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字解读:2020核心战场,企业智能化转型的机遇与挑战!

一万字解读:2020核心战场,企业智能化转型的机遇与挑战!

※全文10866字丨10分钟阅读

※整理丨Cici


全球移动互联网大会(Global Mobile Internet Conference,简称GMIC)首期在线峰会—「GMIC在线|效能进化峰会」已成功举办。


峰会聚焦于现阶段所有企业最关注的智能化转型、产业数字化升级、效能进化与增长等话题,吸引了20家主流媒体深度参与,累计引发139万人次在线观看。


汤道生-腾讯高级执行副总裁、胡郁-科大讯飞执行总裁、区力-京东数科副总裁、梁冬-东吴相对论创办人、张一甲-甲子光年创始人兼CEO、

罗旭-纷享销客创始人兼CEO、简仁贤-竹间智能创始人兼CEO共同出席。


峰会上,张一甲与区力、胡郁进行了《如何⾼效地做智能化转型》的深度访谈,就2020年企业智能化转型的核心战场做了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的全面讨论与解读。


以下为GMIC官方整理的对话实录:


2020年,智能化转型关键词是什么?


张一甲:大家好,胡郁是科大讯飞执行总裁、区力是京东数科副总裁。谈到智能化转型时,在市场上可以让我们有无穷兴趣研究的公司其实并不多,但这两个公司都非常有特点。


科大讯飞在1999年就成立了,而且很早就上市了,被称为中国AI第一股,很多粉丝和听众可能不知道科大讯飞是与BAT同时诞生的公司,BAT选择了互联网的道路,科大讯飞则选择一个猛子扎进智能时代,看起来好像是另外一个周期的公司。


京东数科就更有意思了,从“京东金融”升级到“京东数科”,短短两个字的改变是中国科技巨头从消费端走向产业端的代表型转身。今天的论坛主题是“如何高效地做智能化转型”,与这两个企业聊这个话题很有聊头,第一个问题问二位。


我们谈智能化转型好多年,但可能每一年谈到这个概念的时候,脑海中会冒出不同的重心。那2020年,当谈起智能化转型的时候,你们认为这个关键词是什么?

胡郁:我认为智能化转型其实要对它进行一个分类,在智能化转型的过程当中,我认为有三类企业。


第一类是本身做智能化的企业,也就是做人工智能的企业。比如科大讯飞、商汤、旷视还有很多做自动驾驶、机器人的企业,他们都是使能者,向别人输出智能化能力的企业。


第二类是互联网企业。他们有广大用户的数量,而且有非常充足的互联网工程师和科学家储备,他们自己就可以完成智能化转型的过程。


第三类是传统互联网企业。像很多面向大众的消费品公司,比如卖牛奶、卖家电的。所以2020年,无论互联网公司也好,人工智能公司也好,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帮助这些企业,实现把传统商业落地到互联网。


因此,我认为关键词是“落地”。到底可以带来什么价值,是否能够成为转型过程中的倍增器,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把人工智能的力量变成传统企业自身拥有的能力。不是落到其他地方,而是落到传统企业的里面,让他们也具备人工智能的因素。落在传统企业中,再通过这些企业辐射到社会和生活当中去。

张一甲:区力总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区力:我想到四个字是“顺势而为”。其实在产业当中有很多参与者,有时是在推动时代发展,有时是时代在推动产业发展。一个产业从零到一再到一百,有一天会发现它的效率、市场规模、用户痛点已经非常突出了,并且没有办法做一些原来预想的发展,我们认为这个时机已经到了,而且这个时代已经具备了科技的基础。


比如说,今年的“黑天鹅”事件——这次的疫情。之前有很多企业说要做数字化转型、智能化转型,当这次疫情席卷全球时,对医疗救助体系、健全物资保障体系、如何恢复社会生产等方面,这些需求是很明显的,应用的价值也是凸显的。根据现在的技术水平,产业发展到了这样的阶段去做智能转型和数字化升级是必然的趋势,我们就顺势而为,在时代的浪潮当中一起前进就可以了。


张一甲:当我们谈起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时,大家会觉得是颠覆者。但是当我们谈起智能化转型时,每个企业的话语体系都非常回归传统。


如果拿工业革命的特点做对比来看,第一次是蒸汽革命、第二次是电力革命、第三次是信息革命、第四次是智能革命。我们认为智能化转型更像第二次革命是百花齐放,带来一种新的生产力。而不是像第三次信息革命,直接切换了一个媒介,很多东西被颠覆了,我觉得这是智能化转型的一个整体行业感受。


企业智能化转型,需要哪些指标?


张一甲:我想再问两位嘉宾,你们讲了很多传统企业面临转型的需求以及大家如何帮助他们的。那有没有一个标准,可以判断一家传统企业已经实现智能化或者是没有实现智能化,有没有一些比较简单的指标?

胡郁:我觉得这个标准,应该从这么几个方面来看。


第一个是替代率。人工智能其实解决了一个原来工作可以用机器做的方式,比如说,现在很多码头、特定的地方用自动驾驶的方式已经可以替代一些原来的工作。如果是长期劳累的工作,这个替代率是一个有效的指标。


现在的人工智能真正要替代人的比率并不是特别高,这也与另外一个问题有关,人工智能会不会抢走我们的工作。我认为未来还是要分不同的情况看,有时是人机协作,有时要替代。


第二个是效率。原来需要一万个人同时做才可以做完,现在用人工智能比原来效率提高了5-10倍,效率就是一个核心指标。


第三个是连接。增强了很多公司与消费者之间的联通性,厂商可以获得与最终消费者连接的渠道,就像通过APP与客户连接一样,这种把原来传统厂商的线下流量变成线上私域流量。这个比例是多少,也是非常关键的一个指标。

区力:我非常认可刚才胡郁总归纳的几点,在他的基础上补充我的观点。


第一是产品的标准化。在智能化转型当中,很多时候要提高效率。而提高效率很重要的关键是如何把通用的产品进行标准化,这可以极大地提升整个智能化水平。


第二是服务个性化。人工智能或者智能化转型也希望通过技术实现更多更个性化的服务。我之前也用过很多科大讯飞的产品,在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群当中都能够感受到这种个性化的改变。这种个性化改变,它也不是去投入更大的人力成本或者更多的改造成本去实现的。我觉得这是从产业角度或者实用角度非常确切的体现。


如果回到整个企业本身来说,智能化还是要回归到客户数字化、产品数字化和管理数字化。就是我们说了很多年的客户在线、产品在线和管理在线,这个其实可以从整个企业的成本费率、经营指标、效率指标上体现出来。

张一甲:两位都是很有体系的,我自己也补充一点吧,我觉得整个智能化的衡量指标就是创新的敏捷性。比如说,当企业面临一个巨大的需求或者变化,它能够有多快地形成一套创新方案。那如果是一个完成智能化转型的企业,我们希望说是两个礼拜就完成创新响应。


那如果是一个传统的工厂或者一个非常传统的公司,可能它面对创新的话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无论从生产线还是公司的管理模式,还是从各种员工之间的交流方式可能都是比较传统。


我举个例子,我们今天可以快速响应疫情变化,开GMIC在线峰会,就是因为我们有很好的智能化产品。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可能都没有办法去开这样一场峰会。


智能化转型分为几个赛段?赛点是什么?

张一甲:接下来,继续往下讨论。智能化这三个字成为媒体和舆论的热点,大概是从2016年。2016年,我印象很深的是AlphaGo战胜了李世石,将整个人工智能推上了一个最期待的高光之处。为什么呢,如果大家印象深刻的话,会记得2015年是股市泡沫和股灾,形成了一个资本寒冬。当时正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但是大家突然找不到方向了,2016年人工智能给市场打了一剂强心剂。


我自己从2016年到现在,每一年感觉都不一样。想与两位嘉宾讨论一下,如果把智能化转型分一下赛段,您回忆一下您参与的市场几个阶段以及赛点是什么样的?

区力:我是在银行工作过10几年后才加入京东数科,为什么会加入京东数科?是因为在银行,很多事情我做不了。


我在京东数科很长一段时间负责消费金融,回想起我以前在银行做个人信贷产品时,其实是没有什么想象空间的,模式和流程也非常固定,我们用顾客的评分卡和征信以及很简单判断的要素就决定了一个客户要给他提供什么样的服务,甚至没有差异化的定价。加入互联网以后颠覆了之前很多自己的行业经验和想象,分几个阶段来讲。


第一个阶段是用传统模式加入我们自己的理解。我们发现原来只做500个客人的产品,通过互联网的方式可以做到1万个、10万个已经很了不起了。


第二个阶段是基于对人的一些判断。不是看他过去是什么样的,而是更多分析他的未来,互联网就是这样有意思的环境。2015年-2016年这时候也正式进入了金融科技时代,我们运用了数百万维的弱变量进行了很多机器学习、人工智能模型搭建,通过这个又回归到几百个准模型。


这是非常跨越传统方式的一个发展,通过机器运算可以对6.5亿的客户进行评分,所有的业务都可以通过机器完成,这是比较大的标志性转折点。


到了几年后发现,其实我们与金融机构不是竞争关系,现在我们也在说如何助力整个产业数字化发展。我们更多从金融机构角度去看,推出金融资管系统,不仅在一个行业、一个链条、一个节点做数字化转型,是根据整个链条从前面到后面发现有什么痛点,对每一个痛点进行数字化、智能化的服务,从而希望真正服务好这个行业,而不是颠覆这个行业。


接下来不是几亿客户的问题,而是服务多少个金融机构、服务这个产业环节当中多少个参与者,由他们影响更多的C端的客户。我认为这又是一个非常深刻的改变。

胡郁:

1999年科大讯飞成立时,人工智能是非常悲惨的名词,当时做人工智能说出去大家会笑话你。因为1999年是人工智能第二次的波谷(冬天),就像大家所说的一样,最热的是互联网。


我们是什么时候才认识到自己是一家人工智能公司的呢?要到2013年,在这之前我们标榜自己是一家智能语音公司,虽然智能语音公司也属于人工智能的范畴,但因为在过去这些年当中人工智能处于一个寒冬的状态,没人想起它。


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们是在2013年做了非常重要的决定。语音技术取得突破后,我们意识到人工智能会在各个技术方向会取得突破,当时我们就提出要向整个人工智能的方向转型。


2014年我任院长时,推出讯飞超脑计划。当时行业里大家没有感觉,只是在学术界,还有像讯飞这样比较先行者的公司开始意识到人工智能有可能迎来第三次浪潮,

这是因为从2006年到2010年深度神经网络算法取得了显著进步。它带来了一系列的整体变革。


同时,有一条非常重要的道路是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正是因为有了移动互联网,我们更容易用更低的成本收集到语音、图像、大数据,使第三次人工智能的浪潮得以爆发。2015年讯飞第一次召开“万象更新人工智能复发发布会”,业界从2016年开始因为阿尔法狗、互联网公司开始谈论人工智能,这时才形成了人工智能的浪潮。


人工智能浪潮在2017年时达到了一个顶峰。我记得2017年,我参加了电视台各种各样的人工智能节目,包括《未来架构师》《我是未来》《人机大战》等,有四套节目我都参加过。


到了2018年以后,大家都慢慢比较务实一些了,开始讨论人工智能技术到底会在什么地方落地。2018年-2019年,人们开始冷静的寻找人工智能技术可以落地的方向。

(有一个叫技术成熟度的曲线,是讲人有一种习惯把一个新鲜事物迅速抬高到一个超出预期的地步,但是因为人的期望拉得很高,实际上发展并没有这么快。很快就又跌到了一个低谷,从低谷爬出来以后会逐步迈向成熟。)


其实人工智能前两次浪潮分别是在五六十年代和七八十年代,都是涨起来又跌下去。只有第三次浪潮涨起来以后,也有所跌。但这次浪潮与前面两次浪潮完全不一样的是,它确实解决了一些实际问题。人工智能交互系统和专家系统可以在某些地方使用,这是与前两次浪潮非常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大家对人工智能的热度有所下降,但经过第三次浪潮以后,人工智能一定会逐步向更多领域更广泛地使用,这个趋势已经不可阻挡了。


其实在2019年关于人工智能的投资已经进入了低谷,大潮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因此,反而把那些真正在人工智能领域有充分准备、有真材实料的产品和技术以及能够真正落地的公司凸现了出来,使得人工智能产业进入良性发展的轨道,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从过去才能看得更远。刚才一甲提到两个时间,2006年是人工智能这个词被提出50周年,这一年是人工智能第三次浪潮,深度神经网络算法被提出。2016年是人工智能这个词在达特茅斯会议提出的60周年,第三次人工智能浪潮也达到了一个巅峰,所以这里面非常有意思。


我相信这次会迈上一个新的台阶,逐步会有公司脱颖而出。而且我认为传统产业一定会享受到这次人工智能的红利。


这是我的观点,谢谢。

张一甲:胡郁总讲得非常详尽,让我们在历史脉略纵深中对人工智能有了全面的认识。


人工智能技术对智能化转型意味着什么?


张一甲:智能化转型其实用人工智能的比例并不是很多,想问一下两位,当你服务一个客户,帮助他做智能化转型时,有多少是靠人工智能技术,多少是靠别的,比如很苦的脏活累活、采集数据、开发系统等。


胡郁:我们现在讨论的人工智能避免不了有很多脏活累活要干。人工智能基础是对应于刚才讲的,包括我发言的几大阶段的。


没有移动互联网、没有智能物联网,人工智能就失去了土壤。没有在互联网时代的云计算、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大数据,人工智能也不可能具备工程上的条件。现在所看到的这些人工智能只是皇冠上的明珠,这个皇冠的其他部分都是已经建好的,必须在这样的底座上才能够有这样的明珠。


所以说,我们讲的人工智能很多基础上包含了必须建立在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必须建立在云计算、大数据的基础上。没有这些,人工智能就是空中楼阁,而且现在的人工智能并不是有自主意识、自主学习的人工智能,是我们人类的工程师教它们怎么样,教给它们什么数据,它们就可以做出什么样的东西。所以,这个特点是不可避免的,这中间一定涉及到大量的脏活、苦活、累活。


而且这中间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点是什么呢,还得要有一批懂怎么干这些脏活、累活、苦活,有一定人工智能背景经验和基础的人,才可以做这件事。


所以我觉得,现在对传统企业最大的挑战是,它找这样的人都困难。我认为,作为一个人工智能赋能型的企业,它要帮助这些传统企业把脏活、苦活、累活都干了并且要给他们一套系统,让他们能够建立自己的人工智能能力和平台。

区力:我们在服务客户的过程中,没有想象一步到位,或者是通过人工智能的技术化输出解决客户所有的问题。


在任何一个产业当中,都有一些基础设施。我认为人工智能或者是产业数字化必须是有一个推进的过程。而现在,从某种角度来讲这才是刚刚起步的阶段,需要有很多行业的Know-how、需要更加了解产业本质的一些结构,还有它里面各种参与的环节,这中间才可以挖掘数字化改造的进程,而不是说一步到位。


通过所谓的人工智能算法和技术马上就可以改造,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肯定有很多苦活、脏活、累活要做,而且这个阶段是比较多的,我们也愿意这样做。


随着在细分行业、产业的智能化提升,可能未来这些可以干的少一点、轻松一点。但绝对不可能说我们忽略这些基础设施,不去建立这样的Know-how。


我再举一个很形象的例子。大家知道京东物流的体系应该是非常先进的,有无人仓库、无人飞机。包括最近在武汉,无人车已经在路上给医院配送物资了。如果没有京东之前这么大投入、建了这么多仓库,自建了这么多物流以及这么多在物流行业当中最苦最累的搬运工作,不可能有这样的积累,不可能走到今天。

张一甲:其实我这几年一直在追踪人工智能的进程。我们经常做一些比方,像我刚才讲到智能革命像电力革命,是百花齐放赋能的这样一个整体变革时代。


现在最早的一波人工智能公司就像是做发电厂和铺管道的,还没有到随随便便可以拿一个插座就变成电饭煲、电灯泡的时代。最开始做发电厂和铺管道的团队肯定是要做非常多脏活、累活的。


有人开玩笑说,所谓智能化服务其实是卖一个蛋糕,蛋糕上面有一个樱桃,那个樱桃就是人工智能技术,但是你为了要卖这个东西,你可能要把整个蛋糕做出来。


我们也看到了很多对比,这个订单数字确实非常悬殊。比如整个服务有一些是用来做技术,剩下都是其他的脏活、苦活、累活,这确实是现阶段的一个必由之路。


垂直产业,如何做智能化转型?


张一甲:继续讲一下场景的选择,想问一下区力总。因为我们当时提到京东数科时,著名案例是“京东养猪”。事实上不只京东养猪,那段时间整个行业的画风是这样的:百度的无人驾驶挖掘机上路,京东养猪、腾讯养鹅、阿里算法女工程师爬上八米高的锅炉。


整个BAT都是这样的画风,我很好奇一件事,大家到底怎么了?所以选场景的时候,是什么让你们决定了要做这样的场景?

区力:我们要经过非常长的时间去思考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我在进入一个场景的时候,它的产业规模是否足够大?有时人工智能是在解决很多效率的问题,但当规模不够大的时候,即使提升效率,最后走到的终点也不是很远。


所以,首先要看产业规模是否足够大。拿养猪的案例来讲,中国每年有7亿多头猪出来,我们可以感受到这个赛道肯定足够宽。那么,在这个行业中数字化程度是否足够高,数字化是否能解决养猪产业的痛点。


因为我们跟很多保险公司合作,他们的痛点在于一头猪死了,让他们理赔,他们发现猪农会把猪翻过来拍一次,再翻过来再拍一次。所以,在整个养猪产业自动化程度很低,这个就是我们怎么去选择赛道的场景。


回过头来我们想了一下,我们是否具备这样的技术能力和储备。刚好我们在金融领域做了很多尝试,了解金融、科技领域的算法,像人脸识别这些技术安全要求很高。但我们发现不仅人脸可以去识别,猪脸也可以识别。


我觉得这是基于过去技术的积累,再加上对产业的判断,就可以进去看到底有什么提升数字化的能力,也会比较仔细地看链条是怎样的,这样会发现有很多商业的机会。


当然这只是一个设想,接下来要再仔细看到底需要多少技术储备、需要多少时间、里程碑是怎样的,以及需要邀请更多的产业进来。我们从来都不是说,关起门来自己做,而是从一开始就抱着开放、服务的心态,以及让更多人参与的心态进入这个产业。


这也就是当时我们为什么做养猪的事情,那么不只养猪,现在养牛、养鱼都可以。

张一甲:很难想象之前的京东金融变成“京东养殖”。


区力:但我觉得它有一些底层的技术能力、技术思考和对技术的积累,这些都是互通的,只是什么时候进入什么样的一个产业和领域而已。


张一甲:

你们做这个决策的时候,比如陈总说要大力做产业互联网、产业生态,你们去找场景吧。中层就去分配,然后有一个基层执行员工到猪场发现这样的一个好场景,是这样的一种场景发现方式?还是什么样的发现方式?因为我非常好奇。


现在所有行业,三千六百行都需要去做智能化转型。作为京东数科整个公司来讲,你们怎么去决定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区力:我觉得从管理层来讲,他提出了这样的战略方向以及他对产业的思考,这是大家都充分认同的。具体的商业机会不是CEO考虑的,而是更多自下而上地想象做设计和呈现。


当然这个过程中会有一些机制的保护,或者是机制的运作。在整个公司定向以后,会举办很多技术的大赛、会引入很多技术评审的机制,包括也在看全球的技术。


举个例子,像养猪的技术。一开始是在一个大赛当中提出这样的命题或者是让大家报这样的方案,突然有一个团队跑出来说猪脸识别是没有人做过的,或者没有人做的很好。


在这样的层面,我们必须非常坚定,而且要有制度的保障。在战术方面,必须尊重市场、尊重创新,让大家发挥想象力。再有一个机制形成决策,保障投入。我觉得相对体量比较大和技术积累比较深厚的公司,在自己知识积累和认知范围之内去不断的做一些突破,其实是比较大概率会做出一些让大家耳目一新的东西。


张一甲:这个故事,我大概在腾讯、百度、京东都会反反复复地看到。都是在大致方向下的,一个底层的灵活创新,像是一群海洋生物要智能化转型爬到陆地上,团队一起去分工,有的人从东岸上,有的人从西岸上。


场景的例子从养猪、养鹅、锅炉等看起来都很有意思,大家在不同的场景去发挥。我觉得整个智能化转型可能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你做一件事情我做一件事慢慢地把这块拼图拼完,才会形成百花齐放的生态。


区力:我还想补充一下,我们很容易看到一些成功和耳目一新的东西,但是在数字化转型无论是技术积累还是在产业探索方面,个人感觉还是很累的。


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大家觉得很新鲜、很有趣、相对有成就感的东西,但是一个产业或产品的成功,可能背后是一百次、一千次失败,还有一万次沮丧。


正是因为这样的时代下,这样的互联网公司、科技公司的制度下,很多人也会认为它是一种乐趣。我们也非常鼓励说未来我们能不能有更好的一些机制去保持这样的一些创新,这也是未来我们要好好思考的问题。


以及,怎么去容忍失败、怎么去接受失败,这个其实也是我们要考虑的。


ToB、ToC核心打法的差异与挑战


张一甲:两位公司的轨迹好像有一点差别。京东数科是从金融转到数科,是非常大的一个从ToC到ToB的转型。胡郁总这边,我记得上次跟您对话的时候,您是说讯飞ToB的业务比较多,希望未来ToC的业务可以上涨。换句话说,其实讯飞存在从ToB向ToC努力的趋势,京东数科是反过来从ToC基因走向ToB端。


二位放在一起的话,大家可不可以一起讨论下。这几年ToB和ToC摸索下来,大家有什么关于不同打法的心得和感悟,坑也好,经验也好。


胡郁:ToC和ToB要从它整个所在的生态来看,科大讯飞是一家ToB,同时也ToG的公司。从决策链条来说,当要面向政府时,它首先要对政府在宏观上制定的计划敏感。因为,所有赚的钱都是国家投资里面的,从这个角度来讲要摸清楚国家在大的新基建、国家规划布局战略的方向和投入。


在真正拿到单子的时候,要通过市场化的竞争。比如招标的方式,对很多技术的要求以及各个方面的要求都很高。它的决策流程是自上而下的,所以你要有非常强的在各个省能够影响到每个省决策层的一支力量,我们把它叫做销售力量,在我们公司叫销委会。再结合公司上层势能和资源,结合各个省落地的组织才能够在ToB和ToG的赛道当中拿到你的成果。


但是做ToC不一样,做ToC是自下而上的过程。目的是最终用户用你的东西,比如买你的硬件或者软件服务,这需要大量的产品经理可以正确预测出用户喜欢用什么东西,再通过技术、产品、市场、品牌、销售整个链条去做这个事情。

而在ToB和ToG里面是需要遍布全国的经销网络。所以,他们不一样。


从原来擅长的ToB和ToG转到ToC,从公司顶层领导的思维方式到组织结构、产品开发流程,以及品牌的建设等都有一系列不一样的地方。


这里面挑战非常大,但我们现在也逐步地建立了这样的一些方式。所以,应该说还在摸索的过程当中,这是我们的一些经验。


张一甲:假设我给你一张白纸,用最短的话写一下讯飞未来的战略是什么?


胡郁:不断增强讯飞在所在生态系统里面的定位和控制权,从而能够获得更大的收益。


张一甲:区力总,谈一下ToC到ToB的感受。整个公司最开始还是一个互联网公司,在面对ToB时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难在哪里,有什么转型的经验?


区力:这两年几乎每天都在讨论这样的问题或者说每天都会碰到这样的问题。我觉得这跟一家公司的基因是有关系的,京东从诞生那天就是卖货给消费者,ToC的基因是与生俱来的。因为它长期是与消费者打交道,提供服务和产品。


京东数科一开始是基于零售的场景,对ToC的场景开展业务也是理所当然。我们自己回过头来想,ToC的业务相对是可以标准化的,因为面对10几亿人群的一个市场,所以它相对是可以标准化的,也可以比较快地形成规模。


ToB的业务不一样。如果刚才说ToC是产品化,ToB是产业化,需要有更强的纵深能力。

每个行业的差别是非常大的,很难用一种思维模式和产品服务模式解决所有问题。在这个转型过程中,我和整个团队从ToC到ToB会面临非常非常多的挑战。


第一个是要推翻原来最擅长的东西。原来可能整个团队和公司最擅长的是怎么与个人用户打交道,我们设计的东西也都是为个人用户服务。因此,ToB对整个思考方式和产品模式是一个重塑。


第二个最大的挑战在于对架构的挑战。如果我是一个ToC的公司,完全可以通过每个产品自己的前、中、后台,形成闭环,把产品做到极致就好了。如果是ToB的公司就要考虑综合解决方案的能力、交互能力以及背后连接的产品并不是烟囱式的矩阵而是要形成中台,产品之间可以相互融合形成比较敏捷的综合解决方案的模块化能力等。


这对整个架构来讲是非常非常大的挑战,但是我们觉得要拥抱这样的时代变化,也要拥抱产业数字化的转型,这样的改变也是必然的,我们也做好了可能要克服很多困难的准备。


不过,现在看来转变还是很明显的。所以,大家最近无论看到智能城市业务、数字农牧业务,或者说金融科技的业务都已经全面地向ToB业务转型了,也取得了一些比较好的成果。


如何做企业智能化转型赋能者?


张一甲:刚才收到了一个场外网友的问题,是问讯飞胡郁总的。讯飞如何看待目前AI开放平台在公司的定位?以及AI开放平台要达到的目标是什么?


胡郁:AI开放平台对于讯飞来讲是一个平台的定位,也回到今天的主题,就是我们怎么做一个赋能者。


大家都知道传统的企业或者是众多的开发者想用人工智能技术,对他们的挑战很大。他们不可能有团队把人工智能开发出来,对讯飞这样的人工智能赋能者来讲,我们开发了人工智能的技术,我们就需要有一种用低门槛的方式,让国内的开发者甚至是学生,他们可以很好的用到人工智能的技术。所以,我觉得它是一个低门槛的普及化的平台。


从这一点来讲,讯飞开放平台对于讯飞是一个能够吸收长尾的以及众多的希望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来制作创新产品、解决方案人才的这么一个系统。


从系统运营的情况来看,现在已经有100多万以上的开发者,开发出了75万不同的应用。他们当中很多也成为了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所以我们会继续把开放平台更好、更普及地推广,它的门槛也会越来越低。比如,现在对很多开发者都是免费的,可以使用讯飞超过277项的人工智能技术去开发各种各样的应用和产品。


它也是讯飞人工智能To B 、ToC的生态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点。我们每年的1024开发者节,现在已经成为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面向开发者的节日。每年都会有超过两万人从全国各地到合肥参加。1024开发者节,也为行业、合作伙伴和中长尾的开发者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交流平台。


张一甲:可以说,开放平台也是优化讯飞生态位非常核心的一个载体。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聊了50分钟,最后一个问题提问两位,每人用最简短的语言对观看直播的朋友们讲一下感受,疫情期间我们可以让139万人聚在一起,大家肯定都是对智能化转型非常感兴趣的,对大家讲一下寄语和期待。


区力:我想有兴趣观看峰会的朋友们,都是对人工智能产业有足够的兴趣。我代表我自己,觉得要去见证人工智能发展的每一个脚印。


胡郁:当前这个时代,是一个很好的时代。它让我们可以参与到改变人类进程的过程中,虽然讲这个话题范围比较宽泛,但实际上我们已经参与其中了。


我的寄语是:我希望与今天所有观看峰会的朋友们,以及所有关心我们的人在一起,真正励行这句话:在中国是有办法可以用人工智能,改变中国、改变整个世界的。


张一甲:非常感谢胡郁总和区力总的精彩分享以及认真的回答。希望二位在智能化时代,带来更多精彩的故事。也希望我们在疫情结束之后,能够再相逢。


以上,就是在「GMIC在线|效能进化峰会」,张一甲与区力、胡郁深度访谈——《如何⾼效地做智能化转型》的全部内容。


其他嘉宾现场精彩内容整理,将陆续在GMIC订阅号首发,欢迎大家持续关注。


「GMIC在线第二期」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希望和所有GMICer们,共创一场永不落幕的G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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