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相親前,先用「虛擬交互」練習一下會不會好一些?


打開井越的B站,可以看到他最近的兩支vlog都與虛擬交互有關,一支是模擬約會,一支是模擬攀巖。


去相親前,先用「虛擬交互」練習一下會不會好一些?


近年來隨著VR/AR技術的出現,使“交互”一夜之間成了一個潮流詞彙,與此同時,“交互”本身也成為了發展趨勢。正如井越所說:攀巖的虛擬遊戲可以讓恐高的人在生活裡有機會嘗試這項運動,而如果將攀巖和約會兩款虛擬遊戲結合在一起,或許還能讓“交互式約會”變得更加有趣。

說回“交互”,要促成一場虛擬互動,一般認為需要進行以下步驟:通過遊戲引擎搭建一個線性的虛擬場景,再通過頭戴式設備、體感和運動追蹤的方式來進行場景呈現。在場景呈現的過程中,使用者可以通過手柄與場景進行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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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最常見的使用領域是遊戲,與以往鍵盤操作不同的是,“交互”使裝備能較為真實地拿到手中,增加了體驗感和趣味性;此外也出現在諸如在家居設計領域的應用,設計商能夠運用技術向客戶真實地展現房屋的裝飾結構,客戶也能透過“場景”體驗自己未來的房子;以及在新聞領域的應用,比如一些災難性事件的報道、天氣預報等,技術能將曾經非常重大的歷史事件通過“交互”讓讀者重新體驗一回……

因此,本文將嘗試從“交互新聞”和“交互電影”入手,對“交互”進行一些探索與反思。

一、交互新聞:讀者自主決定新聞的走向

“交互新聞”也許是近年來比較新的一種新聞敘事方式,最早由尼基·厄舍在他的《互動新聞:黑客、數據與代碼》中提出,指一種通過代碼來實現故事敘事的視覺化呈現,通過多層的、觸覺的用戶控制來實現獲取新聞和信息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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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種通俗的方式解釋它吧,就是新聞記者在事件報道中的作用更多地體現在技術上,他們對於新聞事件的報道是通過“場景”來展示,在展示的過程中記者需要窮盡列舉讀者對於事件進展可能產生的不同角度,然後將所有不同角度可能產生的後續寫進代碼中;

而讀者在閱讀新聞的過程中會有敘事上的選擇,當新聞講到一個階段時會出現選項,讀者根據自己想要了解的部分進行選擇,不同的選擇會使往後的敘事往不同的方向發展。2018年第102屆普利策獎獲獎的《The Wall:Unknow Stories Unintended Consequences》(中文《牆:未知的故事、意外地後果》)就是一則交互新聞。

不難看出,所謂的“交互”在交互新聞中的體現是讀者可以自行選擇自己想要了解的方面,並且在瞭解事件的過程中有了“選擇”這一操作,使讀者更具有參與感。而記者在這個過程中一方面需要對事件的瞭解更加充分和深入,以保證滿足不同讀者不同疑問角度的需要,另一方面,“交互新聞”對記者文筆寫作水平的要求會向技術讓步,也即記者更需要考慮的是場景如何呈現而不是遣詞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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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交互電影:影視與觀眾互動的新方式

如果你看過電影《黑鏡:潘達斯奈基》,那麼恭喜你,你並非對交互電影一無所知。它之所以被認為是交互電影,是因為觀眾需要在影片過程中為主角做一些選擇,與上面提到的交互新聞相似,觀眾的不同選擇會將劇情帶往不同的方向。據說《黑鏡:潘達斯奈基》影片的總時長達到了312分鐘,便是製作者對不同選擇可能產生的不同敘事窮盡列舉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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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交互電影,或許我們以前曾接觸過它的早期形式,比如那些一邊播一邊拍的周播劇,以前是導演根據這一週劇集播出後的觀眾反饋決定下一週故事內容的發展,而交互電影是把傳統的兩步並在一起,把播後反饋變成了實時反饋。更優於以前的是,傳統導演對新劇情的發展可能只能選取一個角度,只能滿足一部分人的要求,而交互電影的出現,使每個不同的觀眾都能獲得自己想要的劇情走向。

三、關於“交互”的冷思考

1、敘事——形式與內容何者為王?

全媒體時代,形式與內容何者為王的問題一直在被探討,卻從未有過明確的答案。同樣以交互新聞和交互電影為例,普遍有觀點認為,觀眾在新技術的奇幻世界裡會更多地被形式所吸引,而忽略的內容的瑕疵,即使內容很一般,但只要過程玩得很開心便會給一個較高的評價。

另一方面,敘事者可能因為技術或資金等原因,強調了形式而捨棄對藝術的打磨,從而出現“有交互,無高潮,有燒腦,無深度”的“形式大於內容”的局面。而這或許不是新聞或電影最初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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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主體——到底誰在決定故事?

有觀點認為,“交互”使得傳統的整體事件被劃分成了若干故事片段,由於事件在呈現的過程中需要受眾進行選擇,因此每個故事片段之間的聯繫不再由導演/記者決定,而是取決於受眾的選擇——受眾在敘事。

這一點我個人並不認同,或許從微觀層面上看,每個事件的拼接是由受眾來決定,但從宏觀角度看,整個故事系統的打造仍然是由傳者來統籌,也即整個事件的完整模樣依然是由導演/記者來架構,受眾有哪些角度可以選,根本上還取決於傳者提供了什麼選項。

3、內容——假體驗還是真互動?

與前文相關聯,當故事的架構是傳者的時候,便出現了“假互動”的可能。為什麼呢?以電影為例,若每個故事片段都已經被傳者架構好,受者只是拼接的作用,那麼可能出現“你選與不選,結果就在那的情況”,甚至是為了交互而交互,出現“倒杯咖啡還是牛奶,穿件背心還是棉襖都可能改變世界”的尷尬局面。因此,新聞或影視是否認真地設計交互,能否真正實現交互成為了當下和未來需要思考的問題。

毋庸置疑,當下的“交互”還處在初級階段,未來的“交互”如何發展,有一句話或許能概括完全:交互的目的是為了讓受眾更好地旁觀與瞭解,而不是粗暴地情節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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