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王國的經濟——農業

卡斯提拉高地缺乏天然資源,而且一年氣候冷熱變化激烈,再加上它處於高緯度,所以雨量稀少土地乾燥,各地僅僅能生長雜草與灌木而已。至於

新卡斯提拉,在馬德里東南有西班牙中央荒原,而南方又有阿拉伯人所謂的焦土“拉曼查荒原”,西方則是有名的貧弱草原厄斯特勒馬都拉。至於天然森林都為了畜牧業而砍伐,僅僅在大西洋岸的山腹間還有些許森林。因而大部分土地,除了畜牧以外,可說別無他用。然而以前伊斯蘭教徒統治期間,這些地方的情況就大不相同。摩爾人引卡斯提拉與阿拉貢高原之水,憑他們艱苦耐勞的精神勤勉耕耘,結果把荒野都變成了五穀豐登的良田。尤其是在安達盧西亞平原,也由於摩爾人的努力開墾耕耘,在格拉納達、穆爾西亞、瓦倫西亞等地,栽培養蠶所用的桑樹,其紡織成的絲絹,是中世紀全歐洲最優良的紡織品。就因為摩爾人很能治理國家,所以他們的生活優裕民俗典雅,當時西班牙半島的阿拉伯人文化,是所有歐洲人不能望其項背的。例如塞爾維亞、格拉納達等地的伊斯蘭教徒的豪華生活,與當時貧弱不堪的各基督教人民生活,真是有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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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提拉女王伊莎貝拉


當時的各基督教國家人民,都困居在北方的窮山中,土地澆薄,生活艱苦,雖然山谷間也有些可耕地,然而面積卻狹小的極為可憐。所幸在這些窮鄉僻壤的山中,卻擁有埋藏豐富的鐵礦,這是使基督教國家得到最後勝利的主因。就因為基督教國家人民生活艱難,他們為了獲得起碼的衣食生活物質,就對他們的敵人伊斯蘭教徒進行大規模的劫掠。他們每當收割期就蜂擁下山劫掠摩爾人的農產品,選最好的運走以後再放一把大火把剩下的燒光。所以卡斯提拉早在被基督教徒收復之前,摩爾人所辛勤開墾的良田早已經被基督教徒蹂躪不堪。因為摩爾人畏懼基督教徒的劫掠而就南遷,以致使這裡又恢復了片片荒野的原始時代。這些古羅馬人和摩爾人所苦心修成的水道,在遭受基督教徒破壞以後並沒有修復,所以西班牙人也就因為沒有水而無法耕種。後來基督教徒也隨著伊斯蘭教徒的南遷而南移,更加使摩爾人所開墾的良田都變成了荒野。當時西班牙人雖然也曾種植五穀和果樹,但是又因為遭受摩爾人的逆襲,以致使他們的努力與耕耘沒有半點收穫。西班牙人為了避免這種戰禍,只好改弦更張把土地另作他用,這就是西班牙畜牧業所以會繁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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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地形


在五穀不登的加里西亞和阿斯圖里亞斯北部山間,很早以前就以牛羊等畜牧業為主要生產事業。當基督教徒在勝利聲中南下時,這些畜牧業者的牛羊群也隨著南下。每當遭遇伊斯蘭教徒逆襲時,牛羊群就會很快的逃入林中,所以他們才敢南下放牧。可是農夫所辛苦經營的農田,一旦遭受摩爾人的反抗就無法躲避,這也是使西班牙畜牧業發達的原因。而且由於畜牧業者所受的戰爭災害很少,對於國家的租稅也能應付自如,因此政府也採取畜牧業的政策。此外還有一個原因,也試試西班牙畜牧業發達的原因,這就是西班牙人的國民性,比較適合於畜牧狩獵。西班牙的氣候寒暑變化很大,有在春秋變化牧場的絕對必要。這一件事在人煙稀薄的時代行之比較容易,可是在人煙稠密農業略有基礎以後就比較困難。因此畜牧業者就組成了強有力的牧者會議,他們向政府取得了維護傳統遊牧方式,不顧農夫利害的特權。就是一到每年四月春暖,墓者就趕著無數的牛羊群,從厄斯特勒瑪都拉走向北方,在故雷翁國高原避暑,1到9月秋涼就再回到厄斯特勒馬都拉,沿途農作物大部分都慘遭踐踏。這樣一來,農業當然就更加衰弱不堪,自由農民的自耕農當然就逐漸減少,而北方大貴族和大教堂的田農,也是在極端惡劣情緒下勉強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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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貢國王費迪南二世


唯獨在安達盧西亞、格拉納達、瓦倫西亞等地,有一種被稱為摩里斯科人的改宗伊斯蘭教徒,他們就是以前格拉納達王國摩爾人的後裔,由於他們的勤勉耕耘而使這裡五穀豐登。所以到了伊莎貝拉女王時代,卡斯提拉王國的糧食不但能夠自給自足,而且還有大量的農產品輸出國外。至於阿拉貢王國的農業,則一直處於不發達的狀態。還有瓦倫西亞雖然土地肥沃,但是每年所出產的糧食並不能自給自足。因此阿拉貢和瓦倫西亞的糧食,大部分都靠從西西里島進口。唯獨在這些地方盛行葡萄的栽培,尤其是南部的的塞哥維亞、薩拉曼卡等卡斯提拉高原都市,就都以釀造葡萄酒而聞名全西班牙。

伊莎貝拉女王雖然具有卓越的政治見識,可是她卻始終跳不出傳統的畜牧業舊觀念,因為她不瞭解畜牧業是遠比農業落後的生產方式。原來卡斯提拉王國有一種特別法律,就是禁止人民把金銀、穀物、家畜輸出國外。不過到了1480年,由於卡斯提拉和阿拉貢合併,才准許穀物輸出到阿拉貢。就因為解除了對阿拉貢的穀物禁令,所以卡斯提拉的農業才日漸發達,尤其是穆爾西亞一帶地方土地肥沃,農業更遠比畜牧業繁盛。假如西班牙王國能因勢導利,則全國的糧食都不必仰賴從外國進口。不過伊莎貝拉女王卻採取了相反的政策,特別是在穆爾西亞的羊群從五萬減少到一萬時,特別下令對農產品再加徵什一稅,結果使農業頓時蕭條,因為打擊農業就等於獎勵畜牧業。根據這項被稱為“買賣稅”的新稅法,凡是人民能夠吃到嘴的麵包,都已經被政府徵收了三次稅,就是在買賣穀物時徵收一次,在磨成麵粉時徵收一次,在做好麵包時徵收一次。就因為稅重才使農產品價格上漲,於是政府更規定了糧食公賣價格,限令農民按照定價出售農產品,這種種打擊農民的法令,對於農業的發展妨礙極大。

由於畜牧業的發達,無形中就促成了紡織業的繁榮,例如北部的阿維拉、麥地那德爾坎波、塞哥維亞等城,都是當時的紡織業中心都市。只可惜這些工業城市缺乏勞動力,以致無法消化新產的大量原料。同時更由於工資的昂貴而使成本過高,結果就無法跟外國的紡織品競爭,最後只好把羊毛大量向國外出口,然後再以所得價款進口其他國家的紡織品。西班牙僅次於羊毛的輸出品是皮革,此外,還有阿爾馬登礦山新產的水銀,也佔西班牙輸出貨品中的重要地位。總而言之,西班牙新出口的都是原料,工業品供給本國使用還感到不足。雖然伊莎貝拉女王一再獎勵工業,可是卡斯提拉的工業品仍然仰仗外國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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