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戰爭不是玩笑,電影《現代啟示錄》:戰爭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電影介紹

《現代啟示錄》戲劇院版153分鐘,完整版長約202分鐘。由馬丁·辛,

馬龍·白蘭度主演。豆瓣評分8.4分(48904人評價),IMDb評分8.5(553789票),爛番茄評價97%。在1979戛納電影節獲得費比西獎和金棕櫚獎,在1980年在美國奧斯卡金像獎、意大利大衛獎、美國金球獎等各大頒獎典禮獲得多項榮譽。電影以越南戰爭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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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那一場戰爭的開端,不都是打著“正義”的旗號,最終卻成了所有罪惡的源泉,就像是打開潘多拉魔盒,謊言、欺騙、殺戮、痛苦......爭先恐後逃了出來。永遠不要以為時間可以抹去戰爭的留下痛苦的烙印,時間只是將那些承受痛苦的人兒帶走,痛苦並沒有消失。誰也沒有資格去替那些承受痛苦的人去原諒,他們承受的痛苦我們永遠無法體會,更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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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現代啟示錄》就是建立在這樣一個背景之上,美國自以為自己是解放者,給越南人民帶來了“民主和自由”,通過屠殺他們的人民、燒燬他們的家園、奪取他們的健康、讓他們的擁有了所謂的“民主與自由”。亞里士多德曾說,戰爭的最終目的必須是為了和平。而這場戰爭最終變成一場殺戮的遊戲。跟傳統的戰爭片不同的是,這部電影並沒有去刻畫某一個英雄形象,而是以一個客觀的角度,去講述了戰爭的罪惡。

劇情

起因

故事的起因是因為一個被派去越南執行任務的庫爾茲上校引發的,他是一個功勳卓越的軍人,因為對於這場戰爭,多次向領導層提出不同於領導層想法的提議,而失去了進入領導層的機會,在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的途中,放棄了執行上級的任務,而選擇站在了美國的對立面,集結了自己的武裝力量與美國抗衡,更是被當地人視為神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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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多次派人去刺殺庫爾茲,均以失敗告終,甚至還執行刺殺人物的人中還有人被策反。在這種情況下,軍方找到了長期執行暗殺任務的維爾德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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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德上尉此時極度的萎靡,吸毒、飲酒,長期的刺殺任務使他對於生活的麻木,這樣迷茫的生活他不知還要過多久,他對生活已經失去了方向。他從心底裡厭惡這樣的生活,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精神上的折磨,他只想逃離這片汙濁的地方,回到和平的淨土,但現實又讓他陷於汙泥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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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維爾德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實際上內心還是很高興的,仕途有了著落,最重要生活似乎又有了方向,但內心對這個將要刺殺的人充滿疑惑。

就這樣,他和另外四位隊員(大廚、衝浪小子蘭斯、黑人酋長、貧民窟克林)踏上了刺殺任務的道路。

線索

實際上有一條明線和一條暗線。明線就是尋找庫爾茲的地點變換,暗線是維爾德心理的一系列變化過程。地點的變換是為了安排角色陸陸續續的出場,維爾德的心理變化一方面是反映對這一系列事件的認識,更多的是為了將庫爾茲這個人物形象完整的一步步刻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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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中校基爾戈,雲東道登陸

維爾德首先遇到的是已經接近瘋狂的中校基爾戈,維爾德需要中校的協助才能進入湄公河,於是他們開始了雲東道登陸,先是飛機的集體轟炸,又是燃燒彈的無情焚燒。中校基爾戈似乎是一個奇葩的存在,可能每個人面對戰爭的恐懼而採用不同的態度,中校採用了一種戲謔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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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硝煙滾滾的戰場,戴著華麗的禮帽;給戰死的敵人發撲克牌;前一秒還在滿懷悲傷地安慰一個身受重傷的戰士,後一秒就毫不猶豫扔下他;在炮火紛飛的沙灘衝浪;.......等等這所有的一切似乎已經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似乎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但就是因為他這樣,反而他的部下特別尊敬,喜愛他,他似乎用這種戲謔的方式驅散了他們內心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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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又不完全是一個鐵血無情的人,內心還是保留了善良,當越南婦女抱著受傷的孩子來求他幫忙時,他毫不猶豫讓部下用自己的飛機送他們去醫院。不禁讓人們好奇,他究竟經歷了什麼讓他會以這樣一種態度來面對這場戰爭。

在雲東道登陸中幾個導演有意為之的細節不得不提,飛機轟炸前,飛機上響起的音樂《女武神》,原是一首鼓舞戰士去消滅邪惡的歌,一首“殺手”用這首歌掩蓋自己殺戮的罪行,真的太諷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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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飛機轟炸前,幾個鏡頭也飽含深意,孩子從教室裡跑出來、農人來來往往,有牽牛的,有騎自行車的、一片祥和只因轟炸機的到來,全部毀於一旦。

而這一切,維爾德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也對中校的行徑感到驚訝,也開始思考這場戰爭的正義性,更加對刺殺對象庫爾茲充滿好奇,對這次任務的的懷疑。可是最後軍人服從命令的思想還是佔了上風,說服了自己。

駐紮地慰問晚會

雲東道登陸成功後,維爾德就前往下一個駐紮地,走的時候還順走了中校的衝浪板,實際上此時維爾德就知道這次任務基本是有去無回,但是他沒有把任務告訴隊員。順走衝浪板、用汽油換取兔女郎的陪伴都是他想用自己的方式給他的隊員表示自己內心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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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下一個駐紮地正趕上舉辦慰問晚會,這裡完全是一片奢侈與放縱的場面,食物玲琅滿目、酒、豪華的舞臺、漂亮的兔女郎......,完全沒有一絲戰爭的味道。從他們的對話中瞭解越南的士兵卻不能參加類似的晚會,他們甚至食不果腹,對於他們來說最豐盛飯餐是吃一頓老鼠肉或是剩菜剩飯飽餐一頓。維爾德此時又陷入深思,這場戰爭的正義是那麼的脆弱,對自己同一戰壕的戰友都是如此,哪來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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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指揮官的駐紮地

在慰問晚會之後,他們來到了下一個駐紮地,這個駐紮地的指揮官已經死了,到處是一片狼藉,就是在這兒他們遇到了前面晚會表演的兔女郎,她們的飛機也已經破爛不堪,此時她們人也已經失了神,不難想象她們經歷士兵們多麼非人的強暴摧殘。維爾德用兩桶汽油交換了兔女郎的陪伴,他讓自己的隊員去“享受”,隊員酋長拒絕了,其他隊員開始也對兔女郎的遭遇感到憐惜,但是最終還是向自己的慾望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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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酋長譴責他這樣的做法,但是維爾德此時對自己的行為卻是頗感滿意的,他對自己隱瞞隊員此行危險性的愧疚有少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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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漁船

之後他們路上遇到一首越南漁船,酋長堅持要上船檢查,漁民上的一個竹筐裡有動靜,這時緊張的克林突然開槍,大家紛紛開槍向漁船上手無寸鐵的漁民開槍,一陣槍聲過後,剩下的死亡的沉寂,所有人還深陷在恐懼之中。此時維爾德自己的對此次任務的就已經糾結萬分,這次突發事件讓他更加崩潰,所以當他發現漁船還有幸存者他開槍殺死了那個倖存者,他是為了讓自己下狠心去完成這次任務,這時的他的又再一次說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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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弗利據點,遇見法國人

漁船事件過後,他們來到最後一個駐紮地,這裡完全是一片混亂的狀態,死的人屍體殘缺不全,活著的人已經徹底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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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就完全是敵人的領地了,再深入無異於送死,維爾德執意深入,酋長這時也開始懷疑這次任務沒有那麼簡單。當克林被土槍打死後,此時酋長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在克林死亡之後,他們就遇到法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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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人之所以還堅守在這片土地,是因為他們祖輩殖民早期就來了這兒,在他們眼裡這就是屬於他們的土地,他們要堅守這片土地。聽著他們的理由是那麼的可笑,殖民者到別人的領土,劃一塊地方歸為己有,還讓別人為自己勞動,談著對這片土地的深情,根本不是對土地的留戀,不過是對特權、榮華富貴的不捨罷了。但是相比之下,美國的理由就更顯無力,維爾德此時也在想他的國家到底是為了什麼,和平、正義,這些怕是早已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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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們僅剩四人又上路途,路上酋長與維爾德發生爭執,又遇到土著人襲擊,酋長徹底崩潰了。酋長一直是這群人那個最正直,最善良,最有人性的那個人。可是當他在被土著人長矛射中的時候,他也起了殺心,準備殺死維爾德,讓他陪自己共赴黃泉,戰爭讓這樣一個善良的人最終也爆發了仇恨的一面,將人性的醜陋顯露出來。


找到庫爾茲

最終三人找到了庫爾茲的所在地,這裡到處都是屍體,書上掛著,陣地前,地上到處是人頭。然後大廚被留在了船上,維爾德和蘭斯去殺庫爾茲,如果維爾德24小時沒有回來,就讓大廚聯繫炸彈轟炸。實際上,此時維爾德他的目的已不再是急於殺掉庫爾茲,他更想看看這個能讓去刺殺的人都叛變的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到底有怎樣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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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沒多久就被抓了,被關起來了。

接下來庫爾茲的出場,他與維爾德的對話才是最飽含深意的一段實際上整部劇都會令人去猜想庫爾茲的動機。在這裡他對自己行徑作出瞭解釋,可以用兩個字概括,謊言和愚昧。在他眼裡,這場戰爭從頭到尾就是一場謊言,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用劇中的話說就是“我們用槍把他們射的血肉模糊,再去給他們一個創可貼。”他曾經向領導高層請求過多次,但是國家對這場戰爭的支持令他失望。他不願再相信國家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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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火線是一次救助任務,當庫爾茲給一群孩子注射疫苗之後,當地人竟然直接把孩子的手臂砍斷,這件事深深的觸動了他。所以他選擇用自己的方式來拯救這些飽受戰亂的人,用自己的力量帶他們走出愚昧。當他走上這條路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拯救不了這群愚昧的人,他們缺乏勇氣,總是將希望寄託於神靈。就像庫爾茲不喜歡戰地記者誇他一樣,他實際上不希望這群人把他奉為神一樣的存在。但是他卻回不了頭,他發現他的拯救不過也是建立在殺戮之上,而且越陷越深。爾茲知道自己是一個罪人,這場戰爭的參與者都是罪人,所以他對庫爾茲說“你有權利殺我,但沒有權利審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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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茲此時已經失去了拯救他們的信心,看似冷靜的外表下,其實是無盡的恐懼,他希望維爾德動手殺他,將他救出這片地獄,然後將真相帶回他的國家。維爾德想了很久,思考了很久,此時他已不再是為了任務去殺他,而是一種對自己的救贖,他殺的是對這場謊言、自己的所作所為的憤怒,更蘊含著對庫爾茲的愧疚,但是他深知總會有人來完成這個任務,更需要有人將真相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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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殺了庫爾茲,留心一點的話發現電影裡有過一個鏡頭,是特寫書的,書名叫《golden bough》(金枝)。這本書講的是在羅馬附近內米湖畔有一座阿里奇亞叢林中,有一座聖殿——森林女神狄安娜的神廟。按照這裡古老習俗的規定,狄安娜神廟的祭司只能由逃亡奴隸來擔任。這個逃亡奴隸一旦取得祭司職位,同時還會獲得一個"森林之王"的頭銜,同時獲得對雨的控制權。但這個祭司職位和森林之王的頭銜非但沒有為他帶來喜悅,反而會使之坐臥不安。他必須年復一年,不分白天黑夜,盛夏寒冬都時刻手持利刃守衛在神廟附近的一株高大聖樹旁,警覺地看守著這棵樹。因為也是根據古老規定,其他任何一個逃亡的奴隸只要能折取這棵樹上的節樹枝"金枝",就能取得與原來的祭司決鬥的權利,而且如果他能夠在決鬥中殺死前祭司的話,他就可以成為新的祭司和"森林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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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維爾德殺掉庫爾茲走出來是,在場的人都跪拜他,把他當作新的神,他們的愚昧已經深入骨髓,維爾德冷眼看著這一切,實際上上維爾德在庫爾茲的書中看到了庫爾茲留下的信息“把他們都炸掉”。那時在庫爾茲心裡可能死亡才是對於他們這群人最好的解脫,他希望維爾德殺了自己後,用這樣的方式帶走這群人。但是最後庫爾德關閉了電臺,放棄了轟炸,他覺得這群人的生死該由他們自己來決定,而不是他,他不想再用對於漁船倖存者的方式對待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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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維爾德苦苦追尋和我們所好奇的庫爾德叛變的動機,實際上庫爾茲想要告訴人們的真相,一個他在這場戰爭中悟出來的真相--從來沒有正義的戰爭,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謊言,戰爭是恐怖的,是一切罪惡的根源。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人們能知道這個事實是的真相,並牢記這個真相,而不是被臭惡的謊言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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