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码农”生活,我改行去说脱口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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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码农”生活,我改行去说脱口秀

小剧场里的脱口秀演员


张毅原本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码农”,第一次登台表演脱口秀是2017年,在三里屯的一家小酒吧里。当时观众只有十几个人,其中还有来捧场的5个朋友。张毅讲了几个职场中的段子,效果还不错。那时他把脱口秀当作一种生活调味品,完全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从事这个职业。

毕业于北京工业大学的张毅,学习的是计算机专业,2015年毕业后,就在一家知名互联网公司工作。朝九晚五的工作和无休止的加班,让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男孩感到厌烦。生性开朗幽默的张毅,一直觉得自己选错了专业,直到接触脱口秀,让他才找到生活中的一点乐趣。刚开始,他在网上编段子,在朋友聚会时偶尔露两手,再后来第一次登台,第一次拿到演出费。张毅把这段经历归功于北京,从小浸染在京片子的土壤里,让他的脱口秀表演游刃有余。

和多数表演者一样,张毅也给自己起了个艺名—“Z.Yi”,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愿意用中文名字介绍自己。脱口秀来自于国外,但形式更像我国的单口相声,只不过脱口秀更追求热点,更接地气儿,也更容易和观众产生共鸣。

其实,线下脱口秀的表演很早就出现了,但一直没有引起大众的注意。直到2017年《吐槽大会》《脱口秀大会》的爆红,脱口秀才逐渐进入大众视野。脱口秀这种轻松幽默、自黑吐槽的娱乐形式,迅速得到年轻人的追捧,进而形成了一种特有的娱乐文化,而脱口秀演员也成为一种新的职业。行业中也出现了像李诞、池子这样的头部艺人。同时,类似于德云社、开心麻花,脱口秀也搭建起培训平台,不断推出新人,培养编剧,逐步完善产业链条。

在娱乐内容需求和行业资本的运作下,很多爱好喜剧的年轻人开始尝试脱口秀表演。一些线下剧场也逐渐吸引了大批观众。很多人最开始选择兼职表演,当积累到一定人气,逐渐崭露头角后,很可能选择成为全职脱口秀演员。

张毅从业余表演者转为职业脱口秀演员,用了不到两年。

“刚开始的时候就是玩票,也没在乎什么演出费,有时候组织者象征性的给200,更多的时候喝瓶啤酒吃俩菜。当时的脱口秀演出机会很少,观众也不多,也没想过靠这个去赚钱。演出更多是朋友介绍,或者自己网上自愿报名的。”张毅的脱口秀之路,更像是为了逃离现实,而选择的一种娱乐活动。

转为全职脱口秀演员,张毅也犹豫了很长时间。

“第一次想做正式脱口秀演员,是因为加班和公司主管吵了架。当时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冷静下来又担心脱口秀养活不了自己。”

让张毅最终下定决心的,是2018年脱口秀节目的爆红,还有自己对未来事业的焦虑。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张毅的演出多了起来,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赶4、5个场子,观众人数也从原来的十几个,暴增到几百人。除了酒吧、小剧场,也有专场演出邀请他。

“我感觉演出文化市场会越来越好吧,我对于转行脱口秀演员还是比较庆幸的,因为未来大量机器和人工智能会取代技术工种,码代码可能是最快被淘汰的职业。现在虽然工作也很辛苦,但至少心态上没那么焦虑。”张毅对我说。

放弃“码农”生活,我改行去说脱口秀

表演中的脱口秀演员


面对脱口秀这个新的行业,很多朋友开始关注,同时会有人想要进入这一行,在此我有几点不成熟的小建议:

01

脱口秀属于舶来品,在国外有非常成熟的商业模式。显然,这是一个可以长期发展的行业。对于国内来说,脱口秀表演属于刚起步阶段,还具有很大的市场空间。

脱口秀表演属于创意文化产业,近几年,国内演出市场火爆,2019年全国演出规模达预计可以达到538亿元,未来五年年均复合增长率达到4.92%,并预测2023年,我国的演出市场规模将达到652亿元。(数据来自《中国演艺产业市场前瞻与投资机会分析报告》)

02

脱口秀表演对于演员的门槛没有硬性要求,据我所了解,几位头部的脱口秀演员,在从事脱口秀表演之前,和该行业没有太大关系。比如,李诞最开始在一家广告公司写文案;而池子,上没上过大学不好讲,但从百度上的信息可以知道,池子同学没有其他从业经历,一直在小剧场表演脱口秀;另外,还有最近比较火的呼兰,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学的是精算,对口行业是金融。

如果再延伸一点,我们会发现同类型的演出公司—德云社,和郭德纲从小学艺不同,很多年轻相声演员,过去都是从事服务行业,在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逐渐开始上台表演。以至于某些相声前辈对这些年轻艺人的基本功表示怀疑。

03

脱口秀演员的核心,是内容的原创和持续输出。我们看《吐槽大会》,会发现很多嘉宾的脱口秀水平很高,但其实核心在稿子上,而稿子绝大部分是由编辑创作出来的,嘉宾只要读熟稿子,加入一些表演就可以了。

暴走的卡姆、口吃的飞飞、呼吸困难的呼兰,每个人的讲话节奏,表演风格都不一样,但吸引观众的永远是能产生共鸣的内容。

当你要把脱口秀的兴趣,转变为谋生的职业时,你首先要保证的是持续的创作能力,这和自媒体行业有点像;另外,你要有勇气站在舞台上,去面对越来越苛刻的观众。从容表达自己,是演出的基本要求;最后,要有演出机会,也就是要有稳定可持续的收入来源。无论是自由脱口秀演员,还是公司演出机构,稳定可持续的收入来源,才能保证自己长期从事这一行业。

04

可以通过两种方式进入脱口秀这个行业。一种是参加培训,李诞所在的效果文化,就创办了脱口秀学院—“噗嗤学院”,通过在小剧场培养脱口秀演员,让脱颖而出的人获得正式演出的机会,也为脱口秀的内容创作,提供了一个平台;另一种是,以业余爱好者的形式,参与一些小团体的组织演出,目前全国大大小小的脱口秀团队有300多个,你可以通过网络联系对方。

结语

没有任何一个行业不需要专业技能,脱口秀表演看似轻松随意,其实也有很多专业技巧在里面。写段子是最基本的,表演风格需要长期的磨练。脱口秀对于年轻人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把兴趣作为职业,需要勇气,也需要理性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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