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那個成績最優秀的學生,竟是殺人凶手

《告白》是日本推理小說家湊佳苗的作品,曾獲得多個推理獎項。後也被改編成同名電影,斬獲多項大獎。

《告白》:那個成績最優秀的學生,竟是殺人兇手

01 泳池中的屍體

愛美的屍體是在學校的游泳池中發現的,死因是溺水身亡。警方根據沒有外傷和衣著整齊,判斷這是失足掉入泳池的意外身亡。

愛美是森口老師的女兒,案發當天被森口老師接到她任職的中學。 森口老師是位單親媽媽,平時將愛美送到託兒所,下班再去接。因為當天有教職員會議,森口老師可能無法在託兒所關門前下班,所以只好提前將愛美從託兒所接到學校,等待自己開完會一起回家。

愛美通常都待在學校的保健室裡,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原來,愛美每次來學校,都會鑽過游泳池的柵欄去給一隻狗餵食。案發當天也在柵欄附近發現了麵包碎片,與愛美託兒所發的麵包一樣。看來愛美真的是在餵狗時失足溺水的。


02 轉機

可事情出現了轉機。狗的主人在狗窩中發現了一個小挎包,愛美早就想要那個挎包,可森口老師沒給他買。小挎包沉甸甸的,裡面竟然有電線。這讓森口老師想起了班上那個成績最優秀的學生修哉,班上曾有傳聞說修哉曾殘忍地殺害小動物以進行他的實驗,而且修哉曾給她展示過一個錢包,她在拉錢包拉鍊的時候受到了電擊,指尖失去了知覺。修哉甚至用這個作品參加了全國中學生科技展,號稱“防盜帶電錢包”,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績。

森口老師找了修哉進行談話。修哉卻像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他得意洋洋地說出了自己的所有計劃,包括他如何製造殺人兇器,包括他如何利用同學直樹靠近愛美,也包括他希望直樹能見證他的殺人和對他進行告發。

班上那個成績最優秀的學生,竟是殺人兇手。


03 修哉

修哉的母親從沒給修哉講過童話故事,睡前一直在給孩子講的是電子工程學的內容,她的夢想是當個發明家。她曾是日本頂尖大學的電子工程博士,但在研究的最後階段遇到瓶頸,又遭遇了車禍,在康復期間結婚生子,擱置了夢想。

在修哉九歲時,母親瞞著父親寫了一篇論文給美國學會。讀到了這篇論文的教授來勸說母親繼續回校學習。母親到底無法拋下孩子,拒絕了來勸說她的教授。但那畢竟是一生的夢想,母親因此對孩子充滿了怨恨,經常打罵孩子。可到了晚上,又會抱著睡去的孩子哭泣。

修哉向來以母親為榜樣,知道自己妨礙了母親的夢想,他甚至想到了死。修哉的父母就在這時離婚了,大概是父親知道了母親虐待修哉的事。母親在給了修哉最後的疼愛後離開了,一直杳無音信。再婚後的父親又生了孩子,修哉漸漸被冷落,再也沒人在乎他的感受。

修哉沉浸在對生母的思念之中,他渴望生母的讚賞。於是他開始動手發明創造,然後把自己的發明成果放在網上,希望生母有機會看到,可他的網站一直無人問津。他甚至用自己的發明參加了中學生科技展,可同樣沒有生母的消息。當時,一件少女下毒殺害家人的新聞被炒得沸沸揚揚,修哉想,如果自己殺了人,生母總要回來見自己一面吧。於是,殺人計劃就這樣開始了。

可其實,挎包的電壓根本不夠電死一個孩子,當時的愛美只是昏迷了而已。


04 復仇

森口老師拿到挎包後就進行了實驗,結論是,那個挎包的電壓遠不夠殺死一個4歲的孩子。於是,森口老師又找了直樹進行談話。

直樹一直以為,修哉要做的的不過是一出惡作劇而已。直到看到愛美倒地,他才明白,這不是惡作劇,而是謀殺。震驚中,直樹明白,自己已經成為了殺人共犯。他慌忙把挎包扔過柵欄,把愛美扔進游泳池中,將現場偽裝成失足落水的樣子,離開了。

森口老師明白,根據《少年法》,只要家庭法院同意,殺了人的孩子可能連少年院都不用進。森口老師決定,向警方承認這是意外事件,再用自己的方式向兩名學生復仇。

森口老師是因為未婚夫被查出了艾滋病而未能奉子成婚的。當時學校正在進行中學生乳製品推廣運動,每個學生都要喝免費的牛奶。於是森口老師趁著未婚夫睡著,從他身上抽了血,加到了兩個兇手的牛奶裡。

森口老師在全班同學面前告知了案件的真相和自己的復仇手段,然後離職了。

而森口老師不知道的是,正當直樹要放手時,愛美蘇醒了,直樹是故意溺死愛美的。


05 直樹

直樹同樣是一個需要被肯定的孩子。他成績平平,與父母的期望相差甚遠。他曾沉迷於遊戲廳,後來受到了學校的處罰。自受罰以後,往日跟他打招呼的同學也不再理他。他只能自己躲在陰暗的角落。當修哉說想讓他當助手時,他以為自己終於有了朋友,就毫不遲疑地答應了,還與修哉密謀多日,最後一起實施了計劃。

看到愛美倒地,直樹驚呆了,他渾身顫抖,甚至還抱住了修哉。修哉則厭惡地將他一把推開,說他只是自己利用的工具罷了,根本沒資格當共犯。修哉要確保,殺人案是自己一手所為,這樣,他才更可能見到生母。說罷,修哉揚長而去。

看到開始甦醒的愛美,直樹冷靜下來。他意識到了修哉的失敗,快感夾雜著恨意一起湧上心頭。他鬆開了手:修哉沒做到的事,我做到了!


06 終章

修哉因為染病而高興,畢竟生母總該來看看重病纏身的兒子。於是,他照常上學,忍受著同學們看待殺人犯的目光和百般欺凌。

直樹卻因為染病而崩潰了,他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子中,避免與他人的接觸。他一遍遍清潔自己的衣服和碗筷,卻從不洗澡。他甚至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塗滿了便利店的商品。

可其實,牛奶裡並沒有艾滋病毒。森口老師的未婚夫睡醒後察覺到了自己被抽了血,也明白了森口老師的意圖,趕到學校換走了加血的牛奶。知道了真相的修哉見染病無望,走上了一條更為可怕的道路。


07 寫在最後

也許,心理上的病毒遠比牛奶裡的病毒更加可怕,畢竟,少年身上都有著衝動和敏感的導火索。《少年法》能在多大程度上保護少年呢?也許它能保護少年逃離刑罰,但卻撫慰不了少年心中的創傷,更無法給受害者家屬以救贖。

善惡永遠都只在一念之間,仇恨輪迴下去還是仇恨。給被忽視的孩子以關愛,給自卑的孩子以肯定,可能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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