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康帶著姚曉娟快步向廚房衝去。
餐廳裡面的四個紙紮人也進了廚房,它們看到張康兩人立即衝了上去。
剛才姚大伯撕紙人的時候,十分輕鬆。
張康以為自己也可以撕碎紙人。
可是當他抓住一個紙人的胳膊準備扯斷的時候,他發現紙人的胳膊就像鐵板一樣,根本撕不動。
“快點火燒它們!”
院子裡傳來了姚大伯的聲音。
張康當機將打火機從口袋中拿出來打著,並且點燃了其中一個紙紮人。
紙紮人在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並且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另外三個紙紮人看到這一幕,嚇得接連向後退去,不敢再靠近張康兩人。
趁著這個空隙,張康和姚曉娟尋找牆上的暗門。
暗門很隱蔽,張康兩人找了十幾秒都沒有找到。
兩人急的額頭上直冒汗。
“你們三個怎麼搞的?給我衝上去抓住他們!”
看到張康兩人就要逃走,無念有些著急,大聲呵斥三個紙紮人阻攔張康和姚曉娟。
可是三個紙紮人害怕張康手中的打火機,沒有一個敢動。
無念試著甩開姚大伯,但是姚大伯緊緊地纏住了他。
“張康,在這裡,在這裡!”
姚曉娟在牆上無意中摸到一個手柄,驚喜交加地對張康說。
張康抓住手柄,用力一拉。
“轟隆隆”一聲悶響,一扇門被拉開了。
張康和姚曉娟想也不想,當即穿門而過,並且將門關上了。
他們怕三個紙紮人追上。
在張康兩人走進門之後,無念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妙啊!真是妙啊!這簡直就是飛蛾撲火,自投羅網。哈哈哈!”
說到高興處,無念還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師兄,你這是想用心理戰術影響我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姚大伯不屑地冷笑起來。
現在她女兒和張康全部跑掉了,他就可以放心大膽地放手一搏了。
“師弟啊師弟,你縱然天資過人,畢竟在計謀上差我一籌,如果我剛才真的要欄他們,絕對是輕而易舉。你說對不對?”
無念先是輕蔑地譏諷姚大伯,緊接著看向了守在一邊的狸花貓。
狸花貓“喵”了一聲,就像在回應無念一樣。
在看到狸花貓的時候,姚大伯臉色驟變。
這隻狸花貓對他來說也許是小菜一碟,但是對於不會道法的張康和姚曉娟,絕對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高山。
“姚大牙,你女兒和張康走進了我給他們安排的無間路,想必他們現在已經嚇得已經尿褲子了!”
說到最後,無念再次哈哈狂笑起來。
姚大伯的臉色在瞬間變得一片煞白。
他現在才弄明白,剛才無念看起來想阻攔張康兩人,其實是在演戲迷惑他。
張康還以為他們穿過後門會來到後院,或者是街上。
但是他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同樣是黑漆漆一片。
四周沒有路,沒有樹,連房子都沒有,就好像她們站在一片沙漠中。
可是即便在沙漠裡,也依舊有高低起伏的沙丘。
然而在這裡,地面就像水面一樣平,沒有任何的起伏,而且一眼望不到邊。
“張康,這裡不會也是鬼打牆吧!”
看著四周毫無生機的一切,姚曉娟戰戰兢兢地問。
她現在害怕極了。
“不是!我們往那邊走吧!肯定能找到出路!”
張康也懷疑他們遇到了鬼打牆,可是他卻一口否認了。
他怕嚇到了姚曉娟。
姚曉娟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跟在張康身邊,警惕地向四處瞭望,生怕突然跳出什麼東西傷害到她。
走了好長好長時間,張康發現他們好像在原地踏步。
因為四周的景物都一樣,沒有山川河流,更沒有小橋人家,只有一眼望不到邊的茫茫平原。
而且這平原是真的平,比水平面都平。
想在路上找到一小點凸起的地方都不可能。
“張康,這裡肯定是鬼打牆,我們完了!”
走了這麼長時間,卻什麼都看不到,姚曉娟覺得她們肯定進入了鬼打牆。
“別慌,我們可不能自亂陣腳!”
張康拿出手機,準備看看指南針能不能用。
如果能用的話,他就跟著指南針所指的方向一直走,他就不相信找不到路。
手機拿出來了,張康卻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信號。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這裡即便是鬼打牆,也不可能屏蔽掉我的手機信號啊!看來這次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這時,張康也有點慌了。
“對了,趕快給朋友打電話,讓她們來救我!”
看到張康拿出了手機,姚曉娟立即想到了一個辦法。
“沒有信號,打也沒用!”
張康失望至極的搖了搖頭,臉上盡顯疲憊。
姚曉娟不信邪,拿出手機準備撥電話。
當她看到的確沒有信號後,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在瞬間蔫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嗩吶聲。
這聲音十分嘹亮,穿透了整片天空,從極遠之處就鑽進了張康兩人的耳朵裡。
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昇天,就是洞房。
這說明遠處不是在娶媳婦,就是在奔喪。
但是張康循聲看去,但是卻什麼都看不到。
“張康,有人!”
姚曉娟激動無比地說。
在這荒無人員的地方能見到人,那絕對是一大幸事。
“先別高興的太早,這很有可能是我們的劫難!”
在這種地方出現的人,肯定都不是善茬子。
笑容凝固在姚曉娟的臉上,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躲起來吧!”
姚曉娟手足無措地說。
因為嗩吶聲越來越近,而且這嗩吶聲悽悽瀝瀝,就像是小孩子的哭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這種地方,根本無處可躲!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張康苦笑起來。
不一會兒,嗩吶聲距離張康兩人越來越近了,其中還夾雜著其他樂器的聲音。
張康目力所及之處,他看到一群黃豆大小的小白點點正在急速向他們走來。
很快,張康就看清楚了對方是什麼人。
她們全身上下穿著白衣服,走在最前面的,敲著鑼打著鼓,還吹著嗩吶。
走在中間的人抬著兩口棺材,棺材上面龍飛鳳舞地畫著一些張康看不懂的非常豔麗的畫,和這些人身上的白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最後的人手中拿著哭喪棒,緊緊地跟在棺材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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