奇玩珍寶，通過權臣費仲遊說周紂王，贖出了文王；
其後散宜生又佐武王滅商，封地在今陝西鳳翔西南大散關附近，為通往巴、蜀的要道。
周文王、周武王父子因得到散宜氏家族的支持，最終滅亡商殷王朝。
相傳，在周王朝之前，散宜是複姓，隨著姓氏演變，散宜簡化為散姓，因此散姓皆尊散宜生為始祖。
帝堯之子丹朱本來單名乃是一個朱字，因為後來被放逐到丹淵，所以後人才稱他為丹朱。[4]
丹朱這個孩子天性聰明，帝堯很是疼愛，帝堯甚至發明了一種圍棋遊戲[5]，用來教導自己的孩子。[6]
丹朱一學就會，而且很快精通了，成了一位高手。[7]
可能是丹朱一生來就一直很順利，太順利了。老爸是天下第一人，他但凡有所要求，周圍人莫不傾心滿足，因此養成了心高氣傲，舉動輕佻、性情急躁等等毛病。
後來黃帝王朝的最後一任君主帝禹就認為他之所以不能承繼帝堯的君主之位，原因都在丹朱自己身上——
丹朱不但傲慢，還喜歡到處漫遊，胡作非為，不論白天晚上都不停止。
洪水已經退了，丹朱還要乘船遊玩，又成群地在家裡瞎鬧騰沒節制的玩兒，因此才沒能繼承帝堯的君主之位。 [8]
丹朱的這些變化，帝堯並不是沒有看在眼裡，不過只要黃帝王朝的政局穩定，這些品德上的瑕疵，並不是那麼明顯。
間中，他也派自己大臣后稷，將丹朱放逐到丹水，讓他自我反省。[9]
丹水是黃帝王朝與三苗的接壤地帶，專家考證在今天的長江漢水一帶。
論起帝堯的用意，也許是讓自己兒子在邊防第一線多多歷練。結果，丹朱和三苗居然處的還很不錯。
後來三苗還很積極的幫助丹朱對抗帝舜，三苗的用意嘛，當然也很簡單，強大的敵人，既然從外部攻不破，那何妨在內部堡壘上下功夫。
丹朱挾外人以自重，和三苗應該私下進行了有損黃帝王朝的秘密交易，如果按照今人之標準，堪稱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漢奸”了。
帝堯在幾次禪讓未果之後，還是把心思放在自己孩子身上。
如果不是後來突然起來了一場萬年一遇、持續多年的大洪水，讓整個黃帝王朝無力應付，讓帝堯徹底失去掌控全局的信心，應該說，丹朱還是很有可能坐上黃帝王朝的君主之位。
帝堯在大洪水爆發之後，馬上意識到這是黃帝王朝最大的危機，而自己已然年老精力有限，對於兒子丹朱的執政能力水平，他這個做父親的可謂是瞭如指掌，指望不上。
因此，他思來想去，才斷然在有生之年，將黃帝王朝君主之大位禪讓給帝舜。
當然了，帝舜之上臺，讓很多將本族利益和帝堯一族綁在一起的各大家族傻了眼了。
諸如共工氏、驩兜氏等一個個不顧國難當頭，一門心思的要將帝舜趕下臺，要將丹朱扶上位去。
而黃帝王朝外部的三苗也來摻和，支持丹朱。
帝舜能被帝堯選中，當然也是牛人中的牛人，對於這些挑戰是見招拆招，兵來將擋。
在帝舜暫代帝堯主政期間，花了幾十年的時間，將一切藉口支持丹朱、實則要另立山頭的政治勢力，諸如共工氏、驩兜氏、鯀氏等元老大臣，一個個清除出王朝之權力中樞。
要麼放逐到邊疆去，要麼則被帝舜找個藉口誅殺了。至於三苗，帝舜更是著實的打了幾場硬件，讓三苗再次暫時老實了。
帝舜明白告訴三苗，這是黃帝王朝之內政，想幹涉，門都沒有。
44、裝幼稚派
事實上，帝堯死後，黃帝王朝之君主寶座丹朱也不是不努力的去坐上去。
三年守喪之制從黃帝王朝開國以來就沒有廢置過，所以帝舜這時候也不來和丹朱爭這個虛名。
只是帝舜彼時已經輔佐帝堯三十年了，專攝國政，勢力深固，斷乎不是丹朱所能動搖的。各路諸侯當然知道誰是黃帝王朝真正的“話事人”。
因此這三年期間，萬方各族之族長只朝見帝舜，而不搭理丹朱。遇到什麼問題，起了爭執，也去請示帝舜，而不搭理丹朱。
一旦國中行了德政，大家也只讚美帝舜，而把丹朱落一邊。
結果是三年之後，丹朱這個名義上的黃帝王朝君主，依舊是一個光榮而孤立的光桿司令。[10]
這也難怪，形勢比人強，丹朱在無奈之下，也只能屈尊向帝舜稱臣了。
帝舜也並不是很為難他，畢竟他是帝堯指定的接班人，他如果對待帝堯兒子不厚道了，以後也不能服人。
最終，帝舜在斟酌了很久之後，封丹朱在房地，為房侯。並特許丹朱可以在自己的封地搞獨立王國。[11]
就像後世之清王朝末任帝溥儀遜位之後，得民國政府之優待，關起門來祭拜自己的列祖列宗，穿著前朝之服裝，享用國家禮樂大典，並被稱之為國民政府之友，而不視之為公民。[12]
總之，丹朱作為黃帝王朝的合法君主，固然遜位了，在禮儀上還是享受最高元首之待遇。
根據《山海經》記載，黃帝王朝為四位君主興建紀念性的的陵臺共有八座，這四位君主分別是帝堯、帝嚳、帝丹朱、帝舜。[13]
也就是說，從道統法統而言，帝丹朱並沒有被徹底抹殺掉。
也許中國人在那個時代，對於抹殺塗改篡亂歷史這門高新技術還沒有完全掌握。更也許，那時候大家對後世之評價並不是很上心。
上古時代之人物，到了後世，被追封為神詆。堯舜禹個個如此，丹朱自然也不例外。
根據《國語》記載：
春秋時代，周惠王姬閬主政期間，有一位神靈降臨於莘（地名）。
周惠王就問內史（宮廷秘書長）過（人名）這位神靈的來歷。
於是過解釋道：這位神詆是丹朱。
周惠王姬閬於是便讓太宰率領丹朱後裔中狸姓這一支，帶上各種各樣的好吃的，作為犧牲，去供奉丹朱。[14]
可見，在春秋時代，大家對丹朱還是很尊敬的，不僅僅視之為神，還給予高規格的祭祀待遇。
丹朱要成為黃帝王朝之第七任君主，可是說是有資格沒能力，不能服眾。
這種情形，在帝堯主持的黃帝王朝政治中樞討論接班人問題的國務會上得到的如實的反應。
在《尚書·虞夏書·堯典》為我們記錄了兩次討論接班人問題的國務會議記錄。
在第一次會議上，帝堯開門見山的提出問題——接班人問題。他問大家：
“善治四時之職的是誰啊？我要提升任用他。”
第一個站立來的大臣放齊，應該是屬於擁護丹朱這一派的，當即熱烈的提議。
“老大，您的兒子丹朱很開明啊。”
帝堯嘆氣道：“唉！他說話虛妄，又好爭辯，可以嗎？”
應該說，在這個時候，帝堯心下不是沒有指望，可是整個會議上，一片沉默。顯然，沒人看好丹朱這塊爛泥。
帝堯算是徹底的死心了。
沒人說話，會還怎麼開下去。
於是帝堯繼續問道：“善於處理我們政務的是誰呢？”
又一位部落聯盟首領出列，是有著黃帝王朝第三任君主帝顓頊血統的驩兜氏。他的建議是——
“啊！現在共工氏（宰相兼水利部長）防救水災已具有成效啊。”
這個意見就比較蹊蹺了，共工氏雖然屬於元老重臣，然這一族的血統比較複雜。
共工氏歷代傳承下來，身兼炎黃二帝之血統不假，此外還和黃帝王朝等大族諸如少昊氏、重黎氏、后土氏、顓頊氏結親通婚。
但是不管怎麼說，共工氏和黃帝王朝第三任君主帝顓頊的天下爭霸戰，影響以至於今。
帝堯固然可以任命共工氏為宰相（百揆），人才可以為黃帝王朝所用，以這一至高的官職來拉攏共工氏這一牢固把握祭天權的大族，沒問題。
但，要是任命了共工氏為接班人，黃帝一族作為特殊利益團體以後估計得不到保證。
這倒不是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排外心理，而是黃帝一族必然要捍衛其對整個國家政治的航向的掌握。
只有這樣，黃帝一族之利益才能得到保證，有了這個基礎，才能和其他大族談公平。所以，驩兜氏的這個建議在政治上屬於典型的幼稚派，沒有任何操作性可言的。
但是我們還知道，在政治領域裡頭，向來有很多人樂意充當幼稚派，或者準確的說，裝幼稚派。
裝幼稚派，可以讓自己的發言得到最大的安全保障，然後將自己的精密政治算計包裹在其中。萬一政治鬥爭局勢惡化，也能從容得以脫身。
當然了，這個論斷下的有點狠了。
要認清驩兜氏的真面目，是純粹的幼稚派，還是裝幼稚派，就要考察這一族的歷史淵源，以明確該族在黃帝王朝中之據有的特殊政治利益了。
45、驩兜氏
據考證，驩兜氏又叫讙頭、驩兜、讙朱。關於這一族，《山海經》留下兩條記載：
一則曰——
西北方的海外，黑水的北岸，有一種人長著翅膀，名叫苗民。
帝顓頊生了驩頭；
驩頭生了苗民；
苗民人姓釐，吃的是肉類食物。還有一座山名叫章山。[15]
二則曰——
有一種人，長著鳥的嘴，生有翅膀，正在海上捕魚。
在大荒當中，有個人名叫驩頭。
鯀氏的妻子是士敬，士敬生個兒子叫炎融，炎融生了驩頭。
驩頭長著人的面孔而鳥一樣的嘴，生有翅膀，吃海中的魚，憑藉著翅膀行走。也把■、苣、穋、楊樹葉做成食物吃。
於是有了驩頭國。[16]
從第一則，我們吃驚的看到，這個驩兜氏是屬於三苗的。也就是黃帝王朝之初和黃帝對著幹的蚩尤一族之後裔。
這一族，歷代以來和黃帝王朝，爭鬥有時，聯合有時。其部族勢力強大，即便是帝顓頊也對著曲意接納，與之通婚。
因了這一層實實在在的血緣關係，是以驩兜氏自稱帝顓頊之後了。
然而實際上該族之上層貴族，是以釐姓為主體的。他們以肉類為食物，則必然擅長打獵，屬於遊牧民族的可能性相當的大。
這一族和帝堯的兒子丹朱的關係是很好的，丹朱在南方國防之最前線和三苗關係處的很好，這個三苗應該既是黃帝王朝統治之外的三苗，也是黃帝王朝統治之內的三苗。
所以我們大可不必一看到剛剛和黃帝王朝打完戰的三苗，立刻又出現在黃帝王朝最高層的國務會議上感到詫異。
前面說過，丹朱在春秋時代之後人，有一支姓狸的，狸和釐兩個字，在上古是互通的。
也就是說，驩兜氏應該和丹朱已經通婚了，後世甚至有認為驩兜氏又叫丹朱氏並不奇怪。
驩兜氏提議了一個帝堯所不能接受的人選——共工氏，其實真實的目的還是希望帝堯把自己的目光放在自己兒子丹朱身上。
丹朱上臺了，作為丹朱的親家驩兜氏一族必將在黃帝王朝國內之地位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帝堯並不是不知道驩兜氏的用意，當即一句話槍斃了驩兜氏這個裝幼稚派的提議——
“唉！共工氏啊，花言巧語，陽奉陰違，貌似恭謹，而氣焰很高。不適合當一國之君”。[17]
帝堯也不容易，他當然不可能露骨的說，共工氏不是黃帝一族的，所以不配當接班人，這種不利於各大族融合和解的話，屬於政治禁忌話題，他是打死不會在明面上去觸碰的。
帝堯在位期間，和六大部族紛紛擾擾的打了幾十年的戰爭，說白了，爭來爭去而非就是在爭本族之地位罷了。
上古時代，任何一族之地位升降起落，往往取決於政治婚姻。
而政治形勢從來是不斷變化的，為了適應這種變化，再強大的部族，也不可將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頭。
比如共工氏先後和諸多大族通婚，搖身一變而為重黎氏了。
驩兜氏也是如此，不惟祖上和帝顓頊通婚、現而今又和丹朱通婚。此外還和鯀氏（帝禹之父）通婚。
就《山海經》隱晦透露出來的驩兜氏之族史，驩兜氏之所以後來起兵叛變，挑戰帝舜，絕對不僅僅是為丹朱抱不平
在帝舜上臺之後，誅殺了挑戰他權威的鯀氏，作為鯀氏的準盟友，驩兜氏終於忍無可忍，不得不當即做出最強烈之反應。
《山海經》上所言的驩兜氏來歷信息密度極大，還告訴我們驩兜氏一族之歷史源流，在遷到漢水之前，驩兜氏族早年也住在大海之旁，崇拜鳥圖騰，等等等等。
這些都表明了驩兜氏的族群意識並不屬於華夏集團，而是屬於東夷集團。
當然，給驩兜氏這個政治裝幼稚派一打岔，黃帝王朝這一次討論接班人問題的國務會議自然是稍微的偏離的方向，大家開始聚焦於最近黃帝王朝面臨的最大的困局上——大洪水。
這次的大洪水，最初並不是很大，所以大家也沒放在心上，可是轉眼三十多年過去了，這洪水是越治理越氾濫了。
當然了，黃帝王朝之政府，要忙的政府事務很多，最重要的不僅僅是打內戰，內戰打完了，還要是和周邊各族爭鬥生存空間。
因此這個議題雖然重要，但在當時並沒有排在第一位。
帝堯現在開始談起最近大洪水災情之發展態勢，根據最新防洪指揮辦公室的情報，做出了沉重的發言，他的這個發言對象是四嶽，也就是羲和四子。
帝堯說道——
“啊！四嶽！
最近滔滔的洪水普遍危害人們，水勢奔騰包圍了山嶺，淹沒了丘陵，浩浩蕩蕩，瀰漫接天。
臣民百姓都在嘆息，有能使洪水得到治理的嗎？”
這一回，大家都說話了，而且是異口同聲的推薦一個人——鯀氏。
這太奇怪了。
一個官職，如果是美差，文武百官一定搶著上位。
如果是苦差，肯定大家都會彼此指望，看看是誰倒黴。
不論哪一種情況，出現異口同聲的概率是很低。
當然，概率很低，證明不是完全沒有。正如任何規則之制定，都有例外。而政治上人事任命這種例外，必然背後是有人策劃了很久。
誰策劃這件事呢？
很簡單，目前正肩負這項吃力不討好的重任是黃帝王朝的文武百官之首共工氏。
他當然巴不得將這個苦力活推卸出去，而也只有他，才能讓文武百官異口同聲推薦一個人的政治能量。
很多時候，這種內定人選的做法，純屬政治暗箱操作。一旦形成了氣氛，即便是君主也不好當場拂了眾人之意，逆了眾人之心。
未完待續
[1]十九年，命共工治河。——《竹書紀年》
[2]堯戰于丹水之前浦以服南蠻——《呂氏春秋》
[3]堯取散宜氏之子，謂之女皇，女皇生丹朱。——《世本·帝系篇》
[4]舜使居丹淵為諸候，故號曰丹朱。——《尚書逸篇》
[5]那時候的圍棋和現在的圍棋是有兩回事，具體的下法和規則已經失傳了。現在很多書上寫著帝堯是圍棋的鼻祖，其實是胡說哈。
[6]堯造圍棋，以教子丹朱。——晉《博物志》
[7]堯造圍棋，丹朱善之。——《世本》
[8]無若丹朱傲，唯漫遊是好，傲虐是作，罔晝夜額額，罔水引舟，朋淫於家，用珍厥世。——《尚書·益稷》
[9]五十八年，帝使后稷放帝子朱于丹水。——《竹書紀年》
[10]堯崩，三年之喪畢，舜讓丹朱於南河之南。諸候朝覲者不之丹朱而之舜，獄訟者不之丹朱而之舜，謳歌者不謳歌丹朱而謳歌。——《史記·五帝本紀》
[11] 丹朱避舜於房。——《竹書紀年》
[12]帝堯崩，有虞氏帝舜封丹朱於房，為房侯，以奉其祀，服其服，禮樂加之，謂之虞賓，天子弗臣……——《路史•國名紀丁》
[13]帝堯臺、帝嚳臺、帝丹朱臺、帝舜臺，各二臺，臺四方，在崑崙東北。——《山海經》
[14]有神降於莘。惠王問內史過，內史過以為丹朱之神，請使太宰帥狸姓，奉犧牲粢盛往焉。——《國語•周語上》
韋昭注：狸姓，丹朱之後也。
[15]西北海外，黑水之北，有人有翼，名曰苗民。顓頊生驩頭，驩頭生苗民，苗民釐姓，食肉。有山名曰章山。——《山海經》
[16] 有人焉，鳥喙，有翼，方捕魚於海。大荒之中，有人名曰驩頭。鯀妻士敬，士敬子曰炎融，生驩頭。驩頭人面鳥喙，有翼， 食海中魚，杖翼而行。維宜■ 、苣、穋、楊是食。有驩頭之國。——《山海經》
[17] 帝曰：“疇諮若時登庸？”
放齊曰：“胤子朱啟明。”
帝曰：“籲！囂訟可乎？”帝曰：“疇諮若予採？”
驩兜曰：“都！共工方鳩僝功。”
帝曰：“籲！靜言庸違，象恭滔天。”——《尚書·虞夏書·堯典》
閱讀更多 中國上古史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