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毛姆四大名篇第二本《月亮和六便士》——人间如何是值得?上篇

分解《月亮和六便士》的故事,我们颠倒一下,从主题开始吧!因为这一部书的主题好讲,它是开放式的,对错都没关系,反而是结尾那句话不太好理解,而且我和李继宏的看法也不太一样,所以放在后面说。

嗯,抬头是月亮,低头是小钱。六便士是一种小面额的铜板。

读毛姆四大名篇第二本《月亮和六便士》——人间如何是值得?上篇

好像不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那么回事,也不像是搬起砖不能抱你,放下砖不能养你那样,但想想,凡有悖论处,皆为共通点,还真有点那个意思了。

吃饭和骂娘是思源和忘本的矛盾,这里面有过去和现在,忘记过去当然不对,曲解当下亦是坑爹。搬砖和抱你是厮守和分离的矛盾,这里面有付出和得到,经济基础固然重要,感情基础也需要培养。月亮和便士是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这里面有追求和低头,光看月亮不能管饱,踏踏实实也分原地踏步和步步为营,何况我自己还叫“鸿飞冥冥”呢,自己都分不清“鸿”是饱餐一顿再飞向冥冥,还是仅仅为了故意逗弄开弓的弋人呢,怎么越来越不好说了?

再想想,其实好说,即使毛姆本人也没有给出标准答案嘛,谁能说谁绝对不对呢。

读毛姆四大名篇第二本《月亮和六便士》——人间如何是值得?上篇

斯爷为了艺术追求,抛妻弃子,远走他乡,颠沛流离不说,还落了个惨死当场,尽管领略了绘画的真谛,可这一切,真的值得吗?他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也牺牲了别人的——斯太不得不开始谋生,儿女终生怨怼,罗爷家毁人亡,罗太莫名做了垫背,道歉也便罢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反正他自己有勇气,没怕过。

我想起曾经和海哥讨论蕾梅黛丝时,他说的特别启发我。

读毛姆四大名篇第二本《月亮和六便士》——人间如何是值得?上篇

美人儿蕾梅黛丝是布恩迪亚家族乃至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她不喜欢穿衣服且智力低下、天真得像张白纸,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却认为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她的结局就是某天突然变得越来越透明无质量,最终真的和一片床单一起消失在天空里。

海哥说马尔克斯的意思是人间能留住是罪恶,美是留不住的。

我想,在一幅画里创作了一切美的斯爷也是这样,他创作了绝美,所以他和绝美都是留不住的,他的死和画作的毁灭本就是必然。

斯太、儿女以及一切有幸领到一两副遗世名作的人都成了斯爷事业和名声的受益者,可给予他最大支持的爱塔和孩子又算什么?

对斯爷来说,40岁首先是一个不那么容易搞颠覆的年纪,半生已过,定型是必然呀,今天人们都说趁年轻闯荡闯荡,经历经历,闹腾闹腾,岁数大了折腾就折腾不动了!《论语》就说四十而不惑,他却好像刚开窍一样,从股票经纪人到画家,这跨界也不算近吧?雷军40岁倒腾小米,那也是在了解市场、前思后想、精心谋划甚至做好了一旦失败就彻底批清关系、决不承认的准备后才干的,人至少留了后路,有那种“丢不起这个人”的观念吧。

尽管我觉得,毛姆笔下的斯爷只不过是立志为艺术献身的一大批人中大获成功的极个别例子,但你也看到了,虽然毛姆写着写着也经常提醒读者,斯爷太过分了,对一切都不管不顾,可整部作品基本上主要的论调还是对斯爷的颂扬,比如“他生活在喧嚣的巴黎,却比底比斯沙漠的隐士更加孤独,他志愿其他人别来打扰他,此外更无所求”,这一点我也和毛姆持同样观点。

读毛姆四大名篇第二本《月亮和六便士》——人间如何是值得?上篇

不是因为有个性的成功人士凤毛麟角让人好奇,而是因为对梦想保持绝对炽烈的追求太难做到,在《闻香识女人》中,艾尔·帕西诺在最激情澎湃的演讲中就无比低徊地说:“我知道什么样的道路是正确的,但那太难了!”那个“hard”他加了重音。还有,这恐怕也是我们想获得一般意义上的成功的必经之路,更何况斯爷那宝贵的赤子之心根本就不在乎成功与否。

难免撂两句毒鸡汤,万一谁骨骼惊奇,吃了没处理好的河豚还能侥幸保命呢——对我们来说,抬起手迈开腿做自己想做的事还真不在乎早晚,即使成为不了金甲战神,不也为后辈积累了经验嘛。

谁能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守得住陋巷而不偶尔抬头看看月色呢,那太美好了,那是最甜的糖,也是最醇的香,是最柔的酒,也是最美的歌,是快感,也是毒品!梦想是我们都需要的。

读毛姆四大名篇第二本《月亮和六便士》——人间如何是值得?上篇

李诞说了句“人间不值得”,火了,可还有前半句呢:“开心点朋友”。他的那段关于“牺牲”的话还被曾我师傅引用到朋友圈,我借这个题目的意思其实和他一样,人间当然是值得的,但如何值得呢?每个人都应该去找,你费劲找了,才有资格说自己的答案不一样。

主题就说到这儿,你愿意成为什么样的你,选择反正都在你。

未完待续……

(感谢热爱阅读的你,感谢善良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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