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姨娘無視家規,得寸進尺,重生郡主幫嫂子出氣

小說:姨娘無視家規,得寸進尺,重生郡主幫嫂子出氣

這事兒啊,若是真論起來,還得從薛家祖上說起。

薛家先祖當年跟著聖祖爺打江山,立下了開疆闢土的不世之功。在大元建朝之後,聖祖爺論功行賞,共封了四位能臣名將世襲罔替之爵位,分別是容親王陳家、勵國公騰家、廣平侯宋家、勇成伯薛家,此等榮勳,非謀逆不可褫奪。

故而,薛家在爵位上,雖然就只是一個小小伯府,但從沒有人敢輕看了去。

就連薛止語的姑姑做了皇后,按例薛家本是可以被蔭封為承恩公的,但當今聖上也沒有再那般敕封。

就此而言,薛止語覺得皇上對於薛家還是很有幾分情分的。

不然,若是皇上當真覺得已經容不下薛家了的話,只要藉著薛皇后的名頭,給了一時所謂公爵的封賞,再等到之後的逐代降等襲爵,不過幾年時間,薛家在這京中,也就該泯滅於眾人了。

而且,就算是沒有大肆封賞薛家,皇上不是也把榮稱補在了薛止語的身上嘛。

所以說,有著這樣的主子在,薛家又怎麼可能不對皇室忠心耿耿。也正因為這樣,薛止語才更加不能夠讓沈青紹日後上位!

不過這件事情,在薛止語重生之後,已經變成了必然,倒也是無需再耿耿於懷了,現只單說薛家的情況。

先祖的功勳,就意味著薛家的後代子孫,即使全是酒囊飯袋,也足可以富貴無憂一輩子。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也就是難免會出現幾個紈絝子弟了。其中,尤以薛止語的祖父為最。

具體之事,便不再一一細表,只可說,若不是因著薛止語的祖母為人剛強,恐怕她家爹爹與薛皇后這兄妹二人,根本就是不可能活得到成年。

寶劍鋒從磨礪出。

不幸的過去,造就了薛止語的爹爹,現任勇成伯薛成義格外剛強的性格,同樣也讓他成功教養出了幾個好兒子。這薛家子弟的上進,放眼整個京城,誰不稱讚兩句?

說句實在話,都真不像是富貴膏子裡能養得出來的品性。

除此之外,因著早年間在庶出子身上吃的虧,讓薛成義還定下了一條規矩:凡薛家兒郎,只有年過四十而無子者,才可以有庶出的孩子。不然的話,即使那孩子生下來了,也永不可上薛家的族譜,如不從,連孩子的父親也一起逐出家族。

這規矩定下了,對於薛成義自己來說,自然是無可厚非。就是薛止語的那幾個哥哥,也因為娶妻後紛紛都已是得了嫡子,從沒有過什麼異議。

可是,薛家人自己雖然沒有想法,幾個姻親更是對此滿意得不行,但他們各自的侍妾可就是挨不住了。

本身上行下效,薛家男兒就是不怎麼在乎侍妾的。

她們這些所謂府裡的半個主子,便是使盡了千般手段,看似有時能得了幾分寵愛,但只要是一碰到主母,那就只有全面投降的份兒,有理沒理全都說不清楚。

這再是沒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簡直一輩子的時間都可以一眼望得到頭,真是半點希望也沒有。

不過,對於藍姨娘的這種情況,薛止語可沒覺得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他們薛家又不是欺男霸女的人家,也從沒有說是強迫過誰的,這規矩全擺在了明面。你自己既是想要攀高枝,那必然就該是早有了這心理準備。

難道說,做丫鬟的時候,想要做姨娘,就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然後等真的享了富貴,又開始後悔要反口,說只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不求別的?

哪裡能來得這般美事了。

再者了,你要是真的不求別的,那想生孩子,你就生好了,做什麼還要想著能夠再上薛家的族譜?不就還是因為舍不下那份富貴嘛。

真愛?

別開玩笑了。

真要讓薛止語說的話,還是她家四哥那“憐香惜玉”的性子有問題。要是像大哥、二哥那般,想要進門,便先得一碗絕子湯服下,又哪裡還會有之後的蠢蠢欲動呢?就更不要說是像她三哥那樣,根本不納侍妾了。

想一想,四嫂還真是辛苦呢。

不過這做人都有親疏遠近,薛止語雖然有些感慨,但再跟嫂子怎麼好,總也是越不過她親哥哥去,也就只有在平時幫點小忙,比如說,對於眼前這個藍姨娘。

“藍姨娘若是點頭,今日便能叫飛絮過去伺候。當然了,藍姨娘若不願,也大可直言,我又不能做那強人所難的事情,只當藍姨娘是看不上本郡主就是了。”

“郡主這說得可是哪裡話,奴婢哪裡敢看不上郡主,只是……只是……”

藍姨娘手中扯著帕子,看看飛絮那邊,又看看薛止語。

“只是奴婢的身份卑微,飛絮妹妹是在郡主身邊得用的丫鬟,奴婢不敢妄添上什麼關係才是。”

“這話說得可就沒有道理了。藍姨娘,你畢竟是在四哥身邊伺候的人,再怎樣沒有身份,也算得上是府裡的半個主子了,怎好又再說你是什麼身份卑微呢。”

全當沒有看到藍姨娘又難看了幾分的臉色,薛止語笑了笑。

“再者說了,之前不是你先說,一看到飛絮這樣便想到了孩子,怎麼一轉眼便又叫上了‘妹妹’?還是說,你這又不想認女兒,改想做認個‘妹妹’了?”

藍姨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敏感了些,反正總覺得薛止語嘴裡的這個“妹妹”的稱呼有些意味深長。但想了想,小郡主現今年紀還小,又被府中眾人保護得過分,總不可能還會上趕著想要給她哥哥屋裡送人吧。

“奴婢不敢,郡主再要是這樣說,奴婢真當是只有給郡主您跪下了。”

眨了眨眼,薛止語不知道她這話是想威脅誰呢,反問道:“你就算是給我跪下了,那又怎麼了?”

“郡主!”

藍姨娘猛得一抬頭,連聲音都拔高了不少。

“奴婢雖然算不得什麼,但到底也是四爺身邊的姨娘,您就算心裡可以看不起奴婢,但也不能這麼給四爺沒臉啊!”

薛止語更是樂了,這都是哪跟哪的事兒啊。

“那要是按照你這麼說,你跪我,就代表著我不給四哥面子了?我一個府裡的正經小姐,還是皇上御封的郡主,竟受不得你一跪?這說法可真是好生新鮮。” 

“奴婢不敢。”藍姨娘搖搖頭,福身道:“只是郡主,人都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奴婢雖然人微言輕,但也不想郡主因為奴婢的原因而和四爺之間有所嫌隙。所以郡主還請放心,奴婢什麼都不會跟旁人說的。”

“不用,你說與不說,本郡主都很放心。”

薛止語原本也只是因為藍姨娘的出現,和上輩子的情況不一樣,這才多關注了幾分,倒沒想這位還是一個想得多的。

“而且,這事兒現如今也不是你說與不說的問題了,是本郡主要說才對。來人,去四嫂那邊把裘嬤嬤給本郡主請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了,這事情,四哥他準備怎麼和我計較。”

點了院裡的一個二等丫鬟祥兒,薛止語看了看,還是嫌她年齡太小,不放心的又叫陶嬤嬤跟著過去。

“哦,對,這麼說的話,流沄,你再去四哥那邊給我送個信兒。別回頭有哪位能言善辯的主兒,再讓四哥與本郡主,有了‘嫌隙’,哼!”

“郡主!郡主不可啊!”

藍姨娘這次可沒有猶豫了,立刻便是跪了下來。

“郡主!奴婢錯了,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一時口誤。郡主與四爺兄妹情深,感情哪裡會是奴婢能夠影響的。都是奴婢失言了,求郡主饒奴婢一回吧。”

飛絮這般,之前的葛蓮兒也是這樣,怎麼就都非要等到她動怒之後,才肯承認自己有錯。而且就算是所謂的認錯,也句句在粉飾太平,那認錯又有什麼意義?

薛止語將自己的袖擺從藍姨娘手中拽了出來。

“本郡主哪裡有說你錯了。”

隔著帕子抬起了藍姨娘的下巴,薛止語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

“放心,你沒錯,你也不認為自己是錯了不是?這會兒,說不定就是該在心裡罵本郡主多事了,是不是?”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被薛止語抬著頭,藍姨娘就算是想要繼續磕頭求饒都做不到,只能是雙眼帶淚,哀求的看著薛止語。

“不敢?”

薛止語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確實是不敢。可這不敢,也不過是因為本郡主隨隨便便就可以收拾了你,讓你怕了而已。但你心裡又是不是當真服氣的,本郡主可就是不知道了。”

“服氣,服氣,奴婢心服口服,真的是心服口服!”藍姨娘忙是連聲道。

“沒關係,你心裡到底服不服的,本郡主可不在意。”

鬆開手,薛止語接過丫鬟遞上來的白帕子,認認真真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本郡主不喜歡心大的下人,你今日是為了什麼過來,你自己的心裡也清楚。”

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藍姨娘沒想到薛止語會這麼的把話給說出來。

“郡主,奴婢真的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郡主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郡主饒恕奴婢,奴婢必然日日吃齋唸佛的替郡主祈福。”

“是啊,小止娘,得饒人處……那不是都說該要且饒人的,我看,要不你就先饒她這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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