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罪與惡之間絕望的守護


白夜行——罪與惡之間絕望的守護

“世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先說故事吧,東野圭吾小說《白夜行》講述兩個從小生活在黑暗家庭中的男孩女孩以殺死彼此惡父毒母的方式開始靈魂救贖的故事。從小學到成年,唐澤雪穗看起來是完美的,驚世的容貌,無可挑剔的舉止,周身籠罩著完美奪目的光彩。然而一路走來,所有與雪穗親近的人,無一例外遭遇不幸。陽光下的人群如何瞭解她的過往,曾經,還是小學生的雪穗就被惡毒的母親賣給了戀童癖——小男孩桐原亮司的父親,從此,雪穗的人生墮入無盡的深淵,再也照射不到陽光。

白夜行——罪與惡之間絕望的守護

雪穗說:“我的天空裡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憑藉著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我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桐原亮司就是雪穗生命裡那束代替的光吧。他為年少的好友殺死了自己惡毒的父親,終生在黑暗中像個影子一樣不能見光的生活,卻倔強執著的守護雪穗。因為有了能夠替代太陽的亮光,雪穗一直行走在恍如白晝的黑夜中。而對於桐原來說,“我的願望是在白天走路。”即使如此卑微,他至死也無法實現自己的願望。

“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雪穗從兒時被施暴的陰影中走出,帶著美好的面具遊走於人世,而桐原卻永遠藏於黑暗,為了贖罪,為了守護,為了報復,他為雪穗做盡一切惡事。他們算計、傷害和毀滅雪穗身邊所有的親人和朋友,罪大惡極,惡無可恕!可我卻恨不起來他們,雪穗和桐原遭受的傷害和疼痛是如此的窒息絕望,他們是一生無法治癒的精神患者,我們又如何用常規的道德準繩捆綁評判?這世上從無真正的感同身受,我們以為的痛徹心扉的疼,對於他們的感受來說,也許依然微不足道。

有人說:“那是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彷佛被東野施了一記寒冰掌,雖處暖室,心涼的不行。”都說有裂縫光才能照進來,但願每個人的生命裡都不曾出現刺痛的裂縫,自己就是自己的太陽,散發出溫暖治癒的光。

白夜行——罪與惡之間絕望的守護

故事結尾:

“巨大的聖誕樹已倒下,旁邊就是桐原亮司。他整個人呈大字形,一動不動。”

“……”

“只見雪穗正沿扶梯上樓,背影猶如白色的幽靈。她一次都沒有回頭。”

桐原死了,雪穗彷彿聽到心裡“撲撲”兩聲微弱光源熄滅的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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