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做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積極的悲觀主義,這個似乎有點矛盾的詞語,第一次聽到是韓雪在TED上的一次演講。演講的題目就是《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韓雪在演講中定義的積極的悲觀主義者,就是做最壞的打算,盡最大的努力的人。

當演講結束時,閃過我腦海的卻是兩部關於愛情的電影。

一部是由蘇菲·瑪索主演的《芳芳》。

在電影的結尾,男女主角相擁在一起,女主對男主說:「每天清晨我都會離開你,黃昏之前你要重新把我追回來。」

做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另一部電影叫做《初戀50次》,女主角患有短期失憶症,每天早晨起來就會忘記前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穩定長久的愛情是不存在的,每一天,他們都要重新經歷從相識到相守的過程。

做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在我看來,這兩部電影就是積極的悲觀主義在愛情觀上的表現。

我們在愛情中受的大多數痛苦,都來自於我們在一開始就深陷愛情當中,幻想著彼此一定能夠長久幸福的在一起。我們的自負,對愛情過於積極的看法,讓我們忽視了一個問題:

憑什麼現在在一起的兩個人,未來也能一直幸福下去?


而現實中的不確定性相比愛情只增不減。

哲學皇帝馬可•奧勒留在《沉思錄》中寫道:「不要像彷彿你將活一千年那樣行動。死亡窺伺著你。」

沉湎過去是消極的悲觀主義者的避難所,幻想未來是樂觀主義者的烏托邦。而積極的悲觀主義者只擁有當下。

雖有積極二字,但積極的悲觀主義核心還是悲觀,積極只是修飾詞,是其抗爭這個悲觀世界的手段。

我們的世界雖不如西西弗斯的工作那般毫無意義,但也確是反覆無常、充滿惡意。

法國作家勒·克萊齊奧在一次採訪中說,人可能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悲觀主義者。就像咖啡很苦,但讓人興奮。


最近,日本將年號從「平成」改為了「令和」,工藤新一再也無法成為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了,日本的「寬鬆世代」也終於要擺脫「平成廢物」這一頭銜了。


做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而「平成廢物」這一稱呼的由來,正是因為平成時代日本社會的經濟動盪和不穩定。日本現在的年輕人,只關心自己三米以內的事情,跟滿腔熱血開飛機撞軍艦的昭和男兒相比,的確就像是「平成廢物」。

成長在這種缺乏安全感的時代,使得「積極的悲觀主義」在眾多日劇和動漫中似乎也有所體現。

上班族下班之後去居酒屋來一杯冰啤酒這種日劇中最常見的場景之一,是社畜們悲觀世界中的「小幸福」。

做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而在動畫《冰菓》中,男主折木奉太郎的「節能主義」、「不做也行的事情就不做,非做不可的事情一切從簡」,似乎也是一種帶有「斷舍離」性質的積極悲觀主義。


做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伴隨著日本文化的輸出,以及巨大的社會壓力,這些有點喪的人生態度也引起了我國80、90後的共鳴。


積極的悲觀主義其意義在於,反正不幸都是常態了,還能有比不幸更痛苦的嗎?

在「喪」和「佛系」大行其道的今天,也許做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才是在不幸中尋找幸福的「新常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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