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朝贡制度为例,谈谈明初中越两国关系的发展

当西方遇上东方,当明王朝遇上安南,究竟以何种方式才可以保持和平?在历史上,中国和朝鲜一直以来就是藩属国的关系,在明朝初期的洪武年间中国与安南(越南)保持着正常的

中央与外藩的外交关系,一直到永乐年间朱元璋的儿子明成祖朱棣以多项罪名杀害了安南国王之孙,孙天平,并且发兵征讨了安南。朱棣并没有按照朱元璋的意愿办事,活捉了安南的胡氏父子,今天我们来谈谈朝贡制度对明朝初期中越关系的发展。

一、朝贡制度由来已久,从秦到明中越两国关系渐成定势

在秦朝时,由秦始皇统一了中原地区,不久秦王朝便开始了对交趾地区的开发和利用,一直到中国五代十国时期,宋太祖开始对交趾地区有建立郡国的概念,交趾地区就是安南国的前身,直到北宋淳熙年间交趾郡国才正式被赐名为安南郡国的标志,从此后以朝贡制度来定性中越两国的关系,此后一直到清朝嘉庆年间,安南郡国才被改名为正式的越南国。

以朝贡制度为例,谈谈明初中越两国关系的发展

1、 交趾地区的历史发展

中国古籍有记载,也就是今天越南北部地区,古时称交趾,关于交趾地区的研究,这与中国著名的海外交通、贸易及迁移都是密不可分的,不论是古时对交趾地区的研究和记载,还是现如今越南作为我国重要的邻国,这与旧时的联系都是分不开的。有关安南地区的记载,明代严从简在《殊域周咨录》中也明确地指出:

"安南,古交趾也,宋元以来俱国,今为都统司。"

安南地区地势凶险,便于割据,易守不易攻,这也是自古以来安南地区独立于其他郡国之外的独特。根据史料记载,秦末南海尉任嚣临死前对赵佗所说:

"且番禺负山险,阻南海,东西数千里,......此亦一洲之主也,可以立国。"

2、 中国与越南(安南)之间的战争推动了朝贡制度的确立

在宋代时,也就是早在宋神宗熙宁八年期间,中国与交趾发生战争,并且派遣李常杰率领大军入侵中国的钦州、廉州和邕州;随后南宋理宗宝佑五到六年间,也就是公元1257-1258年以及元世宗至元二十一、二十二年,都有蒙古军入侵安南之举。通过这些发生的战争,可以长期观察得出结论,在往年历朝历代中国与越南之间,也就是中越战争往往发生于改朝换代之际,这时的中国社会混乱,百姓苦不堪言,群雄割据,因此容易发生战争。根据史学家的记载,也是基于对中国改朝换代的传统,安南王朝总结历代王朝更替对周边国家的影响,从而得出分析和结论,相应地拿出灵活的对华政策,这从蒙古第一次开始南征时期就可以很清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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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王朝都是非常强大而繁荣,相反安南地势狭窄,文明落后,相对弱小。因此每每当两国发生战争时,不论从中国还是安南方面,都有相应的政策和方法。从中国方面来说传统做法是恩威并施,达到打压和安抚的效果;从安南方面来说,采取的有效策略是和中国军队开展持久战,让对方最终放弃占领安南,保持相对的独立性,两者之间的目的十分明确,都有明确的对应方向。自秦朝至唐五代以前为中国对现如今东南亚地区的开发和治理,为以后的治理开辟道路。五代时期安南开始了它走上独立的道路,一直在抵抗中国政府对其的开发,冥顽抵抗。一直至宋元时期,仅仅是不足两百年的时间,安南与中国的关系渐渐转变为朝贡国关系,而不再是中国南方的一个郡县。

二、明初中越关系的维护是否按照和平进行演变?

何为朝贡制度?朝贡体制是维系中越关系的一个重要砝码,也是维系当时的中国与其他藩属国的重要体制。朝贡体制起初是明朝初期西藏各地僧俗首领向大明王朝纳贡制度。为了更好地统治中央与周围地方势力的关系,于是明朝便推行行都武卫的设置和各政教势力与多封众建相结合的行政管理体制。为

进一步强调分封所包含的政治隶属关系,从而进一步把该体制运用到其他藩属国之间,这就是朝贡体制的由来,安南便是当时所使用地区之一。简单来说,也就是如果藩属国有欺瞒的行为,中国的天子就会对其朝贡和越轨的行为进行惩罚。

以朝贡制度为例,谈谈明初中越两国关系的发展

明朝初期的中国与安南的战争与和平实际上为宗主国与朝贡国的一场战争,战争的结果使得安南成为中国的朝贡国,而后安南人便不断地进行反抗,最终在宜德二年安南放弃反抗,又成为中国的外臣,即相对独立的国家;这还要从明朝嘉靖十六年讨伐莫登庸事件中,《世宗实录》中用了逆臣一词,但不论是逆臣还是藩臣,其实性质都是属于外臣的,这是以朝贡体制里一种典型的君臣关系。在中国古代,帝王都是要求绝对的服从,严格遵守朝贡体制,不得在特权上有所僭越。比如在明朝洪武年间,朱元璋曾经数次对安南和占城却其贡不受的反应,表示自己的不满,虽然明朝军队没有派遣军队入安南,主要是明朝君主是可以过问朝贡国的内部事务,与武力介入的性质不同,进行朝贡来干涉。比如在上文提到的明朝嘉靖年间莫登庸叛逆,明朝八十万军队进入安南,朝贡体制中的"干涉"得到了解释,这里的干涉主要分为军事干涉和政治干涉。

三、 朝贡制度奠定了明初中越两国的和平

1、 中越关系受到哪些势力的影响?

从明王朝建立开始,中国与安南地区的关系就发生了较大改变,根据明史料记载,《明史稿·外国二·安南》记载:"洪武元年,王日奎闻廖永忠定两广将遣使纳款以梁王在云南未果。""十二月,遣汉阳知府易济诏谕之,....即遣同时敏、段悌、黎安世等奉表来朝贡方物。"也就是这一段材料表明在洪武元年十二月,安南开始准备派遣使者到南京(明朝当时的国都)进贡,而且并未受到云南梁王的影响和干扰,云南梁王直到洪武十五年被明军铲除,这时云南梁王政权对安南的影响便不大了,这时安南一开始就十分积极地发展与中国的关系,两者之间开始维持和平状态。 在洪武时期,陈叔明事件(安南内部权力斗争)和安、占相争以及中越疆界纠纷都在不同方面、不同程度上对中越关系产生了消极的影响。陈叔明事件是在朱元璋登基不久后发生的,对中越关系只是有极短暂的不良影响,而中越疆界纠纷却是长期存在的问题,一致延续了整个明王朝,持续上百年时间。《太祖实录》记载汉阳知府易济颁诏谕到安南,安南对明王朝的谕旨反应也相当积极和稳定,双方都愿意消除元王朝对安南以及南洋各国,采取武力征服的阴影和造成的灾难。

由于安南对南亚各国起到了一个十分好的带头作用,也就是安南率先入贡求封的行为对南洋各国削减疑虑,起到了十分奏效的作用,于是开始纷纷归顺明王朝。

以朝贡制度为例,谈谈明初中越两国关系的发展

在洪武朝时期,对明朝来说最大威胁应该是来自北方的残元势力和沿海倭寇的骚扰,消耗了明朝大部分的兵力和经济,而安南问题对于朱元璋来虽然并不是十分重要,但却处于十分关键的地位。

洪武五年安南的陈叔明夺取安南政权以后,派遣使臣阮汝霖来明朝时,礼部主事曾鲁发现安南易主,于是安南的贡品被拒绝,但是到了次年正月间,陈叔明再次遣臣到京谢罪,并说明相应原因之后,朱元璋最终还是承认了陈叔明在安南的地位。朱元璋对于陈叔明地位的认可不仅仅是为了明朝于安南地区关系的稳定和和平,也是上文所提到的,为了给南洋各国营造一种祥和的画面,从中越关系可以直接映射到明朝与南洋诸蕃国之间的关系,由此可以看出明初的外交政策方向。虽然中越之间时常发生矛盾,但是始终没有兵戎相见,维持着表面和平的状态。

以朝贡制度为例,谈谈明初中越两国关系的发展

2、 安南与明王朝之间存在的问题:合理运用朝贡制度进行和平演变

到明朝永乐年间安南与明朝的关系便是由胡汉仓(安南当时的领导者)与明成祖朱棣之间的交流。在永乐元年十一月安南胡汉仓遣使入朝开始,在明实录中也是第一次出现了胡汉仓的名字,在遣使臣来明朝求赐封后,在同年十一月,胡汉仓就被封为安南国王,这个时候是可以看出当时的明王朝对于安南胡汉仓是十分信任,由安南派遣使臣所进的奏章可以看出,同时在《太宗实录》中有所记载:"朕初未信,及尔所遣使来,使天平见之,皆错愕下拜,亦有感泣...."永乐皇帝对安南胡氏的谕中虽然言辞犀利、百般责难,但实际上人们看出,朱棣在陈天平被伏杀之后,才出兵安南,这时人们便会引出一个问题,难以解决,为何永乐帝在知悉胡氏篡权始末的情况下,还听从胡氏请求,把陈天平送回安南?这就要回顾到朱元璋对安南地区和南洋各藩国的治理政策,朱棣只不过是沿用了朱元璋同样的手段,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明王朝的统治。 文章的视角一直都只描述明王朝对于安南的角度,那么安南人在中国朝廷眼中是怎样的?安南人是否是可以相信的,总体来说朱元璋对安南人总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并不是十分的信任,或许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他对外藩普遍的不信任来解释。比如在洪武五年二月,陈叔明逼死前安南国王事件,明太祖则认为:"

岛夷何狡狯如是!"可是仍然承认了陈叔明的身份,并且接受了他的朝贡。

3、 朝贡制度仍然存在鲜明的等级性

明朝不论是皇帝还是大臣对于安南地区都有清楚地认识和了解,并且可以制定出相应的应对策略。在现如今的很多关于中越关系的文献和史册中都会出现一个"叛服"的字眼,例如:《明史纪事本末》中便有记载"安南叛服",在《明世宗实录》卷中曾经记载。安南与明王朝之间虽然在明初保持着和平关系,但是安南对于明王朝来说仍然是具有等级性的,阶级地位明显。

曾经有史料记载,在世宗嘉靖十六年夏四月,礼、兵二部会廷臣议征讨安南言,并历陈莫登庸十大罪:占据国城、逼娶国母、伪立己子、逼黎宁远窜、僭称太上皇、改元明德大正、设兵关隘,阻拒诏使、茶毒生灵、阻绝贡路、伪置官属。上曰:"安南久不来庭,法当问罪。今本国奏称逆臣莫登庸篡乱,阻绝贡通,又僭称名号,伪置官属,罪恶显著,可即命将出师征讨。"这时明朝廷便以安南不来朝贡和篡乱为理由派出明朝军队对安南进行讨伐,这就更加可以说明这种朝贡关系是具有明显的等级性。

以朝贡制度为例,谈谈明初中越两国关系的发展

总结

历史总是在推进决策者做出决定向前发展,结合明朝的历史环境,明朝的经济和国力随着历史的发展在慢慢消耗,北方的蒙古虎视眈眈,明朝统治者不得不采取紧缩的外交政策,这对明朝的经济起到促进作用,但也仅仅是相对的。明初中越关系的发展具有历史研究的意义和价值,在现当代这个作用也是不可以忽视的。


参考文献

1.《安南志略》

2.《天朝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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