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個十全十美

《檀香刑》是我很喜歡的一部著作,作者正是中國唯一一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

《檀香刑》|莫言: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個十全十美

檀香刑只是個引子,要引出一個王朝的窮途末路,引出一個國家被列強蹂躪時老百姓生活的慘狀,引出國將不國時可能無知愚蠢但英勇奮鬥的人民。


《檀香刑》|莫言: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個十全十美

這本書的結構和技巧非常奇特,讀起來別有一番韻味。整書都是從“自述”出發,或是趙甲講述自己的經歷,或是趙小甲渾渾噩噩講述虎鬚之神奇,或是孫丙講述自己的苦痛,或是孫眉娘講述自己的思念之情、愛父之心,或是錢丁自述亂世時為父母官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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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人物講述自己的人生故事和所思所想時,又通過貓腔來串聯全書更是非常神奇的技法。整本書讀起來,總是不能自已的在心中唱出來,有的歡欣愉悅,有的神情憂鬱。


整本書的故事並不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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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地點發生在山東高密縣,以1900年德國人在山東修建膠濟鐵路、袁世凱鎮壓山東義和團運動、八國聯軍攻陷北京、慈禧倉皇出逃為歷史背景,講述了高密人民反抗清封建王朝和德帝國主義的故事。主要人物有:趙甲、趙小甲、孫眉娘、孫丙、錢丁。檀香刑是中國古代的一種酷刑,與西方的十字架刑類似,目的都是讓犯人受盡折磨,最後脫水飢餓而死。整本書對檀香刑的描述細緻入微,讓讀者對這種刑罰不寒而慄。當然,除了介紹檀香刑,莫言還給我們展示了高密當地的特色劇種――茂腔,書中以“貓腔”代替。貓腔這種小戲唱腔淒涼,尤其是旦角的唱腔,簡直就是受壓迫婦女的泣血哭訴。一聲又一聲的貓叫,叫人忘卻現實,完全沉浸在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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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的人物形象各異,趙甲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趙小甲是沒有思想的白痴加屠夫,孫眉娘是風情萬種的孝女,孫丙是敢於反抗強權的英雄,錢丁是冠冕堂皇實則軟弱的封建官吏。趙甲是愚昧,把光緒帝坐過的椅子視為珍寶,甘心做袁世凱鎮壓革命分子的行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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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甲是本書的一個丑角,照理來說他應該是沒有戲份的,可他偏偏又是孫眉孃的丈夫,趙甲的兒子(孫眉娘這個人物有點像《蕭十一郎》的風四娘,因為母親早逝,沒有人給她裹小腳,只能嫁給小甲,她個性鮮明,不受封建女德的束縛,大膽追求縣令錢丁)。孫丙算是一個讓人肅然起敬的漢子,當妻子受到德國人的欺辱,他不顧後果教訓了德國人。後來義和團運動失敗,袁世凱為了威脅群眾,命令趙甲對他施以檀香刑。錢丁是一個酸度文人,依靠妻子是曾國藩後人當上了高密縣令。起初抱著為民請命的態度上訪想替民眾討回公道,最後不得而返做了抓回輕孫丙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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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故居

《檀香刑》運用了很多俚語、俗語、民歌、民謠以及諺語故事,正如他在書末說的那樣:就像茂腔只能在廣場上為勞苦大眾演出一樣,我的這部小說也只能被對民間文化持比較親和態度的讀者閱讀。這本書不是陽春白雪,沒有那麼多華麗的辭藻,它是真真正正寫給大眾閱讀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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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看過高密的縣誌,不瞭解他們的歷史,不能妄言這是個英雄的還是狗熊的城市。從莫言文筆下展示的高密來看,這是一片有著抗爭精神的熱土,不論多艱難困苦、不論有多少風雨阻路,總有英雄的人民站出來,從不肯在氣節上虧了,不肯在大義上輸了。在田野可俯首稱臣但從不永甘為人下,在江湖可暫避鋒芒卻伺機而動,在官場可委曲求全也不願黎民塗炭。不論身處何方,不論身居何位,總會有人去挑起民族精神的大梁,縱前輩慘遭屠戮,後人依舊英勇無懼,奮鬥向前。高密,一片從未恐懼鬥爭的熱土,莫言,一個用文字給家鄉唱讚歌的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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