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才筆下一奇人,自稱津門武林的祖師爺,說相聲的水平遠勝武藝

“三爺絕不絕,請來津門索大爺!”

在馮驥才大師作品《神鞭》之中,索天響這一人物可謂奇葩,一身宗師扮相,出口成章,滿是武學精粹,滿嘴理論、唾沫橫飛,不亞於三不管撂地攤兒賣大力丸的“江湖海口”。

索天響嘛人物?那是津門武林的祖師爺。據索天響弟子傳說,老師是個奇人,集天下武學於一身,練就“三絕”。

馮驥才筆下一奇人,自稱津門武林的祖師爺,說相聲的水平遠勝武藝


哪“三絕”?第一絕:他能單指拿大頂;第二絕:他能腳踢蒼蠅;第三絕:他能躺蜘蛛網上睡覺。

各位瞧瞧,這能耐,那還了得,縱使武當派大瓢把子張三丰在世,也不見得能練就此“三絕”。

能與索老師父三絕媲美者,當屬“津門三絕”,只是此三絕非彼三絕,跟索老先生的“三絕”不搭嘎,津門三絕乃“狗不理包子、十八街麻花、耳朵眼炸糕”。

津門有三絕,索老師父亦有三絕,莫非藉此說明索老師父是個飯桶?

索老師父牛氣,有範兒,派頭十足,拿正眼看你,那是瞧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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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老師父練達,有學問,功夫第一,縱使津門三位武林高手霍元甲、鼻子李、鐵手黃都要排名他老人家之下。至於這個排名是誰排的?估摸著是索老師父自個兒排的。要問一句“索大師,你嘛時候津門第一。”索大師定然要答:“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哼,爺們兒我早就津門第一了,絕非今天!”

在索老師父看來,這三位跟自己差著行市,自己在天上,他三個在地下,光是在地下還不行,還要踩泥裡才行。在索老師父面前提他三人的名號,那純粹是掉老師父的架兒,不拿宗師當宗師。

索老師父一見傻二,問及學過嘛功夫。傻二憨直,說自己沒練過,只聽過梅花拳厲害。

結果這句話說完,索老師父打開話匣子,愣是一口氣說出一百多種拳法。索老先生用的是“報菜名”的路數,相聲俗稱貫口。而後又是滔滔不絕一番,把“八扇屏”的路數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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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說是頭腦愚鈍的傻二,就是精明的也被嚇懵了,能說出這麼多道道的人,不是宗師還能是嘛?天爺,遇到高人了,不用動手,來段貫口就能嚇死人。

索老師父“豁達”,要試試傻二的拳腳,而非他的“神鞭”。

為嘛不讓傻二耍辮子?那是索老師父體諒後輩,生怕一把將辮子拽斷,自此斷了傻二的生計。

未曾開打,索老師父先練了一趟“三十六招連環腿”。嘿,絕了,看得人眼花繚亂,這八成是“第四絕”,嚇得傻二直冒傻氣。

等到兩人交上手,嘿,索老師父就是講究,累得鼻窪鬢角冒虛汗,氣喘吁吁似牛喘,一個不留神險些沒栽倒,仍不忘“讓”著晚輩,他對傻二說:“你既然累了,我讓你喘喘。”

馮驥才筆下一奇人,自稱津門武林的祖師爺,說相聲的水平遠勝武藝


傻二站大氣不喘站原地冒傻氣,還尋思著給老師父敬杯茶。結果他剛轉身,索老師父使出“第五絕——袖口藏刀”,趁人不備捅攮子,結果讓傻二一辮子抽手背上。

利刃脫手,索老先生很生氣。此時索老師父使出“第六絕——牛字絕”,怒喝傻二不按套路出牌,明明說好不用辮子,卻偏偏用辮子,不懂武林規矩的黃口小兒,索爺懶得理你。哼,今日暫且饒你不死,改日我用少林正宗“山”字輩兒佛門拳打你!

索老師父狼狽而逃,臨跑之前不忘說段兒貫口。是貫口說完,沒抖出“包袱”就跑沒影了,真給說相聲的丟臉。

馮驥才大師筆下這一人物純屬欺世盜名之徒,似現代仍有這種人存在,張口學問、閉口經典,等玩真格的,他說自己怕嚇著你,不跟你一般見識,死活不跟你比試。

馮驥才筆下一奇人,自稱津門武林的祖師爺,說相聲的水平遠勝武藝


古往今來從不缺大師,然低調者多為真大師,囂張者多為假大師。走大街上颳風吹落廣告牌,砸上十個,起碼有九個是大師,剩下那個正要往大師堆裡靠攏。

似閆大師者,自稱練就隔山打牛的功夫,五丈開外推出一掌便讓你立馬栽倒。這位閆大師要麼是武俠小說看多了,要麼是抗日神劇看多了,早已走火入魔了。

又似某神腿大師,一身肥膘,滿身囊膪,卻偏偏高調示人,自稱自己一腳踢死大黃牛,結果牛沒踢死,愣是吹死了。讓某東哥幾下打得滿地找牙,輸了仍不服氣,不說自己學藝不精,愣埋怨地板太滑。

縱觀世間萬事,掐指一算得知當今有兩種生物最不缺,一是專家,二是大師。此二物最兇猛,見者請速速遠離,防火防盜防大師,切不可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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