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語怪力亂神,為什麼?

偉大的時代


“子不語怪,力,亂,神”一語,我認為有二解。

一解為:孔子不談論怪異、勇力、叛亂和鬼神。依據有三:

第一,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第二,樊遲問知。子曰:“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

第三,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

孔子一般不正面談論鬼神之事,但這並不代表他懷疑鬼神的存在,也不代表他不敬抑或褻瀆。因此孔子的三段話語,應該理解為如何正確事鬼神,即事鬼神從事人做起,祭祀時要親自前往,事死如事生,懷敬畏之心。不否定鬼神,但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二解為:孔子不說話了,生怕分散心力影響思考。依據上下文關係,“子不語怪力亂神”七字,句讀標點應為:“子不語,怪力亂神。” 夫子停下來不說了,好像是生怕分散心力,打亂了凝神思考。

個人認為還是用第一個解答為妥,能較為全面、貼切地反映孔子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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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生活在“禮崩樂壞”的春秋時期,以正統文化(周禮)的傳承人自許,一生致力於恢復社會秩序。在出仕無望的情況下,孔子廣教門徒、修撰六經,把所倡理念傳於後世,以待來者。

怪、力、亂三類情況,與孔子提倡的禮制相違背,屬於非禮勿言;神,則幽遠難測,說之無益。

一、“怪”,是荒誕不經之事。孔子的理想社會是“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大家各得其位,各行中道,社會運轉像日月更替一般規律,是為和諧大同。而怪呢,就是出位,就是不合常理,是對和諧的破壞,孔子自然摒棄不言。

二、“力”,是血氣之勇。孔子主張義理之勇,贊成臨事而懼,好謀而成。暴虎馮河的匹夫之勇,不但容易魯莽敗事,也會破壞正常法紀。後世韓非子發展為“俠以武犯禁”,歷朝都對私鬥、遊俠、黑澀會等進行鎮壓,以維護統治秩序。而宣揚“力”的惡果,可以參考《教父》的影響。

三、“亂”,是悖亂。是破壞綱常的反面事蹟,例如弒君、通姦、不孝等。孔子倡導君臣父子夫婦之倫,認為這是統治秩序的基礎,必然不能容忍悖亂之事。

四、“神”,是指鬼神等超自然現象。孔子承認有不可知不可測的力量,這是科學的態度——即使在科技昌明的今天,依然難以完全認知宇宙。但淫祀會破壞現實的權威和秩序,也會破壞個人自強厚德的品質。所以孔子認為,應該以人道為本,致力於可為和當為之事,不要熱衷於縹緲的鬼神,希冀分外的獲益。

子曰:“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主張隱惡揚善,躬行德教以化天下,也就不會談論宣揚這四類違離德教的話題,以免聞者效尤、敗壞風氣。

感謝提問,供參考切磋。




天叔的書


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四個字分別代表四種東西,而不是一種。

怪指的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孔子作為聖人,自然是很通透的,所以一切的怪,在他眼裡,都不怪了。而且對於那些奇奇怪該的事物,很多都是認為作假,弄出來騙人的東西,自然不能宣揚,也不能迷信,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這是值得每個人警惕的。

力,就是孟子說“以力假仁”,指的是力量、能力、實力。這一點孟子講得很到位,孟子說: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靠實力讓人臣服,別人並不是真心的歸順,因為他沒有你強,所以只能暫時屈服於你,這是權宜之計而已。孔子作為有德之人,自然不屑於以力服人,所以孔子也不會拿實力來說事兒,因為他心裡只有禮儀、仁義而已。

亂,是不服節制,是以下犯上,是沒有秩序。孔子一生都致力於克己復禮,就是要恢復整個社會上下尊卑的秩序,讓上下各司其職,一些破壞這總秩序的,都可以稱之為亂,孔子自然也不會提倡。

神,就是指鬼神。孔子對於鬼神,是很理性的,並不否認鬼神的存在,但也不會刻意的取敬奉。季路曾經問關於侍奉鬼神的事情。孔子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這就是孔子的態度,先把人照顧好再說,在孔子心裡,人,才是第一位的,鬼神什麼的,不否定他們的存在,也不會太在意,只要照顧好人,把人世間的事情搞清楚了,鬼神的事情也就清楚了,沒必要刻意為之。

所以子不語怪力亂神,其實就是孔子不推崇的幾件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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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孔子不說怪力亂神呢?

孔子懂,只是孔子不願意講,講的很少。因為這些不在孔子的教學目標之內。

《論語》中子貢說“老師講性和天道非常少,我們幾乎聽不到。”可見孔子是懂這些的,只是要因材施教,對於這一班學生來說,還沒有到達知天的地步,所以也就不講。子路曾經問孔子怎麼侍奉鬼神,孔子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侍奉人都不會,還問什麼侍奉鬼神!子路又問死後的情況,孔子還是一句話就頂了回去:活著的事都沒有搞清楚,有什麼資格問死後的事情呢!孔子主張下學而上達,《論語》中他答覆子路“未知生,焉知死”也可以理解為懂了生的道理,也就明白死後的世界。可見孔子也說,只是學生們不懂。

孔子知道這些神怪之事,但不講,也不讓學生研究,這是為什麼呢?

第一、孔子所處的時代是周朝。周朝是建立在商朝之後,商朝文化特徵就是重鬼神,輕人事。商人的鬼神觀念十分濃厚,一切聽從神的安排,關於鬼神的講究非常多,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很迷信。周朝則注重人文文化,注重人的力量,雖然也承認鬼神的存在,但是人獲得進一步的解放,得到重視。《論語》中孔子感嘆道:“鬱郁乎文哉,吾從周”,就是在通過比較夏、商、周的文化後,發現周朝生機勃勃的人文文化,決定一生從事於此。

從文化的演變來說,大致是從神話發展到哲學再到科學,從神仙走向人類,在不斷的社會發展中認識世界,認識自己,這就是進步。

鬼神

孔子不講神怪之類,而專注於人文思想,就是思想發展,社會進步的表現。

第二、鬼神思想盛行反映出社會主流思想弱化,人們需要尋找精神寄託,於是大談鬼神之道。“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正是這種寫照。人要在自己內心真正建立起一套思想體系,這個非常難,所以只好相信別人建立的東西,這就是信仰。就是給自己的心靈找一個可以相信、可以信賴的東西,這就容易走入神怪的範圍。我們看世界三大宗教的教徒,能做到真心相信創始人思想的少,還是信奉教主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多。

還有一種情況是主流思想空前強化,人們不僅不敢談論政事,說話也非常小心,於是只好談玄論道,以躲避災禍。清朝大興文字獄,文人以文獲罪的不勝枚舉,於是志怪小說盛行,就是這種現象的反映。

文字獄

至於孔子不講力、亂,相對來說容易理解。力就是武力,武功,也包括了權勢、霸道。孔子的學生中子路很勇猛,很有力量,是力的代表,孔子對子路很注意就是怕子路亂來。《論語》中子路問:“聽到道理就去實行嗎?”孔子反而說:“有父母兄弟在,怎麼能那麼莽撞呢?”這就是個人要注意對力的節制。古時候人們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保護自己,現在的人有了力量,就喜歡鬧事。當年古惑仔電影盛行的時候,打架鬥毆的現象時有發生,現在流行文化轉變這種現象也變少了。

古惑仔

亂就是思想的紛亂,社會的變動。孔子所處的時代,思想、社會已經夠亂了,哪裡還用得著再講。所以孔子注重個人道德修養,保留文化的根基,主張行仁政,這就是力和亂的反面。

從社會層面來講,作為一個教育從業者,一個公共知識分子,要注重時代的思潮,要對社會負責,努力把思想引導到合理的方向,不能大講怪力亂神之事。

從個人角度來講,《論語》有言“攻乎異端,斯害也已”,我們應該實實在在地學習做人做事的方法、道理,踏踏實實地追求自己的理想,過好現實生活,而不是寄託於鬼神。如果自己不去奮鬥,不去努力,整天躺在床上轉發一張張菩薩畫像,用“誰轉誰發財”來麻醉自己,這樣的人怕是神仙也大搖其頭吧。


精衛填


“子不語怪力亂神”一句,歷來都斷為“子不語怪、力、亂、神”,被譯為“孔子不談論怪異、勇力、叛亂和鬼神”——這其實頗有可議。   

傳統的解釋與上下文不能連貫。以筆者愚見,《論語》一書並非雜亂無章,《述而》一章重在記述孔子學而不厭的治學精神。

原文是: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子不語,怪力亂神。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譯文應是:葉公向子路問孔子的為人,子路沒有回答出來。孔子知道後說:“你為什麼不說:他的為人,是用功學習時便忘記吃飯,以至於快樂得忘記了憂愁,不知道衰老即將到來。”夫子又說:“其實,我並不是生來就有知識的人,而是愛好古代文化,勤奮敏捷去求取知識的人。”說到這裡,夫子停止不說了,好像是生怕分心用力影響了凝神思考。過了一會兒,夫子才說:“如果一行人中只有三個人,那麼,其中必定有一個人可以做我的老師。我選擇他的長處加以學習,我看到他的缺點也是我也有的,就加以改正。”  

如此解釋,文通字順,語意連貫,且符合孔子的為人,而不應似文頭所解。《論語》中,多有記載說話人動作表情語句的例證,“子不語”就是其中之一。《論語》誠然是語錄體,但是重在記言的同時,也以極為簡潔的詞語記述說話人的動作表情。這在《論語》中並非罕見。《八佾》記弟子向孔子“問褅之說”(亦即請教褅祭知識)時,“子曰:'不知也。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指其掌。”“指其掌”,就是記述孔子說話的動作神態。因此,當孔子與子路談論學而不厭的治學精神時,沉思不語,以“子不語”概括,並非特例。  

 “怪力亂神”之“怪”,此為動詞,而非名詞,意謂責怪、疑惑、惟恐。《淮南子.說林訓》:“知者不怪”。《注》曰:“怪,惑也。”而“怪力亂神”之“力”,指力氣、力量、功夫,是名詞,卻不是“勇力”。這在《論語》中,亦非罕見。《憲問》:“子曰: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子曰:'驥不稱其力,稱其德也。’”“怪力亂神”中之“亂”,動詞,指擾亂、攪亂、迷惑,如《荀子.解蔽》:“酒亂其神也。”“怪力亂神”中的“神”,是指“神志”“精神”,不是鬼神。《荀子.天論》:“形具而神生”。《淮南子.原道訓》:“耳目非去之也,然而不能應者何也?神失其守也。”都是把“神”解釋為“精神”而非“鬼神”的。   

要之,筆者認為,“子不語怪力亂神”七字,應該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亦即“孔子不說話了,惟恐用力分散影響集中精神。”


Mr張先森說


“子不語怪力亂神”

出自《論語·述而》

含義是,不以正道在心要為鬼神所制

《論語~述而》

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

子曰:“女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子不語怪力亂神。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分析如下,

“子不語怪力亂神”,白話一般譯為“孔子不談論怪異、勇力、叛亂和鬼神”。

“子不語怪力亂神”出自《論語·述而》,而《述而》一章,重在記述孔子學而不厭的治學精神。可以從另一個角度解讀為:孔子教育弟子,對於鬼神要敬而遠之,君子當常存正道在心。如果不以正念做主而去崇拜鬼神,那就要為鬼神所制。

儒家講究中庸之道,以人道為修行準則。儒家相信有鬼神,但不主張去追求,崇拜。正念若衰,邪念則主。

釋意

夫子教育弟子們,對於鬼神要敬而遠之,君子當正道在心。如果自己不以正念做主而去崇拜鬼神,那就要為鬼神所制。

這和道家的守中是一個道理。儒家講究中庸之道,以人道為修行準則。儒家相信有鬼神,但不主張去追求,崇拜。正念若衰,邪念則主。

道家修行是求道而非求術,是要人們明白道術神通終究只是悟道過程中的副產品,不可沉迷。世間邪正相依,唯有正念正心,正道長存,才能不墮入旁門左道。流於鬼怪邪見,迷失人之本來面目。

故曰:子不語怪力亂神。







蜃海樓


我個人人為,主要和認知界限有關。

不論是孔子還是我們現代人類都還不能肯定鬼神是否存在。

像孔子這樣的大智慧者,應該能準確知道自己認知界限,他們一般不會在超出自己認知領域的事情發表肯定意見,最多也就對現有某些特定現象給予部分解讀。

就像最近這兩月的疫情,鍾南山教授做為西醫學者,對中醫方面的知識就沒有過度發表意見,只是淺談了中醫參與治療後的特定結果。

最後我想說的是,人貴自知,不懂的不亂語。這是我的個人淺見,如有不足,請指正。


文化獵手


重點說“神”。

中國傳統思想的深刻與辯證,是遠超同時代的世界其他思想體系的。儒道同源,都源自對天道的理解、闡述和引申應用。

天地萬物與人一樣,是在天道的規則之下自然存在的,也一樣是在各自被賦予的本分之內循環生滅的。道家強調人迴歸本分,順應天道。而儒家結合社會發展與人性膨脹,參照天道制定了單獨規範人和社會的“人道”。不管二者差距如何,都是從本質上否認所謂的超自然現象存在的。

但周代畢竟脫離矇昧不遠,不獨周人,天下各國人也無法完全放棄鬼神思想,作為社會主流的儒家,也不能完全否定鬼神存在,而只是選擇不講。

可惜到了漢代,為了求得生存發展,以董仲舒為首的儒生,把儒家降格為儒術,把一堆亂七八糟的神話迷信摻雜進來,成為維護皇權的工具。而道家更是直接從高級的哲學變成了鬼神充斥的道教。不得不說是歷史的遺憾。

至於怪異、勇力、變亂,則是因為其中有太多反常,太多超出常人理解的天道自然,不但難以對普通人說明白,更容易引起更多困惑,所以孔子也不多做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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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信仰,是對正道的信仰。

不怪力亂神,意思說,比如你出去算命,那個人說,你放點血,就可以怎麼樣,或者給點錢就怎麼樣,就有什麼天神幫忙,鬼怪幫忙之類,這是偏道,不是鼓勵人從正途去獲得東西。

還有,最高形式的善,是作為人的良知,不是有神,沒有神,沒有神的懲罰,你就不當好人嗎。人應該把神當成道,而不是怕神的懲罰才去行道。用一種作為人的良知開啟道的路,比用神來開啟,我覺得更接近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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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人是泛神論信仰,鬼神是什麼?人死為鬼,鬼就是死去的先輩;神就是天神,敬鬼神也就是“敬天法祖”。孔子很少談論怪力亂神,他主張敬鬼神而遠之。為什麼一方面要敬,一方面卻要遠之?因為如果人民沉迷於敬畏之中,凡事要問鬼神、等待鬼神發號施令,那麼就會神神叨叨,不事生產,農業也就會荒廢。如此以來,與其說是敬畏鬼神,不如說是一種迷信。

總之,過多的關注玄而又玄之事,就會妨礙到對現實人生的關注,這也是孔子不怎麼談奇說怪、議論鬼神之事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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