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分兩半,明白這個道理,活得灑脫;不明白,活得憋屈也活該

鍾毓、鍾會是三國時期書法家鍾繇的大公子與二公子。真個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鍾毓是好小子,比較循規蹈矩,鍾會有點壞,調皮搗蛋多了,是講歪理的角色。

道理分兩半,明白這個道理,活得灑脫;不明白,活得憋屈也活該

曹丕聽說兩個傢伙聰明機智,叫鍾老爹帶去辦公室瞧一瞧,皇宮巍峨,皇帝威嚴,哪個不怕?鍾毓見了曹丕,汗水如泉湧,從額頭到脖子溼個透,臉上汗珠如蛤蟆泡。曹丕逗他:“卿面何以汗?”鍾毓答道:“戰戰惶惶,汗出如漿。”鍾會那小子呢?身上一點汗都沒有。曹丕逗鍾會:你這小把戲見我,何以不像你哥哥,一滴汗都沒見?這小子答道:“戰戰慄慄,汗不敢出。”見了曹丕,大出汗,是敬畏;見了曹丕,不出汗,也是敬畏,一樣敬畏兩樣情態;反過來也對,兩樣情態一樣敬畏。

道理分兩半,明白這個道理,活得灑脫;不明白,活得憋屈也活該

還是這倆小子,少年頑皮,他爹在午睡,他倆去偷酒喝,“鍾毓兄弟幼時,某日值父晝寢,於是相約偷服藥酒。”弄出了響聲,把他爹弄醒了,他爹假裝不曉得,繼續打著鼾,眯著眼,看這兩小子怎麼個偷法。“鍾繇察覺,姑且佯寐觀之”。鍾毓老實,偷喝酒前,先跪伏地上,作揖作禮,然後再偷,再喝,“鍾毓三拜而後飲”;鍾會不管這一套,徑直走到酒缸邊,舀出一碗,咕嚕嚕喝了起來,“鍾會飲而不拜”。

鍾老爹從床上爬將起來,拎著倆傢伙來訓禮,鍾毓先答:“酒以成禮,故不敢不拜。”鍾繇竹掃把揮得呼呼響,要抽鍾會:你哥懂禮,偷酒也曉得遵循規矩,你呢?鍾會回嘴:“偷本非禮,所以不拜。”

道理分兩半,明白這個道理,活得灑脫;不明白,活得憋屈也活該

見皇帝汗出如漿,嗯,好;見皇帝汗不敢出,嗯,不錯;偷酒喝三拜後飲,嗯,有禮,不應打了;偷酒喝不拜而飲,嗯,有禮,也不該打。愛因斯坦沒出名前,不修邊幅,亂穿一氣,有人對他說:你穿著要注意些啊,別人見你穿著這樣子,那不笑話你?愛因斯坦說:誰曉得我?陌生人社會里,是沒誰來關注誰的,想怎麼著可以怎麼著,別以為你是誰;後來愛因斯坦著名了,天下誰人都識他了,那麼應該西裝革履,禮帽燕尾,名人有名人樣子了吧?愛因斯坦仍是一副舊打扮,帽子亂戴鞋亂穿,衣服隨便褲隨便,又有人對他說:你要注意穿著啊。愛因斯坦說:誰不曉得我?都曉得愛因斯坦是名士風度了,誰還說他?誰不曉得他的率真與瀟灑?到了名氣如愛因斯坦了,那就不是他去適應他人,而是他人來適應他了。

正也對,反也對,反正都對;是也是,非也非,是非都是沒甚是非。

那麼,給我們什麼啟示呢?

一、要做你自己本色先,不用給別人道理先。

二、別人要你給他道理嗎?好,那就給他。正,給他一個;反,給他一個。

三、放心,正道理可以證明你是對的,可以說服他;也放心,反道理也可以證明你是對的,可以說服他。

那麼,道理,有甚道理呢?

總起來說:道理,道理,最要緊的是,先給自己去找條道;次要緊的是,再給自己來找個理。


(摘自《每日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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