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朝演義（七十七）李自成殺機頓現，隱忍不露，命牛金星代餞行
原來,姜瓖擁立東強王以後,便派人到北京面見多爾袞,請求俯允。多爾袞回了一個批示,嚴厲斥責,聲明當今天下只有大清朝,不許任何人擅自稱號建國。姜瓖隨即殺害了東強王,又向多爾袞遞去降表,願為清朝鎮守大同。
李自成讓劉芳亮下去休息,接著對牛金星道:“李巖兄弟的奏本已經呈上來十多天了,朕一直沒有批覆。你說要不要讓他們帶兵回河南?”牛金星避之唯恐不及,只說道:“此事還是請陛下宸斷。”
李自成拿起李巖的奏本,讓牛金星到御案前閱覽。李自成道：“他的奏本上說,“回河南之後,當撫輯流亡,恢復農桑,嚴禁徵派,整飭吏治,與民更始。’這更始二字應如何解釋啊?”
牛金星有些莫名其妙,道:“更始’就是重新開始,他是說要換一種方法來整飭吏治。”李自成冷冷地道:“當年南陽劉玄起兵討莽後來攻克長安,被擁立為帝,年號更始。朕沒有記錯吧?”
李自成接著說:“宋獻策的《讖記》上有一句話:十八子,主神器。”李巖會不會覺得他也姓李,所以現在要離開朕,另有別圖?”牛金星聽得冷汗直冒,含糊地說:“皇上,李巖未必有此野心。”
李自成道:“李巖只是請兩萬精兵,卻不請朕派一員大將,同他一起去河南。你敢擔保他們沒有二心嗎?”牛金星誠惶誠恐,道:“臣與李巖兄弟,除朝政大事在皇上面前共同商議之外,並無私人來往。”
李自成的眼神中殺機頓現,道:“不放李巖去,他一再請求,朕不能置之不理。放他去,又恐他心懷異志。如此看來,不如儘早除之,免留後患。”牛金星大驚,跪在地上,渾身戰慄,道:“請陛下務必三思而行。”
李自成道:“朕意已決,召李巖兄弟進官,當面問話。你可暫時迴避,用不著害怕。”牛金星忐忑不安地退了出去。傳宣官立刻宣召李巖、李侔二人進宮。
李巖兄弟來到,行了常朝禮,照例賜座,謝恩。李自成表面上神情溫和,暗中察看李巖、李侔的神色。
李自成面帶微笑,問李巖需要哪位大將一起前去。李巖回答:“晉秦之地處處急需人手。臣反覆思維,只要兩萬精兵,不要一個大將。”
李自成又說:“沒有大將,光靠你們兄弟豈不十分困難?”李巖道:“臣等回到河南之後,定會不拘資格,隨時提拔將才,不患無可用之人。”
李自成點點頭,心中暗想:“果然是想離開我,自立為王!”他竭力隱忍不露,同時答應從平陽駐軍中撥給李巖兩萬精兵,並授安豫將軍銜,賜尚方劍一柄。
李巖兄弟難掩激動,伏地叩頭謝恩。李自成已然下定了很心道:“朕今日事忙,已命牛丞相今晚代朕為卿兄弟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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