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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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維坦按:

自我是一個相當曖昧的概念。每個人的興趣、性格、觀念、習慣……這些我們統稱為“自我”的東西,是先天與後天的雜糅產物,與我們生下來就所處的文化環境有著難以釐清的關聯。

恐懼感也是如此。假設我們以“培養最大膽的人類”作為目標,構建起一個楚門的世界,從嬰兒時期開始撫養一個人類個體,他有可能成為永遠不知道害怕的一個人嗎?換句話說,恐懼究竟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後天習得的產物?

说到底,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先講一個童話故事。格林童話的第四篇,《傻大膽學害怕》。

從前有個傻小子,什麼事都學不會,連害怕也不會,人稱“傻大膽”。聽人講恐怖故事,別人聽完都說很害怕,傻大膽卻什麼感覺都沒有,很是羨慕。

有一天,他得知國王正在招女婿:要是有人能在一個恐怖的魔堡裡呆三個晚上,就能被選為王女婿。傻大膽一門心思想學害怕,立馬去接下了挑戰,隻身走進了古堡。

第一天晚上,傻大膽先是遭遇了兩隻巨大的黑貓,再是逃脫了會漂浮的床,糊里糊塗存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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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煙囪裡接連落下兩具半截的人,一堆骷髏頭和骨頭,傻大膽卻抓起骷髏頭磨成了圓球,跟半截人玩起了保齡球。又是平安一夜,可傻大膽卻很是懊惱:“我怎麼還是學不會害怕?”

第三天晚上,傻大膽又遭遇了殭屍和一個白鬍子的巨人老頭,從未感到過害怕的傻大膽毫無懸念地打敗了他們。等到天亮,國王來了。

“你居然真的活下來了!現在總學會害怕了吧?我的女婿。”

“我很榮幸能迎娶公主,但我還是沒學會害怕,可能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挑戰成功,婚禮如期舉辦。成為王婿的傻大膽生活幸福美滿,可仍沒有學會害怕,天天唸叨著,很是憂愁。

公主終於聽得不耐煩了,想出了一個能讓傻大膽學會害怕的辦法。她趁傻大膽半夜睡覺的時候,一把拽走他的被子,緊接著立馬將一桶冷水和梭子魚潑倒在他身上,質感黏膩的魚在他身上活蹦亂跳。

傻大膽一下子驚醒過來,大叫道:“哎呀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親愛的,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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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主義的創始人約翰·布羅德斯·華生(John B. Watson)認為,恐懼是人類的三大基本情緒之一(另外兩種分別是憤怒和親愛),是人類得以規避危險、維繫生命乃至種族的本能性情緒。如此重要的一項技能,如果不是刻在基因裡世代遺傳,未免太過託大。

但現代科學研究發現,關於恐懼感是否是與生俱來,答案似乎沒那麼簡單

* * *

我們說一個人勇敢、膽子大,通常是說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強,強到可以戰勝恐懼。但傻大膽不是真的大膽,他只是真的傻——傻到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現實世界中,會有傻大膽這樣不知恐懼為何物的“勇士”嗎?也許沒法做到傻大膽那般極致,但卻真的有類似個例的存在,比如一些烏-維氏病(Urbach-Wiethe disease)的患者。

這是一種罕見的遺傳性疾病,據估計全世界僅有幾百人罹患此症。患者大腦中的杏仁核會遭到損傷——而這點指甲蓋大的部位,是我們大腦中的恐懼情緒處理中心,更準確的說法——威脅情景研判系統的中心。

杏仁核會直接從我們的感官接收信息,再立馬做出反應判斷,告訴大腦皮層:“趕緊害怕。”

正是由於杏仁核受損,患者無法正常產生恐懼情緒,就像傻大膽一樣。

不僅沒法像正常人一樣感到害怕,他們對於個人空間的被侵犯也絲毫沒有感覺——就算和陌生人面對面相互直視,也不會覺得不自在。

那麼除了烏-維氏病的患者,正常人可以大膽到什麼程度?

美國小夥亞歷克斯·霍諾德(Alex Honnold)是個徒手攀巖運動員,是無繩索登上900多米高美國加州酋長巖的第一人,至今也是唯一一個。但是和傻大膽不同,他不止一次坦言過自己會害怕——尤其是事後看照片的時候——儘管在大多數時候,他所泰然處之的場景早足以讓普通人雙腿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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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諾德在神恩路上背靠懸崖。事後看到這張照片,霍諾德坦言十分後怕。© pinterest

神經學家對這位大膽大夥很好奇,研究了他的大腦,最後發現一個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事實——霍諾德的大腦很強大,強大到可以自己去抑制杏仁核的活動,建立安全感。

專家認為,霍諾德與其說是一位攀巖者,不如說是一個高刺激尋求者。他對攀巖危險度的追求,與上癮無異,而正是受到這樣長期以往的刺激,他的大腦早已適應高危情景,興奮閾值遠遠高於常人,膽子也就越練越大了。而膽子越大,他就越需要更高強度的刺激才能激活多巴胺迴路,才能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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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霍諾德的大腦。右:另一位攀巖者的大腦。十字瞄準線交叉點:杏仁核。當兩位攀巖者觀看同樣的刺激圖時,對照組的杏仁核區域非常活躍,但霍諾德的杏仁核毫無波瀾。© explorersweb

祝願他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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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高,是包括人類在內所有哺乳動物們骨子裡的、僅有的幾種本能性恐懼(innate fear)之一。這些本能性的恐懼無需後天學習或者喚起,只要身心健康,那便是生下來就帶有的天賦,是真真切切刻在所有哺乳動物基因裡的恐懼,自然選擇的結果。

早在1960年,科學家就對6-14個月大的嬰兒和同齡比動物展開過高度恐懼的相關實驗。工作人員將一塊有機玻璃架在兩個等高平臺的中間,以此觀察會有多少受試者能夠跨越這個視覺上的懸崖。結果無論是嬰兒還是其他參試的哺乳動物,都沒有邁出過那一步,可見對於墜落的恐懼是許多物種的生理本能。

(www.kokdemir.info/courses/psk301/docs/GibsonWalk_VisualCliff(1960).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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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同樣被選來受試的小鴨子,卻輕而易舉地走過去了。會飛就是不一樣。

除了對高度的恐懼之外,類似的本能性恐懼還有對巨響的恐懼對高速向自己迎來的物體或是突然出現的物體的恐懼。還記得貓的黃瓜把戲嗎?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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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蛇、蜘蛛這些很有可能意味著危險的事物來說,我們的恐懼是否也是與生俱來?

幾年前,德國的研究人員對48名嬰兒進行了相關的實驗。他們發現,當嬰兒們看到蛇和蜘蛛的圖像時,他們的瞳孔始終比看到花和魚的對照組圖像更大——這意味著此時的嬰兒大腦面臨著更大的壓力,而這正暗示著腦子裡恐懼情緒的出現。

(www.frontiersin.org/articles/10.3389/fpsyg.2017.01710/full)

但也有科學家通過實驗發現,7個月大的嬰兒在看到蛇的圖像時並未表現出恐懼情緒。不過在這項研究裡,科學家發現嬰兒還是能夠更快地注意到蛇的圖像,而非青蛙和毛毛蟲等其他動物。

(www.psychologicalscience.org/news/releases/people-arent-born-afraid-of-spiders-and-snakes-fear-is-quickly-learned-during-infancy.html)

研究人員猜測:嬰兒未必是生下來就會對蛇和蜘蛛這些意味著危險的動物感到害怕,但是相較於其他不那麼危險的動物,他們更容易學會害怕蛇和蜘蛛。也就是說,

他們早早就做好了學習害怕的準備,這是嬰兒特殊的恐懼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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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意思的是,不同的研究人員還在恆河猴、黑猩猩等11個屬的靈長類動物中都發現了對蛇的特殊應激反應,它們或是尖叫著發出警告,或是躲避,或是四處亂竄。

科學家猜測這是因為在整個哺乳動物的進化過程中,蛇一直是反覆出現的威脅,而那些善於識別和應對的個體則留下了更多的後代。

對於蛇的恐懼,也許早在我們人類還是猴子的時候(也就是4000萬到6000萬年前)就已經形成。

(cogprints.org/5013/1/2006_P.N.P._Neuro-evolution_of_fear_circuit_disorders.pdf)

德國境內的蜘蛛沒有一種是有毒的,連毒蛇都只有兩個品種,大多數德國人從沒有接觸過毒蛇或是毒蜘蛛。但你要問一個德國人怕不怕蛇,大體上怕還是要怕的。

但是對於刀具、電源插座這些人類社會形成之後才出現的威脅,我們的恐懼還只能依靠後天習得,這也是為什麼教育小孩不要把手指插入插座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

* * *

你怕老鼠嗎?

相較於蛇和蜘蛛,老鼠對於人類的直接威脅要小很多,但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人害怕老鼠?

除了老鼠之外,還有蚯蚓、飛蛾、蛆、蟑螂,也是很多人貫穿終生的恐懼來源。進化學家和心理學家一致認為,這類對於與“不潔”掛鉤的恐懼也與進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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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也就是當人類還不知道怎麼捕獵的時候,我們的祖先更像是食腐動物。他們會等一隻老虎殺死一頭鹿,吃得心滿意足蹣跚離去之後,再匆忙跑過去撿剩的吃。而且還必須吃得快,要是再來一隻別的什麼動物搶食,他們就只能丟棄食物跑開先,命要緊。

這也是為什麼現如今的我們仍然偏愛甜食和油炸食物,因為效率高。由於怕吃不夠,以及一有機會就吃太多的自然傾向,我們的體重就很容易過度增加。

現代的我們之所以那麼容易長胖,部分得歸咎於祖先太怕死。

但食腐有一個弊端,不衛生。輕則拉肚子,重則接觸上什麼傳染性的致病體,全部落遭殃。而當我們的祖先學會長期甚至永久性地定居某地之後,集中的人口、單一的水源,無法迅速分解的排洩物堆積,更是增加了爆發傳染性疾病的可能。

基因中對於傳染病的防禦,更多表現為厭惡感而非恐懼——儘管厭惡的基礎建立在恐懼上,對死亡的恐懼。我們可以輕易辨別一條蛇的存在並及時躲開,但細菌和病毒不是肉眼能看到的。久而久之,我們就學會了規避骯髒、混亂等可能滋生細菌、病毒的環境和對象,比如臭水溝和老鼠。對這些事物的厭惡情緒讓我們得以存活至今。

就像被一桶梭子魚激發出來恐懼感的傻大膽,對於黏膩、骯髒的厭惡感早已印刻在了世世代代人類的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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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意思的是,科學家發現我們的厭惡感並非與生俱來。在我們還是嬰兒的時候,並不會對大多數令人厭惡的東西(實不相瞞其中還包括我們自己的排洩物)表現出厭惡感,而那些從森林裡走出來的著名的“野孩子”,幾乎完全缺乏厭惡的能力。

厭惡的能力似乎是一種文化習得。人們被教育去對什麼東西、在什麼時候表現出厭惡並遠離它們。正如密歇根大學的教授米勒(William Ian Miller)在著作《厭惡的剖析》(The anatomy of disgust)中說的:厭惡感標誌著文化和自我的邊界

達爾文在他的著作中記錄過這樣一件事情:那時候他在南美的火地群島探險,一個原住民用手指戳了戳他帶到露營地的凍肉,對肉的質感表現出了極度的厭惡。而達爾文自己——對於自己的食物被一個沒穿衣服的人觸摸,同樣感到了厭惡,儘管他的手看起來並不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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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差異造成的厭惡感分歧隨處可見。在美國,鹿蹄草薄荷口味的口香糖深受消費者喜愛。但是這種口味的口香糖在英國卻很難賣得動。這並不是因為英國人不愛嚼口香糖,而是因為在英國,鹿蹄草薄荷通常被加進潔廁產品和一些外用的藥品中增加清涼感,因此英國人一聞到這個味道,就很難不聯想到廁所與創傷。

一個多世紀以前,當北美還是殖民地的時候,殖民者們管海里的龍蝦叫做“海蟑螂(cockroaches of the sea)”。他們拿龍蝦來當作肥料和魚餌,只有囚犯和奴隸才會靠吃龍蝦果腹。有錢人可不吃這些,因為他們覺得這是不乾淨的事物,“不乾淨的人”才會吃。再看看現在?

上述例子無不說明了同一個現象:來自不同文化或時期的兩種人,對於事物可以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厭惡感情緒。這僅用進化學說可解釋不通,文化環境才是背後推動力。

* * *

那麼當我們在厭惡某樣東西的時候,我們到底在厭惡什麼?

想象你的面前有三杯水,第一杯無色無味,但溶有致命劑量的砷,也就是砒霜;第二杯無色無毒,但非常苦;第三位無色無味無毒,但之前裝過大便標本,雖然已經徹底清洗並消毒過。

你喝哪一杯?

我們的厭惡感,並非單純基於感官結論,這其中也包含著對事物本質的認識或揣摩。你不會因為一根清水沖洗過的胡蘿蔔棒掉進了面裡而放棄一整碗麵,但如果掉進去的是一隻經過徹底消毒的蟑螂呢?

我們會本能地對蟑螂產生厭惡感,這與它是否被消過毒沒有關係,只是因為觀念裡我們會堅持認為——蟑螂意味著不潔與傳染性。

但你也許並沒有注意到,我們吃的每一罐蜂蜜,都只是昆蟲分泌的粘性液體,我們喝的每一滴牛奶,都來自母牛的乳腺。

每一個我們所厭惡的事物,都以一種並不溫和的方式提醒著我們的動物本性。那些最讓我們噁心的事物——排洩物、生育過程、不潔食物、死亡現象——也正是我們與其他動物最明顯的共同特徵。

而這些關於動物本性的提醒,也都是對可能存在的威脅的警告。

眼淚——作為唯一一種被認為是人類特有的用來表達情緒的體液,也是讓我們最不會感到噁心的身體分泌物,這也許不是巧合。但除此之外,鼻涕、血液,膿瘡裡的流膿,這些都暗示著生命的脆弱性與存在傳染性的可能。我們人類早已將這些與人類種族特有的道德感、政治觀乃至宗教價值體系緊密捆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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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共場合排洩體液會被視為極其不道德的舉措,高厭惡敏感性的人往往有著更為保守的政治傾向,一些宗教所明令禁止的行為(比如禁食某種動物肉)或是割禮、洗禮等儀式,也與我們的厭惡感和對於疾病的天然牴觸密切相關。就像《摩西律法》裡所寫的:清淨近乎神聖,整潔近於美德。

我們所身處的文化,數千年來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盡力保障每個個體的安全。

這段至今仍在延續的歷史,也是一部我們人類自我馴化的歷史。厭惡感早已從感官引發的生理本能性迴避演化成了一種更雜糅的情緒。它已經成為了一種抽象而複雜的情感,如同愛情,又像罪惡感一般為人類所獨有。

而這,僅僅是我們置身於這個世界上,為建立安全感所做的諸多努力中的一環而已。

* * *

8歲小孩都知道飯前先洗手。研究表明,僅僅是用肥皂洗手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就可以在全球範圍內每年拯救100多萬人的生命,古人說的“病從口入”一點沒毛病。

(royalsocietypublishing.org/doi/10.1098/rstb.2011.0165)

如果說蛇和蜘蛛這些有形之物對人的傷害是物理攻擊,那傳染病無疑是大範圍性的魔法傷害。厭惡感讓我們在進化過程中得以規避難以計數的傳染病侵害,這是世代人類所建立起來的魔法防禦機制,是人類種族延續至今的必要條件,安全感的重要來源。

我們需要感謝恐懼感與厭惡感,他們塑造了現如今的社會和文化,使我們得以成為人。

為了讓自己遠離傳染病,人類在歷史進程中有著難以計數的成果,城市下水系統的更新,黑死病時期的頭罩,近現代抗生素的研製……細數歷史,我們可以很清楚看到人類是如何通過世代不懈的努力建立安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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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2年的這幅漫畫生動描繪了當時人們接種牛痘的場面。© 公共領域

但這還遠遠不夠,尤其是現在。

疫情持續了近兩個月,我們將自己與最能提供安全感的地方——家裡,緊密相連。

而當我們在現代語境中談及安全感的時候,更多指的是情感層面。正因熟悉,家成了最具有安全感的地方。但當我們長期呆在家裡,卻很容易發現安全感出現了問題。

比如你發現自己不會做飯。

社會的發展很難說是否真的給我們帶來了足夠的安全感。的確,我們住在堅固的鋼筋水泥結構裡,建立了安全的道路網絡和下水道,驅趕了野獸與毒蛇,但在工種細分、變量複雜的現代社會里,個體似乎更多將安全感依託於社會體系和存款,而非強大內心與所掌握的技能。

但在剛過去的20世紀裡,傳染性疾病造成的死亡高達16.8億,大概是一戰、二戰等戰爭衝突所造成的亡者人數總和的13倍。儘管我們看到了一些對症藥的出現,天花的完結,未來或許也會出現更好的對症藥,更好的疫苗,

但未來仍是我們最害怕的東西。因其不確定,不可期。

只有具備了來自內心的強大安全感,才能從容迎接未來。

傳染病看不見摸不著,在共同抗疫的此時此刻,我們無法像看到蛇與蜘蛛一樣在短時間內做出反應來規避風險。準備充分,是建立安全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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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KUN撰寫,並在利維坦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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