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鄉故事:「家在延津」奡村古歷史傳奇

新鄉故事:「家在延津」奡村古歷史傳奇

古墓與老農


是天空一聲炸雷,還是人為的澆灌?平平坦坦的麥地裡陡然陷進去一個大坑。

時間朔回到四十多年前一個不太平凡的日子——奡村驚現古墓群。

一個老農顫巍巍的掀開已經鬆動的一塊大磚,這塊古磚厚約四分,寬約二十公分,長約三十五公分,細看古磚上面有麥秸杆紋理,判斷應是材火燒製而成。

隨著一塊塊古磚的鬆動,墓裡邊的情景清晰易見,兩具骷髏擺放有列,頭前擺放瓷碗等供具。

老農心生畏懼,也或許是對已逝古人生命的敬重,他小心翼翼的把遺骨收拾起來,移到別處埋葬。為了生計,為了用這古磚砌自己家的房子,開始了古墓的挖掘。

一塊塊完整的或殘缺不全的古磚被扔到地面,沉睡千年的古人怎麼也想不到,還會一見天日。

古墓發掘到最後,竟發現一塊刻著字體的四方的大方磚,上面字跡依稀可辨。

好像是地契樣的文書,落款沒有主人的名字,只寫著大金某年某月某日。

老農頗識文字,且學識淵博,站在墓前陷入沉思,他的思緒回到了大金佔據華夏的那段不堪的歲月:

在大金國統治奡村的混亂時期,天下不穩,宋金在開封府附近展開了激烈的拉鋸爭奪戰。

戰爭期間,民不聊生,土地荒蕪,人們逃荒要飯,四處漂泊。街坊鄰居和兒孫們都遠走他鄉,然而墓的主人卻堅守在家園,守在自己的土地上不願離開家鄉。

直到他兩口子垂垂老矣,也沒盼到孩子們的歸來。然後他們絕望的自修墳墓,把與鄰居的地契規規矩矩的寫在一塊大藍磚上,壘在墓中,好讓後代子孫歸來認清自己家的地邊,以免發生爭執。

然後在垂老臨近時,自己鑽進墳墓,了卻一生。

老農久久站在墓前,為墓主人悲慘的一生哀悼,然後拉起兩輪平車,把墓磚一塊塊拉回家,砌在自己的房子上。

古為今用,困難時期也是一種有效的解決燃眉之急的好方法。

老農挖掘的這古墓,人們稱它是“船艙墓”,“船艙墓”始於何時,暫時還沒有具體的歷史考證,百度篩查,亦無結果。

不過“船艙墓”卻有一個感人的傳說:

據說在“船艙墓”盛行的朝代,官家規定,人到六十歲就要進入墳墓,只准孩子們給老人送七天的飯,然後就在墓裡餓死。

原因是人老就不中用了,還不如早早死掉,免得連累孩子。那時候資源匱乏,特別糧食短缺,這也是節省物質的好辦法。再說,古人醫療落後,壽命短,“人過七十古來稀”,那時候能活過六十歲的人估計也不太多,官家規定亦有圭臬可依。

然而某天一隻大老鼠卻成了精氣,其大如人形,直立行走,人見無不駭然,且每每傷及孩童,人們對這一怪物無可奈何,只有避而遠之。

這天一個後生依舊去給“船艙墓”中年邁的父母送飯,和父母談及此事,父親說:“除此怪物其實很簡單,你去把咱家那隻大黃貓抱在懷裡,到那怪物面前突然放開,那鼠精自然魂飛魄散,顯出原形。”

後生依父母之言,按機行事,到大鼠精面前,陡然放開大黃貓,黃貓兩眼放光,直逼鼠怪,只見這怪物哆哆嗦嗦,顫巍巍的,龐大的身軀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隻小老鼠,黃貓一個躍身,一口把老鼠吞到肚裡,變成了一頓美餐。

這個故事後來傳到官家,官家感嘆:原來老人還有用啊!

於是就取消了六十進入墳墓等死的規定。

“船艙墓”始於何時,止於何代,無從考證,但奡村村民挖掘出的這塊大古磚,應該靜靜的放在咱延津縣文物館中保存著,它在無言的述說著宋金的那段不堪的歷史和奡村一個小人物的悲歡離合。


新鄉故事:「家在延津」奡村古歷史傳奇


古廟與眼淚


奡村村正中間有一古廟,不知建於何年何月,據廟中碑文最早記載為康熙四十五年重修,那個時候就已經風吹日曬,年代久遠,誰知道它經歷了多少滄桑變遷?大家只記得國民黨雜牌六支隊與日寇聯合洗劫的那段血淚史。

民國三十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大家都應該記住這個悲慘的日子,我們在每年的這一天應該為那天被屠殺的村民默哀,

那一天我村青壯年死傷數人,婦女孩子亦有傷亡,房屋大部被燒,經濟損失慘重,這都是日本帝國主義給我村帶來的重大災難,我們當時刻銘記。

千年古廟護佑著一方百姓,然而它卻含著眼淚看著一方百姓受苦受難,古廟的磚牆上,也留下了日本帝國主義罪惡的彈孔。千年的古廟,你與這古村的人們共同經歷了多少的腥風血雨啊!假如它有生命,假如它有靈驗,假如它能入我夢中,我希望它慢慢的,輕輕的給我訴說千年奡村的過往與變遷。在這個小小的村莊,從遠古到現在,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不知道的,只有去猜測,去想象,知道的就應該用文字來記載。

在除四舊的時候,古廟又經歷了一次浩劫,在乾隆時期重修的廟宇被洗劫一空,泥胎被村民袁保喜搬出來,砸成一灘泥。石碑被人們抬出來做了井邊的墊腳石。

古廟成了空廟,恰巧一位程姓先生無處棲身,便寄宿於此,這先生略懂醫術,治病救人,雖是鰥夫,卻不寂寞,整日有人光顧小廟,熙熙攘攘,確實熱鬧,門前掛一鳥籠,小鳥嘁嘁喳喳,怡然自得。

程姓先生去世後,廟中空蕪了一段時間,後經村中有識之士提倡重修廟宇,把磚牆破損的地方修補好,把分成幾段的石碑拼湊起來粘接到一起。這古老的廟宇才又煥發了生機。

奡村,這個古老的村莊,只留存了這座古廟,才使這個古老的村莊有了一點古老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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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印璽之猜測


宋金遼夏蒙互吞天下的混亂時期,蒙古族逐漸成為強者,公元一二二八年,蒙古滅西夏,屠城,殺西夏王室成員,其中一忠實僕人帶著小王子懷抱印璽逃出了西夏京城,千里迢迢去開封投奔大金,想祈求大金的庇護。

主僕二人從西夏一路向東奔來,眼看離開封一百多里了,累的二人精疲力盡,就暫借一空曠茅屋草舍歇息,誰知睡到半夜,忽聽號角齊鳴,馬蹄聲急,原來蒙古追兵已盡在眼前,主僕二人慌忙起身逃跑,等到安全的地方,卻發現身上帶的印璽不見了。後來他們知道丟印璽的地方就是古村落奡村。

經多次訪查,毫無結果,沒有印璽為二人的身份作證,主僕二人只好流落民間,過起了平民生活。於是,西夏宣告徹底滅亡。

後來的某年某月某日,一位村民在田地勞作,鋤頭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拾起來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體一個不識。這是何物?村民請教多人無解,不過卻視此為寶物,藏匿起來,作傳家之寶。

這只是一個傳說,或是一種猜測,有無此事,待考證。

古老的奡村大地上,不知發生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隨便捧起一把黃沙,就會有許多古人的枯骨冤魂在嗚咽訴說;用腳跺一跺這裡的土地,就會驚動先人的靈魂,和你隔空對話;拈起埋藏的枯葉,它就會告訴你古奡村的冬夏春秋。千年古奡村,生我養我的地方啊,你的過往,是鼎盛的輝煌,還是滿目的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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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落與上古人名


古村落已有幾千年歷史,上古人奡,為我國最早的夏代最勇武人之一,與羿同時代。奡盪舟,羿善射,都以武力著稱。

奡村,或許就是大力士奡被封之地,傳說奡在與敵作戰時,大船擱淺,船上裝滿軍用物資,軍情緊急,他顧不得許多,挽起袖子,抓住船幫,硬是拖著大船在泥濘中前行,一路走來,船過處就形成了一條光光的小路,這條路在前幾年還依稀可辨,茂盛的莊稼地裡,只有這條路稀稀疏疏的勉強長著黃黃的營養不良的稼禾。現在深耕開發,旱船拉出來的這條古道已不復存在。

奡拉著大船行走至村東,鞋子裡灌滿了泥沙,他拿起鞋子把泥沙倒掉,泥沙便形成了一個大沙崗,這座沙崗五年前土地平整填到了村東窯坑裡填沙造田了。

據老人講,解放後奡氏衙門古蹟尚存,門前有一對石獅,有人講被拉到石堤村河上堵河口了,也有人講被人偷走當寶貝藏起來了,總之不知所蹤了。或許在多年以後這對石獅還會重現,但願後人會懂得這對石獅的價值,不會輕易的把它拋棄。

奡,上古人,奡氏衙門我想不應該是原跡,應是奡村後人為紀念這位勇士而修建的吧,至於何時修建,無從考證。

現在,奡氏遺址已無一絲痕跡可尋,只有殘留的幾個小沙崗還在堅守著那份古老,歷代村官只顧眼前利益,推陳出新,卻忽略了遺蹟的存在價值,實在可惜。

據村中老人講,有東奡村西奡村之說,我想這只是一個想象,或者是以廟宇中碑文推測而來。

廟宇中牆上鑲刻著康熙四十五年碑文,上面寫著:大清康熙四十五年開封府延津縣西奡村。

這個西奡村應該是縣城西邊的奡村的意思,並無東奡村西奡村之說。

曾經以為奡村歷代當屬延津管轄,然在乾隆十四年陽午縣誌記載,奡村曾屬於福寧集管轄,至於何時歸於延津,不得而知。

五千年中華,五千年奡村,奡村與歷史同行,不管歲月如何變遷,不管時光如何流轉,奡村村民都會在這裡繁衍生息,不離不棄,我們愛家鄉,我們愛奡村,或者我們會遠離家鄉,也或者會移棲別處,但美麗的奡村永遠是我們的家,這裡有我們的根,有我們的父老鄉親。


新鄉故事:「家在延津」奡村古歷史傳奇


作者簡介:袁素銀,延津縣榆林鄉奡村人,喜愛文學,忙時打工養家,閒時舞文弄墨,不為名利,只圖娛樂,現為新鄉市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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