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世凯摆下“鸿门宴”,张作霖是如何“赴宴”的呢?

到一九一五年六月的时候,“袁皇上”终于按捺不住扑通扑通的心跳。去“五•九”国耻日不多久,就又做回那个皇帝梦了。日本人再也拿不出干预的理由。唯有自己于去岁已在炮制的“君宪”言论,究竟将各省的将军们煲到了什么火候?袁的心里始终还是拿捏不准。

当袁世凯摆下“鸿门宴”,张作霖是如何“赴宴”的呢?

于是便生出了电召他们进京,一个个亲自都见见面,也好瞜瞜底。该恩服的就恩服,该威服的就威服嘛!

此时的张作霖,在东北,已任了二十七师师长,也是个人物了,也在被召之列。除此之外,其实还另有一番因缘待叙:

说来话长。还是在老张做“红胡子”的时候,曾拜过一个义父,张锡銮。而他这位义父,还和袁世凯交换过兰谱,拜过把兄弟。于袁世凯而言,自是一个可以信得过的知心人儿。也是因了这层关系,后来从大清到民国,袁做了大总统,便将张锡銮给派到了奉天做都督。于他而言,奉天在张锡銮手里,还不跟在他自己手里差不多?于此时东北的实力派人物张作霖而言,虽不情愿,总也得卖这位老上司几分薄面吧。可他忽略了一点:既然他自己可以通过一次次地出卖自己的老上司一点点坐大。他的手下,能不依样画葫芦么?

何况老张的野心也并不小,是不可能一直在张锡銮眼跟前卑躬屈膝的。无独有偶的是,湖北的都督段芝贵,也正跟张锡銮一样,被王占元架在篝火上烧烤呢。而这位段芝贵也颇跟张作霖有些渊源。当年张被招安的关键点上,正是这位段芝贵的父亲段有恒站了出来,给他做了保人。

于是在袁的内心里,就酝酿出一个让湖北、奉天两地都督对调的两全之策来。这也才有了张作霖被召进京,当面敲打敲打、安抚一下的后话。

当袁世凯摆下“鸿门宴”,张作霖是如何“赴宴”的呢?

老张接了命令,心里老犯嘀咕。日日吃不香睡不好。他怕有去无回;更怕自己个儿俩肩膀扛个脑袋去,就把吃饭的家伙什儿落在那,带不回来了。老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前有车后有辙,你看前年应召进京的蔡锷、黎元洪,他们的腰杆子在当年可都比今日的张作霖的硬。吃饭的家伙什儿倒是没丢,一起都囚禁在京了。

可又不能“抗旨不遵”。于是在七月二十三日。老张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他精心挑选出的一营卫队的保护下抵京了。他还不放心,还得拉来雷振春领着自己一起去“觐见”。

当袁在居仁堂召见时,他诚惶诚恐地跟在雷的后面。向袁行了跪拜大礼。偷眼看见这位即将登基做皇帝的老头儿脸上一团和气,方才安定下心来。

他用眼光投睃一下四周,整间屋子里的一切陈设,名瓷、古画,都令他感到新奇。袁取出金表来看钟点,正好被张作霖一眼瞅见,张一下子就被晃了眼,眨巴一下,想看得更真切一些,袁就解下来送给了他。

回来的一路上老张都把金表握在手心,不时就要摆弄摆弄。一回到奉天会馆,总统府就有人来,整车地将老张在公府里见过的一切新奇的东西一并都给送了来,说是大总统送来给师长鉴赏的。搞得老张即惊喜又难为情,扭扭捏捏也就照单拜领了。好生装满一节车厢呢。

当袁世凯摆下“鸿门宴”,张作霖是如何“赴宴”的呢?

列车缓慢地驶出北京城,一过山海关,老张就下命令,教列车全速前行。当年的列车可比不得今天的高铁,那些“新奇”的物件被颠得稀里哗啦也都全然顾不得了。

张回到奉天不久,袁就发布了奉天、湖北两省将军对调的命令。接下来就是段芝贵到了奉天,特意下榻在张作霖的二十七师司令部,表示两人的亲密关系。而张作霖也于九月间打回北京一个电报,列举三条不得不改行帝制的理由,还表示自己随时准备提师入关,讨平一切反对帝制的人。并称“今日之言,实为国家计,非为希荣计,若有二心,天实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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