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混世魔王的虐心經歷

我不知道別家男孩的媽媽是什麼心理感受,我家寶貝一直給我刺激經歷。先不談自小班開始我已經被帶家長數次,幼兒園的老師總是旁敲側擊告訴我你家小孩是很操心的。沒有帶過別人家的小孩我沒有太多的感受,我一直以來小男孩就應該這樣。自從上了幼兒園有了比較,我才知道我養了個高難度的混世魔王。

兩歲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做過一次小手術,好在在精心照料之下臉上沒有留疤(不仔細看幾乎忽略不計)。但是兩天前卻又經歷一次近乎肉搏的手術,到現在仍是心有餘悸。


家有混世魔王的虐心經歷

兩歲的時候受的傷


因為疫情一直滯留在家(他爸爸因為工作的原因2月份已經離家) ,也是疫情我們沒有地方可去,一直待在家中,埋下的隱患。12號已經打算返程,11號的時候打算讓寶貝好好陪陪姥姥姥爺。午飯之後,我了一下衛生間,寶寶(小名叫駒駒,以下就以之替代)和堂妹家小孩在門口玩,姥姥在一旁看著。我的老家在縣城裡,由於城市的發展,我們那裡的格局類似城中村了,一家挨著一家。由於疫情,巷道口已經被封死了,門口已經沒有電動車來往了,所有這段時間我們也就允許駒駒在巷子裡玩。沒有地方玩耍,好動的駒駒的精力一直無處釋放。這段時間以來都在巷子裡跑來跑去,我也太在意(畢竟我們那個年代也是這麼長大的)。不到十分鐘,我在衛生間裡,就聽到姥姥急促尖叫,我提上褲子趕緊衝下樓,看著駒駒滿臉是血,姥姥一直摁著他的眼角,就在這奔跑中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眼角劃傷了一塊。我趕緊拿上創口貼給駒駒貼上,毛巾摁著傷口,騎著電動車帶著我媽和駒駒一路狂奔。好幾分鐘趕到路口,打了出租車趕到醫院,外科急診轉到眼科。三年期的一次小手術,我堅信三甲醫院整形科的水準。在短暫由於之後,我決定去地級市做手術,作為一個媽媽,都希望寶貝完好如初,尤其是眼角這樣的關鍵的部位。是我的任性,不顧家裡人反對(疫情特殊情況不希望走動),我想盡我最大努力給駒駒提供好的醫療。一番周折才拿到自家車子,只有我和姥姥帶上小駒駒就立馬上路了。在路上我要特別感卡口的警察,我沒有帶身份證也有沒帶駕駛證,我好好解釋了一番,警察看著我們這種情況,並沒有為難我們,放我們通行。

一路上還是很順利的,但是我內心卻很懊悔,自責自己偷懶,把駒駒給姥姥看管,自己鬆懈了。抱怨這個突如其來的疫情,抱怨自家兒子的過於頑皮。想到年紀漸大的媽媽還要幫忙看孫子, 我內心更是過意不去。這一路上小駒駒倒是很安靜。到了醫院,由於疫情情況,我們沒有到整形科,在急診外科來回轉,最後還是被介紹到了眼科。這個時候已經到下午5點了,我沒有更多的選擇了,只好安排手術。

年輕的女醫生準備了工具,我很詫異,並沒有安排手術室,算起來我也是蠻有經驗的。第一次我並不知道細節,畢竟是駒駒一個人進的手術室。醫生對我的態度有點詫異,可能在她看來這僅僅是一個小手術。要求我很姥姥摁住校駒駒,引導他配合。我知道我兒子肯定會動,我直接坐騎在駒駒身上,手術摁住他的手,姥姥摁住他的腳。這個時候他開始哭喊起來,“媽媽你幹嘛啊,媽媽你幹嘛”,醫生在他臉上蓋了手術專用布,露出眼角受傷部分。被蒙著眼睛,他害怕了,掙扎地更厲害了。打上麻藥之後,麻藥戳在他額頭上,覺得戳在我心。摁著他的頭,別開臉,不敢看,餘光瞄到醫生扒開他的肉,對齊傷口,這個時候血流不止,我兒子哭喊不停,我輕聲安慰他,“駒駒,咱們配合點哦,你不要動,咱們就早結束了”,但是駒駒一直在喊叫,頭扭動不停,“媽媽,我不好動了,媽媽,我不好動了”,我不理睬,“爸爸,我要爸爸”,我更難過了, 他那個時候肯定是很害怕的。他爸爸由於工作的原因, 很少帶他,我還第一次聽見他這麼喊他爸爸。“疼,疼”,醫生淡定地說:“那我們再上點麻藥”,繼續縫合,彎彎的針頭來回穿梭以及打結。嘶聲力竭的哭喊,我再也控制不住,輕輕哭泣起來,別開頭,不敢看。幸虧帶著口罩,要不然眼淚就落到駒駒臉上,影響手術了。

以前只是聽聽而已“我替小孩受罪哦”,我並沒有太多感受。當媽嘛,需要一種這麼狠勁嘛。但是事情發生我身上,確實如此,我多麼希望,我替他縫合針線,戳在他身上,確實疼在我心。第一次的手術並沒有看見,沒有太多的感受,這次卻是近身肉搏。這麼個傷口足足縫了十四五針。

好不容易結束了,女醫生也輕輕嘆一口氣“原來20分鐘就能結束,延遲這麼長時間”。傷口包紮上,駒駒才止住哭。接著我們又趕著去打了破傷風,要皮試等又是一番折騰。在觀察的時候大廳裡,他看到自助買球機,竟然還跟我要了錢去買了球來玩,一掃剛剛的聲嘶力竭。


家有混世魔王的虐心經歷

這次受的傷


回到家已經8點多了,我們忙著吃完飯,收拾完準備睡覺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我突然發現他的臉上出現大量的紅疙瘩,內心又開始奔騰,這是什麼啊?難道是破傷風過敏了,趕緊看看胳膊的皮試的地方,沒有任何症狀,好在他的精神還還挺不錯的,不疼不癢。但是仍是放心不下,深夜打了一圈電話給朋友,有說過敏,有說精神好不用管的,明天再說。

家有混世魔王的虐心經歷

當天晚上臉上出現大量紅點

最後還是不放心,趕緊去醫院掛了急診,做完血常規和凝血等檢查,醫生排出了其他的可能,推斷應該是白天苦惱太厲害,導致臉部的毛細血管破裂,在家觀察,沒有其他出血點就沒事了,會自愈。虛驚一場,好得沒什麼大事,趕緊回家了,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兩三點了。

第二天,駒駒已經生龍活虎了, 還要跟妹妹出去耍。但是我仍是無法釋懷,好多人都勸我說,這一次沒有傷害到眼睛已經是萬幸了,他爸爸也是一副坦然,既然已經這樣了,就放寬心唄。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這樣放浪形骸,無所顧忌。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的決定,無關旁人。但是我這次深深體會到,媽媽就是內心就是賤啊,嘴上一直說,男孩子粗糙地養,但是受到傷害的時候仍是受不了。甚至你的關心限制了他的自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現在覺得在外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也是一種孝,不讓父母擔心也是一種孝。在咱們傳統的意義上說,把自己日子過好,給父母經常報平安就是情感的交流。

對於特別調皮的男孩子的媽媽,內心仍要鍛鍊

(自認平時已經很強大,磕磕絆絆,擦破皮等並不在意)。因為這些沒心沒肺的小崽子不知道哪天會惹出什麼麻煩,而且還不自知已經讓媽媽擔心了。我不知道別人的小男孩是不是也是這麼大條,我家駒駒事後竟然說:“這麼關心我,幹嘛啊”。我也試圖勸導不再自責,以後他還是會碰到更多歷練,也許男孩在成為男人的路上,總是要有很多“勳章”陪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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