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半截的春天


碎碎念。半截的春天

你是我的 /半截的诗

半截用心爱着

半截用肉体埋着

你是我的 /半截的诗

不许别人更改一个字

————海子


三月殆尽,春色尚好。晨起半开了窗,不时有风呼啸而过。再关上。


折腾了一天两夜,还是吃了就吐,君说怕不是中暑了吧。二十五度算不上高温,怎么就中暑了呢?想来,还是因了喷药加晕车的缘故吧。


就蔫蔫的不想动,心里却窃喜,体重终于开始直线往下掉。春天刚过半截,竟然生出了夏天中暑的说法。终究是辜负了,想再写首诗经里春之某某的诗吧,手指悬了许久也未落。语言不需要表达太多苍白和无力,大抵,最终这也将成为生活的日常。日常,也即诗意。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圈里许多人又开始怀念海子,他们更多怀念的似乎不是他的诗歌,而是借海子在找一种追溯海子因何弃世的个人存在感。对,就是这个词,存在感。有人说诗歌的信仰,有人说性格的偏执,自然分开了队列,争论不休。


八十年代,我还在上小学,没有机会接触海子的诗歌。甚至,到了九十年代疯狂迷恋汪国真的时候,才有人推荐一些海子的诗来读。常常觉得,这庸俗人间不过是海子惊鸿一梦,而他的离开,无非是把一个更长更远的梦,还给了人间。把梦里之火,灼烧、疼痛、悲壮的痛感,留给了后人。


这俗世里的烟火,怎么能留住太阳之子呢?诗是需要感知的,否则,形同虚设。从未觉得海子是一个久远的概念,何必每年三月都拿出来复活一次,然后归于沉寂?诗的灵魂在尘世如常行走,人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与梦为马,都是诗的。


前几日分出的几十盆多肉,长满了阳台,许多都开出了小花。我是如此欢喜这些诗意且令人沉醉的名字:金风雨露,虹之玉锦,子持莲华,玉珠冬云,姬星美人,柳叶年华,五十玲玉。每一株都是一首诗,花开即是远方。日复一日的凝望,就像一场将落未落的雨,渐渐氤氲。尤其到了夜深时候,于阳台静坐,不开灯。真的可以听到慈悲的辽阔里,安静的深邃。


刚洗完衣服晾上,回来想躺一会。水龙头没有关紧,竟有了流水的声音。对,就是那种流淌的半遮半掩、清浅的小心思。于是起来,把前几日捡回来的石头搬过去。清泉石上流,闭上眼听,不忍关闭。


“不要说死亡的烛光何须倾倒/生命依然生长在忧愁的河水上”。这半截春天里的繁华三月,谁又不是凡俗的人?凡俗地来,凡俗地去,凡俗地把自己丢在一枚虚词里。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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