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当头棒喝,贾府诸人熟视无睹,葬送了最后自救的机会

红楼梦里让人印象深刻的声音,除了王熙凤那句“我来晚了”,宝玉“你死了我做和尚去”,应该就属焦大“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了。这位年迈的仆人,在前八十回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场,就扮演了一个警世者的角色,可惜东西两府所有在场的人,都没有听懂他的警告,最终贾府不可避免地衰败了。


他的当头棒喝,贾府诸人熟视无睹,葬送了最后自救的机会

为什么说焦大的出场,不只是为秦可卿敲响丧钟,更主要是为贾府当头棒喝?

来看宝玉游太虚幻境,警幻仙子的一段话

“你等不知原委:今日原欲往荣府去接绛珠,适从宁府所过,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其中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生性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万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彼跳出迷人圈子,然后入于正路,亦吾兄弟之幸矣。’”

他的当头棒喝,贾府诸人熟视无睹,葬送了最后自救的机会

为了让宝玉警醒觉悟,走上正路,宁荣二公嘱咐警幻仙子试炼宝玉,未果。紧接着就发生了焦大怒骂之事,脂砚斋之评“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着实不虚。功高年老的家人,最妥当的去处是好好供养,才称得上是孝敬祖宗不忘恩德,宁国府却不断派给焦大差事,还是苦差事,因此焦大才醉骂,短短一段文字相当精彩。

尤氏秦氏都说道:“偏又派他作什么!放着这些小子们,那一个派不得?偏要惹他去。”凤姐道:“我成日家说你太软弱了,纵的家里人这样还了得了。”

宁国府的当家人是不愿派给焦大差事的,但也没有好好供养焦大,否则焦大不会时常骂人;凤姐完全把焦大当成奴才,完全不放在心上,这两种做法其实是一种态度:对祖宗的救命恩人不在乎,就是对祖宗辛苦挣下的基业不在乎。

“因趁着酒兴,先骂大总管赖二,说他不公道,欺软怕硬”

他的当头棒喝,贾府诸人熟视无睹,葬送了最后自救的机会

宁国府的管家也是下人,欺负焦大,说明府里下人常常会借着主人名义胡作非为,否则,主人都不愿惹的人,为什么要夜里派差使?或者是猜透了贾珍等人心思,暗地磋磨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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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

他的当头棒喝,贾府诸人熟视无睹,葬送了最后自救的机会

宁荣二公开创基业艰难,从死人堆里出来,两日喝不上水,与如今子孙的偷鸡戏狗荒唐至极,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一段怒骂,正是要借焦大之口为不肖子孙再一次提醒。

宝玉贾蓉分别是两府重要的继承人,听了焦大的骂,不料让人“用土和马粪满满填了他一嘴”,用污遭的行为堵住了金玉良言,宝玉发问也被凤姐喝止,正预示着贾府败于珍、蓉、凤等人手中,而宝玉懵懂不觉。

他的当头棒喝,贾府诸人熟视无睹,葬送了最后自救的机会

忠言逆耳利于行,贾府如果能思祖宗创业艰难,谨言慎行,忠君报国,自然可保平安无事。但现实中贾府对逆耳忠言无动于衷,我行我素,很快可卿猝死,超豪华超规格的葬礼正是皇上猜忌的开端,最终贾府在被抄家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葬送了祖宗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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