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未知的未来,我们该教给孩子什么?读解《为未知而教》

新闻里辅导孩子作业又被气吐血的父母层不出穷,作为焦虑的父母们,我们花钱给孩子报名各种补习班,买来各种书籍音像资料,亲自上阵辅导孩子学习……却鲜有父母冷静下来想一想:孩子面对的未来,是我们未知甚至去不了的远方。在变化如此之快的社会中,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是什么样子的。那我们应该教孩子学什么才可以应对这个未知的未来呢?

美国著名教育心理学家,哈佛大学资深教授,戴维·珀金斯在《为未知而教,为未来而学》这本书中带领我们探讨许多学生心中迷思“我为什么要学这个?”和许多家长和教育工作者的迷思“什么样的知识值得学习?”

面对未知的未来,我们该教给孩子什么?读解《为未知而教》


我们学生时代都学过二次方程。但是在过去的10年内,有多少人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使用过二次方程?

几乎所有的人都学过二次方程,但是只有相对极少的人会在日后的生活中用到二次方程,除了有一些人成为老师,把这个教给下一代的学生,还有一些父母用来辅导自己孩子的功课以外,几乎没有人会在教育之外的场合使用它。更不要提高级代数和微积分了。可是为什么我们每一代都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它?

为什么而学习?我们希望看到今天学习的知识是未来所需要的,或者能够明显地有助于孩子们过上理想的生活。用商业术语来说,可以说是投资回报率(ROI)。我们应该把更多时间分配给学习具有生活价值的知识方面,而专业性强但实际生活却很少用得上的知识(专业性知识或者了解性知识),简单了解即可,无需深入和花费太多时间。

我们父母经常会问孩子,“今天你学到了什么。”我们把眼光过多放在了信息获取上,忽略了真正对孩子有生活价值的学习内容。在这个信息爆炸,所有资源、信息都唾手可得的时代,我们在记忆性的信息上面浪费了太多时间。与其让孩子去背各个国家的首都是什么?各个历史年代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件?还不如简单的教给孩子如何使用维基百科和相关论坛、博客搜集信息。

所以把“你今天学到什么了?”扔进垃圾桶吧。这里介绍两个令人怦然心动的两个问题,这两个“真正的问题”可以激励我们探究某个问题情景的多种表达方式,去寻找提供真知灼见和解决问题的具体办法,由此打开你和孩子的创造力。

一个问题是“如果不是呢”,“假如不是呢”。

这个问题是一个万能问题,比如说我们今天这个世界是这样一个架构,人们都坦然的接受,人活到100岁差不多就要死了,所以我们这样安排我们的家庭,我们这样安排我们的婚姻关系,这样安排我们的存款安排以及我们的旅游和我们的人生计划,所有的社会资源配置也是按照这个来配置。那假如人口的寿命不是100岁而是150岁,假如不是呢,假如按照那些未来学家所预言的,到2030年人的平均寿命能够做到150岁,那会怎么样?

另一个问题是就是“真正的问题是什么”。

当人们在表面上不断的讨论,在不断的重复着一些浅层次的讨论的时候,作为一个老师,作为一个房地产一个引导者,这时候需要问的问题是真正的问题是什么,这个问题往往可以起到这个拨云见日的作用,然后会让大家深入思考:原来这个问题背后是有着文化的冲突,原来这个问题背后是因为有有人类自古以来的惰性,原来这个问题背后是社会差的问题等等。这个问题会引导我们进行全局性的思考,然后真正的原因就会慢慢的浮现出来,人们的思想思考会变得更加的深入。

面对未知的未来,我们该教给孩子什么?读解《为未知而教》


我们曾经的学习目标就是记忆理解各个科目的信息点,然后应付考试,接着不断遗忘。最后到我们成人,把大部分的知识悉数地交还给了老师。我们花了最好的时光,最美的青春,还附带上近视眼最终学了对我们生活全无帮助一堆“知识”。

什么是真正的学习?

理解一门学科真正的意义绝不仅仅是积累信息或者解决代表性问题而已,在这个复杂的世界,我们已经无法在单独某个学科中去找到解决方法,而只能靠跨学科的对话才可以去获得答案,我们要的不是各学科的信息记忆。而是要学会“像X一样思考”的认知方式。

换句话说,我们学习历史,并非要知道法国大革命发生在几几年,第1次世界大战以哪件事件为起点?我们要学习的是像一个历史学家那样去思考。

我们学习地理并非是要记忆各个国家的首都在哪里?各国他们的物产是什么?我们要学习的是像一个地理学家那样去思考。

我们学习数学,并不是要去解决两元两次方程,学会微积分,能解代数题,而是学习像一个数学家那样思考。

像x一样思考。x可以是科学家,数学家,历史学家,艺术家以及类似的专业人士。

为了应对这个复杂的世界,我们必须掌握不同学科的思维方式,以免自己掉进“兔子洞”。

就如芒格查理曾说,我们要学习掌握不同学科的入门基础的思维方式,把它们放进我们的工具包里,犹如飞行员驾驶之前都要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工具包。跨学科的思维方式会让我们在看问题时拥有全局观,看到问题真正的症结所在。


面对未知的未来,我们该教给孩子什么?读解《为未知而教》


为什么我们生活中有那么多吃瓜群众吗?别人说什么谣言都信,动不动就愤怒,不转不是中国人,原因是我们缺乏哲科思维,我们缺乏判断一个东西的依据思维方式。我们日常生活最常用的方法是简单归纳,所谓简单归纳,这是列举几个事例以后就可以归纳总结出一个结论。

比如,大街上卖药的经常会说,张阿姨是吃的那个药好的,李叔叔也是吃这个药好的,说明这个药非常有用,然后大家都来买。这就是缺乏哲科思维的可怕之处,这样的人太容易被别人哄骗、煽动。

这里我们介绍几种人类历史上非常典型的哲科思维的认知方式。

1. 欧几里德的认知方式

欧几里德是研究几何学的,他的思维方式为我们提供了形式化的演绎推理,演绎和归纳不一样,我刚刚讲的举例子那叫归纳法,什么叫演绎法呢?就是广义上的猜想与证明,一方面猜想是提出力图证明的观点,另一方面以定义公理以证实的广泛概括的各种数学对象和系统为基础,借助于证明的机制,从而严谨的数学方法得以建立。

欧几里德特别强调公理,比如“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就是一个公理,“平行线永远不相交”这也是一个公理,从这几个公理能够推出后边所有的公式,这个论证过程如果是严密的话,你就可以信任最后的那个结论,这是叫做演绎法。

所以演绎法你得首先找到支撑你去推理的公理,沿着这个定理往下推,这就是欧几里德的思维方式,所以演绎法会比归纳法使用的难度大很多。

2. 培根式的认证

培根认知从假设开始,也就是基于观察和思考提出一个概括性的命题,认为它可能是正确的,但是还太肯定。如果假设可以在许多情景中发挥作用,那么我们可以暂时认可它,但是必须十分谨慎。之后或许会出现一些矛盾限制假设的这个应用范围,就算是确信无疑的事物也会出错,而不是按照欧几里得的方式来理解是不容置疑的。培根说我们可以大胆假设,然后小心求证,这就是培根式的思维方式。

3. 哲学家卡尔·波普尔提出科学的可证伪性。

科学须得可证伪才有可能,涉嫌不可证伪的东西不可能是科学。

比如算命和迷信,我们经常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信则灵这个就不可证伪,你就算拿出了一个反面的案例也不能够证明它是错的,因为它的前提是你不信我。

凡是不可证伪性的东西不能够被称作是科学,也符合培根的思维方式:你可以大胆的假设。可证伪性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真的出现了黑天鹅那就证明了不是所有天鹅都是白的。我们很多中国式的思维方式,包括我们说中医出现了很多的被人质疑的地方,其实就是在于它的这个可证伪性的问题上产生了这样的循环论证,就会导致很多人会质疑。

4. 牛顿的建模

牛顿的办法一般是先用数学做出一个公式来计算,算完了以后我把这个实际生活中的状况带到我的模型当中去验证,看看对不对。牛顿就用这样的方法验证了整个天体轨道,这些轨道都是通过它那几个定律一点一点的推演出来的,即使当时的人们在观测那个天王星的时候,发现天王星没有按照牛顿算的轨道转,没有人怀疑牛顿错了,认为天王星错了,直到后来有人说:“不对,那肯定是有别的新存在。”然后他们慢慢的观测发现了海王星。

5. 修昔底德式认知

修昔底德是历史学的认知方式,如果你要用实验、用可重复性、可证伪性对比实验来了解一个历史事实是做不到的,因为时间不可能回去,那么怎么做呢?

在修昔底德之前,荷马式的历史全都是人神混杂的,有大量的想象,有大量的抒情,但那个不是真正的历史。修昔底德参加过非常著名的战争叫做伯罗奔尼撒战争,他在参加博罗奔尼撒战争的时候失败,被人贬为庶民,但他并没有就此回乡,而是周游列国,然后写下了一部伟大的历史巨著叫做《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在这本史书当中,他第一次使用了他的思维方式构建了历史观:历史容易存在偏见,也容易因感觉和记忆的主观性而歪曲事实。修昔底德式的认知就是要尽量的去寻找和对比大量的原始资料,然后解释原始资料,批判性的探讨其中可能的偏见,用多元资料构建历史的趋势。

面对未知的未来,我们该教给孩子什么?读解《为未知而教》


当然,一个人很难掌握所有的思维方式,但是我们可以多了解一些思维方式,避免我们陷入到某一种思维方式当中,导致我们接纳其他的信息受限,可以让我们不轻易掉进任何一个兔子洞里面去。你可以是某一方面的专家对某一方面特别擅长,但是你需要更多的了解不同的思维方式,才可以给予我们的孩子们更多的可能性的思维方式。

最后这本书的结尾提到我们现在的教育存在着两种极端的危机:

其一,我们教授的大部分知识在学习者的生活中没有任何意义,投注这些知识上的时间和精力并不能带来很好的回报。

其二,我们的教学中忽略许多有价值回报率较高的知识。

当然正如这本书在开头就提出的:这本书的使命是探索更好的方式去思考“什么知识值得去学习”这个问题,而不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教条式的答案。

今天的孩子们生活在一个复杂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社会中,为了帮助他们更好的面对未知的未来,如何去构想真正的教育蓝图,是我们所有父母和教育工作者需要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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