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9 他們其實一直是——戰士!上前方打仗,還得防著背後的子彈

他們其實一直是——戰士!上前方打仗,還得防著背後的子彈

​以下是一個醫生家屬的肺腑之言,也算作為上前線的勇士壯行!親,請看完這篇!

在開始說點兒心裡話之前,我想先問個問題:

這一撥兒生於非典考於新冠肺炎的孩子,有多少人會選擇當醫生?這一次疫情之後,你會選擇讓自己的孩子從醫嗎?

話得從今天晚上我的大學同學群說起:


大學同學群其實是個很親的群體,就比如說李文亮的大學同學群,他之所以把哨聲吹響在那裡,是因為那裡都是他相濡以沫的親人。東北俗話“四大鐵”,“一起同過窗”正是其一。那個發出截圖以至於讓李文亮被訓誡的同學也絕沒有惡意,他也有情懷,他希望更多的人避禍、平安。


我們班大姐是錦州人,確切地說是北鎮人。按她的說法是,她和李文亮都是“街裡”人,這個稱謂我相信北鎮人都明白。可讓北鎮人不明白的是,怎麼倒黴的都是北鎮人啊?楊文也是北鎮人。誰還記得楊文嗎?你可能忘了,我提醒你一下,百度百科條文裡這樣寫的:“楊文(1968年-2019年12月25日),女,民航總醫院急診科副主任醫師。”去年,一次嚴重的暴力傷醫事件的死難者。可怕不?痛心不?


楊文事件久遠了,都兩個多月了,大家可能都忘了,那就再說個近點兒的。陶勇你還記得嗎?不是開國中將陶勇,我說的是李文亮的同行,眼科醫生。百度裡也有,萬幸的是,沒注生卒年月。“陶勇,男,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朝陽醫院眼科主任,主任醫師,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中國醫師協會眼科分會葡萄膜炎與免疫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中華醫學會眼科分會青年會員、眼免疫學組委員。2020年1月20日下午1時55分左右,朝陽醫院眼科發生暴力傷醫事件,共有三名醫護人員被砍傷,另有一位患者受傷,其中陶勇醫生受傷最為嚴重,後腦勺、胳膊多處被砍傷。”痛心不?可怕不?憤怒不?


看看大姐給我找的楊文生平,當年她就戰鬥在抗擊非典的一線,如果她還活著,她應該也會出現在支援武漢的隊伍之中。我不知道走上武漢抗疫前線的醫護人員裡有沒有楊文和陶勇的同事,你敢問他們的感受嗎?

一 不能要上戰場了,才說他們是最可愛的人

看來前方戰事真的是緊急了,又一批四面八方的戰士衝上了第一線。沒打過仗,總看過電影吧,一撥兒一撥兒地上啊,那不是去旅遊,那是打仗啊,知道什麼是打仗嗎?肯定要死人啊!戰士倒下了,那叫犧牲。李文亮倒下了,那不是犧牲嗎?這一撥兒一撥兒的醫護人員上去,接管原來的陣地,那原來鎮守陣地的戰士呢?他們怎麼樣了?是去了新的戰場,還是倒下了?咱不能只在他們出征的時候忙著感動一下自己,咱也得關注一下戰場上廝殺的他們啊,他們還好嗎?今天他們剃了光頭、剪了長髮上去了,當他們穿上防護服、戴上護目鏡,當我們無法認出他們面孔的時候,我們該怎麼關心他們?就像今天元宵節,物業人說大夥兒別放鞭炮了,你圖一痛快,可地上的垃圾誰打掃啊,物業人天天站崗值班,沒白沒黑累壞了,放過他們吧。可特麼放炮的沒見比平時少啊!


大學同學裡就我一個算跟醫生沾邊,屬於醫生家屬。聽著同學們對要上前線的戰士們的讚美心裡竟然很有些不是滋味。孟姐是媒體人,她被記者拍回來的照片和採訪實錄感動著,沒法不感動啊,那些被領導接見的大合影,那是上戰場前的誓師啊,擱早些年間應該擺一長溜桌子,上面放上大海碗,斟滿酒,說一聲:壯士,乾了這碗!壯士一飲而盡,然後把碗狠狠摔下去!可那都是鬍子拉碴的爺們啊,再看看這些合影,一多半的娘子軍。那都是女兒,那都是妻子,那都是媽媽啊。這次抗擊新冠肺炎,女人頂了多半邊天!


深圳的蘭姐關心地問我,桐桐媽媽會不會也去啊?我說醫院組織報名來著,她說她想報名!在這個關頭,都不用談覺悟這倆字,其實就是職責。往小裡說,就是習慣了。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幫子醫生真有毛病啊。因為媳婦的緣故,我也算有幾個醫生朋友,一年能聚一次請他們吃回飯。飯桌上他們湊一塊還是討論病例,談他們那點兒事兒,樂此不疲。一天工作多少個鐘頭啊,最少10個以上。就拿我老婆來說吧,8點鐘上班,7點鐘之前肯定得出發,一個原因是去晚了就沒地方停車了。中午沒回來過,打電話基本不接,有一次給我打回來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說上午的手術剛結束,才吃午飯。我知道她又得餓肚子了。如果晚上7點能回家我和二妮兒都高興得不得了,媽媽這麼早就回來了!醫生真辛苦啊!我媳婦肯定不是最辛苦的。醫生辛苦,家屬就不辛苦了嗎?我的事業就“毀”她手上了。媳婦是搞消化的,主要做胃腸鏡,凡是經過她手的同事朋友見了我說起來都那麼語重心長:你在家得多幹點兒,當好賢內助啊,她們醫生真的是太忙了,走路都是小跑啊。這還只是四線城市的三級甲等啊,可想而知大城市的三級甲等又會忙成什麼樣!


我不希望媳婦也上前線,因為她既不是搞呼吸的,也不是搞重症的,另外她還不是黨員。如果她真的衝到一線,那疫情得多麼嚴重啊。但我知道,當需要她的時候,她不會退縮的。她如此,她的同事同樣如此。因為那些穿起白大褂的人跟穿起綠色軍裝的人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我們呢?我們這些老百姓呢?還有那麼多鍵盤俠呢。不能只在他們要上前線的時候才想起來要讚美他們,不能人家要上戰場了你才說兩句廉價的“最可愛的人”。你能忘記你的偏見嗎?你還記得你的齟齬嗎?走進醫院你覺得你就是中心,你就是一切,你曾經換位思考過嗎?聽說那些住進方艙醫院的還嚷著一人配一個護士呢。是老人變壞了,還是壞人變老了?還是一直就沒有真正從心底裡尊重過醫務工作者。


如果是,那又是誰把醫患搞成了對立,又是誰把醫務工作者汙名化了呢?

二 不能人家在前線,背後還在打黑槍

我們都知道醫者仁心,我們也都知道懸壺濟世,救死扶傷,那不是說著玩兒的,那是一代又一代醫務工作者用真心甚至用命換來的。但是如今醫患矛盾越來越多,醫務人員的執業環境越來越差,醫生的流失愈發嚴重。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


我最尊重三種職業:醫生、教師、解放軍。大家都議論,醫療衛生和教育這兩個行業的改革問題不少,於是乎醫務人員和老師成了背鍋俠,以前地位多尊崇的職業啊,現在打殺老師、醫生的事件屢屢發生。天有病,人知否?咱們這個社會病了。其實軍隊前一段時間問題也不少,但經過大力整肅之後,如今的軍隊讓人肅然起敬,無愧最可愛的人。現在國家對退役軍人的關心也越來越到位,想當兵的孩子越來越多。我相信,深化改革之後的醫療和教育都將正本溯源,醫護和教師也都將重新得到人們的尊敬。


但那是以後的事兒,咱先說現在。解放軍接管了火神山,遼寧的醫護團隊接管了雷神山。中央決定,16省市對口支援湖北。命令一下,召之即來,來之能戰。你能說他們不是戰士嗎?他們是真的上戰場了。前方打仗,後方物資保障必須及時啊。可我們聽到了太多讓人心寒的消息。人家在前線,有人卻在背後放黑槍!這些人,

該殺!


錦州500勇士今晚出發了,他們出發的時候不知道心裡想沒想過李文亮,想沒想過楊文。但職責所在,他們義無反顧。在大義面前,中國人從來不缺英雄。接下來要做的是,絕不能讓英雄寒心。


非典肆虐那會兒是17年前,按說時間也並不久遠,甚至“已消毒”的字樣偶爾還能看見。那會兒他們也是白衣天使,他們也曾被高高舉起。但之後呢?


老段是做教育的,他打了個官腔:“經此一役,我認為會好起來的,不僅是精神層面的尊重,也包括物質層面的提高!她們理應獲得尊重和體面的生活!這是天經地義的!”我相信此刻的老段和我們這個社會一樣是發自肺腑的,但疫情之後會怎樣呢?孟姐說:“沒用。過個三兩年就忘了,非典實例在前,國人最實際、最健忘,愛和情結都可以現用現招。”那不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那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這種事兒屢見不鮮。有人說,成年的標誌是讀懂了魯迅。如果魯迅活著,他會不會謳歌白衣天使呢?


如今最緊急的並不是廉價的讚美,而是抨擊黑暗,眾志成城!

晚上近9點鐘了,在跟同學們聊天的時候,媳婦結束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病情討論電話然後拿手機給我看,我聽手機裡傳來音樂聲,媳婦說,這是李文亮和他媳婦跳舞的視頻。我說,不看。扎心啊,這樣的視頻真扎心啊。同為醫生的李文亮的媳婦也終於在微博發聲了,我以為是怎樣的聲音,卻原來是一紙聲明,概括起來其實就只有一句話,李文亮走了,我們只拿我們該拿的,別的錢一分都不要。


其實,這就是醫生,這就是醫德。


我們整個社會應該反思的是怎樣保護這樣的醫生,怎樣維護這樣的醫德,我們不能讓在前線浴血奮戰的戰士孤立無援。

很晚了,被出征的醫療隊整得心潮澎湃的大姐還沒睡。她說,大連接到任務5小時就到武漢了。我說,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就等命令下了,戰士啊!


網上流傳著李蘭娟院士的話,我覺得說得確實好,也希望真的能形成全民族的共識,抄錄於下吧,唯有祈禱,為戰士,為我們多災多難的民族,也為必將崛起的——中華!

他們其實一直是——戰士!上前方打仗,還得防著背後的子彈

最後,還是那個問題,你會讓自己的孩子從醫嗎?呼吸科,或者重症,或者眼科,或者其他專業?


如果今夏醫學專業錄取分數提高,那咱們這個國家就更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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