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為 無 用 之 事 · 何 以 遣 有 涯 之 生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來自中式精緻生活00:0003:56
中式
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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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開在三月三,穀雨前後看牡丹。到了春三月,桃花就開了。桃為仙木,能驅邪祟制百鬼。
桃能制鬼的故事出自《山海經》,說的是東海某處有一棵覆蓋3000裡的大桃樹,樹枝東北面是鬼門,每日有萬鬼出入。還有兩位神仙神荼和鬱壘,善於降鬼。
根據這一傳說,人們便在桃木上刻兩個神像,題上神荼、鬱壘的名字,除夕時掛在門旁,以壓邪驅鬼。後來,逐漸演變成民間“新桃換舊符”的風俗。
桃樹分為果桃和花桃兩大類,果桃以結果為主,花桃以賞花為主。文震亨雲:“”碧桃、人面桃,較凡桃更美“”所說前兩種,都屬於觀賞性的桃花。
其中人面桃的名字,源於崔護的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可惜這一場才子佳人邂逅,竟無下文,徒留千古嗟嘆。後吳湖帆先生題扇:“阿誰笑比香君血,崔護重迷舊日紅”此情更為之渺渺。
六年前丙子除夕,鄰居琴翁上海倦遊歸來,送我一柄朱鏡波一九二七丁卯年畫的桃花扇,胭脂斑斑,枝葉蕭疏,題識也多。醜簃吳湖帆寫了一段翰墨因緣,平齋接著錄了醜簃題扇兩首絕詩,第二首格外幽邈:“幾見芳菲露井東,閒情收入畫圖中,阿誰笑比香君血,崔護重迷舊日紅!”①
說的是前朝情事,只怨瞬息紅雨彈盡,徒然惹人低迴。像我這樣的文化遺民,盼的只是瀟湘雲水之間,風霜滿面的過客不忘叮嚀一聲:劫後的煙樹和人面,其實還在案頭燈下的片楮零墨之中,不必過分牽掛。②
①②引自董橋《舊日紅》
戊戌秋月,也是在上海,朋友那裡賞畫,見到於非闇先生的一幅工筆桃花,上方落了程十發先生題了幾行字和花押,對此也一直念念不忘。可惜保存的不是太好,有一些返鉛了。沒能有錢買下了,只能多看幾眼,雨洗胭脂,被年時、一株桃花就能把春腴全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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