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的日子——通行證

2020年3月2日,多雲,星期一

抗疫的日子——通行證


今天是週一,早上七點出門時,大門依然是鎖著的。門衛在門裡面,社區志願者在門外面。

我不知道開門的鑰匙到底在誰手上,就走到大門前對著門外的人喊:幫我開下門,我要上班!門外的人說:登記!我說:要來不及了,我要坐班車,回來補登可以嗎?他停下了準備開門的手說:不行,必須登記!沒辦法,我匆忙在登記本上胡亂寫下了我的姓名和電話號碼,沒有填寫身份證號碼和出門理由,也沒人給我測量體溫。門打開了,我一邊走到門邊一邊說,每天都登記,多麻煩。他不高興地說:不想登記就到社區去拿出入證,每天打個勾就可以出門了。我懟他一句:怎麼從來就沒有人跟我說?他不陰不陽地說:我現在跟你說了,你去拿!哇塞,紅 衛 兵的氣勢立現眼前!我沒時間理會他出去趕車去了!

抗疫的日子——通行證


馬路依然那麼安靜,除了保潔人員在清理馬路幾乎看不到行人,寬闊的馬路偶爾有一輛公交通過,總感覺這裡依然處在冬季。但是,枝頭歌唱的鳥兒總是提醒著我,春天來了!

公交車上沒有幾個人,都是去上班的,都自覺的每人一個座位,戴著口罩,不少人帶著一次性醫用圓帽,也有人戴著眼罩穿著雨衣,默默的坐著沒人說話。公交車的車窗開著,涼風不斷的吹進來,雖然我還穿著羽絨皮裝,不到五分鐘全身都涼透了。

路上車少沒有行人車速很快,沒人候車的公交站司機會象徵性的減速靠站,幾乎不停接著又繼續出發,有人候車的車站,司機停下十幾、二十秒上來一兩個人就關門出發了。

過清河橋時可以看到東邊很漂亮的朝霞,遠處的幾棵樹在朝霞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寧靜,清河的水緩緩地流向遠方,河道兩旁的土地上泛著淡淡的金光。

抗疫的日子——通行證


二十分鐘就到了醫院,門診外面大大的發熱門診指示牌格外顯眼。大門上的防風門簾全部拆下了,因為臨時設立的發熱門診、隔離病房而把東西側的通道全部封閉分隔開來。

電梯內壁上噴的消毒水留下了很明顯的痕跡,電梯按鈕邊上粘貼了一個一次性水杯,水杯裡放有一塊消毒水浸泡的海綿,但是依然沒有人直接用手指按電梯按鈕,也沒人按過電梯後把手指放進那個消毒水杯裡去消毒。

我帶著手套用消毒液擦地擦桌子、擦門把手和鍵盤,擦水壺的把和凳子的扶手,用84消毒液泡坐墊。開門關門都會用打印錯誤的紙張剪成方塊做避汙紙,每次接觸了感覺不乾淨的任何東西都會洗手,塗抹速幹手消毒凝膠,直到下班。一整天手都是乾巴巴的!

下班時,大家擠在公交公司為我們醫院開通的醫務人員專用交通車上,很多人拎著大袋小袋的食物,有青菜、食堂裡買的饅頭油條、有附近菜地裡自己採來的蘿蔔白菜,帶著口罩嘰嘰喳喳,脫下了工作服顯得格外輕鬆,似乎忘記了特殊時期要保持距離。其實也沒辦法保持距離,工作人員太多,座位不夠,還有不少人站著。到下午5:20司機師傅準時發車。一路上只有五站,其他站點不停。一路上車速依然很快。

路過紅光社區,我記起來早上那個人說可以到社區拿個通行證。我就拐進去,門口放著桌子和一摞登記的紙張,三四個工作人員隔離服口罩手套全副武裝在值守。我說了我的要求後,他們讓我填寫了信息登記表,然後給我一張每天上班下班都可以在相應時間內劃勾的A4紙。我拿著這張紙問:這個要天天拿著你們檢查,怎麼消毒?他們說,噴酒精。我看了我的編號是326,蓋著紅光社區居委會的紅紅的印章。

到了我們小區門口,嚇了我一跳。小區門口多了一個迷彩的帳篷,有三個人正在用紅白相間的蛇皮布往大鐵門上掛,這樣一掛裡外就沒法看見了。

抗疫的日子——通行證

大鐵門上的小門下加了一塊比小門更寬的兩米左右長的木板,木板上放著一塊大小一致的紅色門墊,門墊上溼溻溻的都是消毒液。我問一個穿迷彩服的工作人員:怎麼了?我們小區又有人確診了嗎?對方說:沒有。

我又問:那為什麼還要在大門上掛防護布?每個小區都這樣嗎?

他說:是的,都這樣。

我說:我可以進去嗎?我有通行證。問完,我把不敢放進包包和口袋裡的一直捏在手裡剛開過來的通行證給他看,他瞟了一眼,說:這個過期了。我一聽,哭笑不得,說:剛給我開的,不到十分鐘就過期了?

抗疫的日子——通行證


他指指牆邊的桌子說:你看,換了這一種。我湊近一看,是一張寫著某某小區通行證,只有A4紙一半大,沒有上班下班劃勾的方框框,也蓋著紅紅的印章。他又讓我填寫了我的身份證號碼、電話號碼、家庭詳細住址等信息,把剛開的那個通行證收回換了這個,編號換成了20。希望明天早上我上班出門時這個編號20的通行證能夠管用。

抗疫的日子——通行證


因為疫情,防控不斷升級,學校不能開學,工人不能復工,而今,到了走路都需要通行證的時候了,堅持就是勝利,加油!。春天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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