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能分多少”“三百億,但夫人只要了二十萬買了塊墓地”

休養了三天,蕭何終於出院了,第一件事就是去墓地,至少要看看,那地方她喜不喜歡。

梁晨陪同,就怕他做出什麼傻事,看著墓碑上笑顏如花的臉,心裡一陣感慨。

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誰都想不到結局會是這樣收場的。

猶記之前她跟他開玩笑:“我們要是離婚的話,我能分多少錢?”

他冷笑著回答:“三百億!”

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的話語,證明了他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財產也早被他算的清清楚楚。

“我不用那麼多錢,到時候,你給我二十萬讓我買塊墓地就行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

明媚飛揚,笑靨如花。

只是那時的他完全沒有在意。

蕭何的手慢慢撫摸上照片裡的人,指尖冰涼,卻不敵那萬分。

手一顫,隨後慢慢的收回去。

“我想單獨跟她待會,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梁晨沒辦法拒絕,只是站的很遠,卻也在目光所及之處。

蕭何只是在墓碑前坐了一會,說了些心裡話,只有在回想當初的時候,才偶爾會有笑意。

“我一直都知道我對你不好,但是你用這樣的方式折磨我,是不是太得不償失?”

沒人應答,他也像是習慣了一樣。

“這次沒有帶你喜歡的花來,下次來一定補上。”

良久的寂靜,蕭何起身:“我該走了,儘管我很想陪你,但是我知道你恨我,大概是不想見我。”

“晚晚,其實我始終都不相信你死了。”

留下一句這樣的話,蕭何眷戀的看了眼照片裡的人,才轉身離開

蕭何調整的很快,不過就是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和所有人談笑風生。

當然,前提是不準提蕭太太,這似乎成了一種禁忌。

只有梁晨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死水微瀾。

他看著蕭何從一心求死到現在的彷彿像是正常人一樣,傷疤會隨著時間慢慢癒合,也會慢慢潰爛。

蕭何每天都會回別墅,會在客廳擺放顧晚晚最喜歡的百合花,會做她喜歡的菜。

哪怕就是他不喜歡吃的水果,都會買一堆,看著它們變質,眼神才會微微有些觸動。

他隔三差五的會去一趟墓地,有時是下班之後,有時是突然想念。

梁晨每次會看到蕭何發呆,然後二話不說的拿著車鑰匙出門,甚至有時候會留下正在開會的一大群股東。

他知道勸說無效,只能每次為他善後。

終於,蕭何累了,裝正常人裝累了。

這種窒息的感覺快讓他發狂,瘋狂的想念不停的將他撕咬,讓他血肉模糊。

他想要發洩,在酒精的宿醉裡,在慾望的交織下,這世上無一不是她。

梁晨想,蕭何是真的瘋了。

一個失的心的瘋子,該怎麼在這世上存活下去。

梁晨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蕭何,緊緊抓著一個和顧晚晚三分像的女人,嘴裡喃喃道:“晚晚,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

那女人似乎有所觸動,想要做些什麼,及時被梁晨阻攔。

“抱歉,他喝醉了。”

不是沒想過找個人代替的,但是他明白,如果真的這樣,蕭何不會原諒自己。

本以為他會眼睜睜的看著蕭何就這麼活在自己的地獄裡,柳雲突然找了他。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的兄弟走出這個泥潭,他還有一個孩子,他是負有責任的。

“我會幫你,但是我不能保證結果。”

沒理會柳雲的千恩萬謝,梁晨進了別墅,裡面的男人醉酒之後似乎只剩下一件事——

緬懷。

當梁晨抱著孩子出現的時候,蕭何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神微閃,裡面有不易察覺的抗拒。

“柳雲找過你了?”

梁晨嘆了口氣:“是,蕭何,你不僅是顧晚晚的丈夫,還是孩子的父親。”

蕭何根本不看這個孩子一眼,但是語氣裡明顯有了波動。

“看著這個孩子,我總會想起之前對她做的錯事,梁晨,我活著就是為了贖罪的。”

“孩子因為你的緣故並沒有順利的進行骨髓移植,在等一個合適的骨髓,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蕭何不可避免的想起顧晚晚,心裡的疼痛沒有絲毫減輕,反而更加明顯。

終於還是扭過頭,沒有任何回答。

他不想給自己任何做錯事的機會了。

世間男兒多薄倖,不過自是有情痴

墓地。

陸子言小心呵護著身旁的女伴,在顧晚晚的墓碑前站定。

照片上的人赫然跟他身旁的女伴如出一轍。

顧晚晚的心情還是很複雜,這半個月以來,她一直都在美國養病,身體才剛剛好轉一點,因為陸子言的生日,所以她悄悄回國了。

沒想到不過就是一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陸子言也是一陣唏噓:“晚晚,我看蕭何對你也是情深意重。”

顧晚晚卻只是笑,哪來的什麼情深意重,大概是愧疚使然吧。

將百合花放下,顧晚晚說:“就讓顧晚晚死在這裡吧。”

下山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守著墓地的老大爺。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男才女貌的璧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可是在看到那女人容貌的時候,心裡打了一個冷突。

這個女人他一個月看了不下十次,每當那個姓蕭的先生來,總會和他聊聊關於他們的故事。

這個女人是人是鬼?

大爺感覺頭皮發麻,急忙關上了門

陸子言的生日一向都辦的很隆重,今年也不例外。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而此時的主人公卻藏在二樓的客房裡。

顧晚晚好笑:“你這個主人公不出現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陸子言無奈:“你在這裡好好待著,等我回來給你帶點好吃的。”

顧晚晚推著他出了門。

蕭何自然是在賓客中的,這半個月裡,蕭家和陸家的關係唇齒相依。

看到陸子言下來,蕭何和他碰了碰酒杯。

兩個人甚至沒有多餘的話,就算在生意上關係是多麼密切,但是兩個人的關係依舊平平淡淡。

“我沒想到會有一天跟你這麼和諧的相處。”

可能是因為今天心情好,陸子言跟蕭何聊了兩句。

蕭何淡淡的笑:“這是晚晚希望看到的。”

陸子言隱晦的看了一眼二樓,不置可否。

“蕭何,如果”

蕭何看著他:“什麼?”

陸子言笑:“沒什麼。”

蕭何並沒有深究他的怪異,只是孤身一人看著眼前的熱鬧,心裡的孤獨像是潮湧般朝他襲來,將他吞噬,卻是心甘情願。

“晚晚。”

像是一聲輕嘆,蕭何真想提前退席,突然眼睛一凝,然後瘋了似的跑向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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