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中英鴉片戰爭爆發前夕的過招(吳淞口失守之四)

英國水陸兩軍浩浩蕩蕩兵臨吳淞口

中英鸦片战争爆发前夕的过招(吴淞口失守之四)
中英鸦片战争爆发前夕的过招(吴淞口失守之四)

戰爭風暴向中國猛烈地席捲而來。

1840年6月21日,英國遠征軍司令兼全權代表懿律(AnthonyBlaxland Stransham)、英國駐華全權公使查理•義律(Charles Elliott),率領英國艦船40餘艘及載有陸軍士兵4000人的艦隊到達中國廣東海面,史稱“鴉片戰爭”正式爆發。

英軍沿著東南海岸線北上,7月初攻佔浙江戰略要地定海縣城,定海總兵張朝發受重傷而死,知縣姚懷祥跳水自殺。8月初,英國戰艦到達天津大沽口外,大炮直接面對北京,道光皇帝恐懼了,怪罪林則除惹禍引起英國出兵,下旨以“貪功啟釁、誤國誤民”之罪將林則除革職,同時派出琦善為欽差大臣赴廣東與英國談判。林則徐的被革職,重複了中國歷史上的一個規律性現象,皇權制度下的一切官員都是皇帝的奴隸,只要皇帝需要,可以把任何官員捧到萬眾仰慕的天上,也可以把任何官員貶入十八層地獄,這樣的捧或貶,全憑皇帝的個人愛好喜惡,皇帝始終沒有錯,錯的只是臣民。

中英鸦片战争爆发前夕的过招(吴淞口失守之四)

琦善

欽差大臣琦善到任後,經過多輪談判,1841年1月初,被迫答應英國全權公使義律的要求:割讓香港、賠償煙價600萬元、開放廣州等。他沒有經過皇帝的批准,私自就在英國人提出的《穿鼻條約》條約上簽字。欽差大臣琦善簽約後害怕了,隱瞞不敢上報。廣東巡撫怡良看不下去了,憤然上書告發。道光皇帝震驚萬分,大罵條約有損天朝國威,斷然下令逮捕琦善,並宣佈對英宣戰;他派其侄子奕山前往廣東主持軍務,拯救危局。

於是中英再度開戰,英軍屢戰屢勝。1841年1月26日上午11時,英艦炮轟清軍威遠、鎮遠、靖遠等炮臺,下午2時英軍進攻靖遠炮臺,廣東水師提督關天培戰死;下午4時,英軍攻佔清軍最後一座炮臺,清軍傷亡近千人,英軍傷亡僅有14人。至此,廣東虎門的清朝防禦大軍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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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麥尊外交大臣

道光皇帝對《穿鼻條約》龍顏大怒,英國外務大臣巴麥尊勳爵看到《穿鼻條約》也是怒氣衝衝,他認為英國獲利太少,怒斥義律辦事不力。外交大臣巴麥尊勳爵向英國女王稟告說,查理•義律同意了極其不夠的條件。英國女王維多利亞認同巴麥尊勳爵的意見,她在給比利時國王信中說道,“中國事件很使我們懊惱,巴麥尊極其感到羞辱。如果不是由於查理•義律的那種不可思議的奇怪舉動,我們所要求的一切或許已經到手了……”

1841年4月30日,英國內閣召開會議,作出重要決定:

一、英國不同意《穿鼻草約》。要求中國政府對於英國人所受的損害付出更大數額的賠款,並且對將來的貿易作出更大的安全保證。

二、查理•義律必須免職召回,派遣璞鼎查爵士(SirHenry Pottinger)接替其職務。

英國外交大臣巴麥尊勳爵認為,璞鼎查在阿富汗的軍事行動中建立奇勳而被晉升為海軍少將,讓他代替查理•義律出任英國駐華全權公使,承擔征服中國清朝政府的使命,毫無疑問是最佳選擇。

遠在印度服役的璞鼎查接到命令,立刻整裝出發,1841年8月10趕到中國,與全權大使璞鼎查同船到達中國的有英軍新任海軍司令威廉•巴加(WilliamParker)。

1841年8月21日,璞鼎查上任僅僅11天,就攜同海軍司令英國海軍司令威廉•巴加(Sir William Parker)、陸軍司令郭富(Viscount Hugh Gough)率領海陸軍部隊攻陷廈門,迫使清軍總兵江繼芸投海自殺。1841年10月1日,英軍攻陷定海,駐守定海的王錫朋、鄭國鴻、葛雲飛三個總兵先後陣亡。緊接著,英軍攻佔鎮海、寧波等地。到了1842年5月18日(道光二十二年四月初九),英軍進攻杭州灣北側的乍浦縣城,300名清朝守軍全部陣亡,乍浦被英軍佔領。

乍浦失守10天后的5月28日(道光二十二年四月十九日),英國海軍司令威廉•巴加和陸軍司令郭富率領官兵,乘坐“皋華麗”、司德林、白龍特、摩底士底、斯爾特斯和復仇神等20餘艘軍艦,像滿天的烏雲,又如滾滾洪流,遮天蔽地,浩浩蕩蕩地朝吳淞口方向駛來。璞鼎查的戰略目標很明確,雖然沿海地區一路凱歌,但不足以震憾清廷的統治,只有溯江而上,向南京進發,必要時佔領之,方可控制漕運要道大運河,切斷清政府的漕運和商業交通,置北京於死地——清朝皇帝才會舉白旗投降。英國艦隊要進入長江,必先攻佔吳淞口。吳淞口是進入長江的門戶,只有打開大門,方可登堂入室。

英軍戰船在水上行駛10天,1842年6月8日(道光二十二年四月三十日),在長江口以東雞骨礁集結,隨即派遣船隻探測航道、封鎖長江口。1842年6月13日,英軍抵達吳淞口外長江江面,準備發起進攻的英軍有戰船8艘、武裝輪船6艘、運輸船13艘和陸軍約2000人。

英軍從中國南方廣東殺到浙江沿海,一路上勢如破竹,所向無敵,現在兵臨清軍嚴陣以待的吳淞口,英軍還會繼續高奏凱歌嗎?

上海之門吳淞口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危急之中。

兩軍相遇究竟鹿死誰手

面對英軍咄咄逼人的攻勢,中國守軍如何佈署迎戰呢?

讓我們聚焦上海的戰略要衝吳淞口!

吳淞口地處上海北部、寶山縣東南,位於長江和黃浦江匯合之地,是上海縣的門戶,松江府的屏障,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中英爆發戰爭以來,清朝政府調兵遣將,嚴陣以待,嚴防死守吳淞口。

中英鸦片战争爆发前夕的过招(吴淞口失守之四)

西炮臺形勢險要,位於寶山境內和黃浦江西岸,沿吳淞鎮至寶山縣長達六七里的堤岸統稱為西炮臺。江南水師提督陳化成攜參將周世榮率領1,300人駐守西炮臺,其擁有威武雄壯的154門大炮。

東炮臺在黃浦江對岸浦東張家浜,清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建造,1832年即道光十二年增建營房,為吳淞口江防的輔助陣地。參將崔吉瑞攜守軍1000多人和大炮50餘門防守東炮臺。

西炮臺的後方是寶山縣城,由兩江總督牛鑑率領2000多人駐守,城牆上安置大炮50多門。

位於寶山縣西北的小沙背陣地由徐州鎮總兵王志元帶領700人駐守,其職責是防止英軍由長江沿岸登陸,同時隨時準備馳援西炮臺。

在吳淞口內側水面上,水師守備田浩然指揮16艘清軍水師戰船待命,水師遊擊劉長管指揮新造4艘水輪船,每艘船上有4門銅炮。

此外,還有70多艘各類小船、巡邏船、運輸船部署在薀藻浜以南黃浦江面。

清軍不少大炮上都鑄上醒目的標語:“強盜的審判”、“蠻夷的馴服者和征服者”等,有一門巨炮長達12英尺名字就叫做“蠻夷”。瞧瞧,用政治標語激勵士氣,中國是古已有之啊。

兩軍對壘,戰爭一觸即發,清朝官員都胸有成竹地認為:穩操勝券。

確實,東西兩個炮臺的優越地勢,擁有近兩百門大炮,還有其他兵力和戰船,清軍的軍事實力頗可一觀;況且清軍以待逸勞,嚴陣以待。英軍則犯下用兵之大忌,勞師襲遠,將士疲憊,並且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所以,清朝守軍將帥對戰爭結局都比較樂觀,似乎也是事出有因。

我們再來看看兩軍對陣的將帥,他們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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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圖均為璞鼎查

英國駐華全權公使璞鼎查爵士(SirHenry Pottinger),53歲,雄心勃勃,是一個行動迅猛的鬥士。他1789年生於愛爾蘭貝爾法斯特市,祖上曾在17世紀出任貝爾法斯特市的首任總督。璞鼎查就讀於貝爾法斯特皇家學院,早年加入海軍,後隨軍抵達印度參戰。璞鼎查在1820年與蘇珊娜•瑪麗亞•庫克(SusannaMaria Cooke)結婚,育有3個子女。1841年4月,他被任命為英國駐華全權公使,急如星火地趕到香港,在香港僅僅停留兩天就率領軍艦沿海北上,攻城略地,一路上殺將過來,如今他的部隊兵臨吳淞口,待命發動新的軍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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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加司令

英國海軍司令威廉•巴加(Sir William Parker),61歲。他1781年生於英格蘭斯塔福德郡,12歲加入英國海軍,擔任船長約翰•托馬斯•達克沃斯的僕從。後來,達克沃斯調到利維坦號船,巴加隨同前往,並被任命為護衛艦馬格西尼(Magicienne)號代理中尉。1798年5月,他17歲時被派往海德•巴加(Hyde Parker)旗艦,第二年擔任代理船長,在墨西哥灣和古巴沿岸巡航。1801年10月他被晉升為上校,11月出任中亞馬遜號戰艦指揮官。1810年巴加29歲時與法蘭西斯•安妮•比達爾芙(Frances Anne Biddulph)結婚,育有二子六女。1812年1月,威廉•巴加離開亞馬遜號退役,年僅31歲。其時,他已在海上服役了19年。威廉•巴加退役15年後又被任命為戰艦厭戰號(HMS Warspite)船長,4年後就任海峽艦隊副司令。不久,進入海軍部任職。1841年8月10日,巴加受命抵達香港就任英軍艦隊司令。

威廉•巴加是一個海上作戰經驗豐富的司令員,在他看來進攻吳淞口,僅僅是參加一場新的戰鬥而已。

還要說一說英國陸軍總司令郭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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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富司令

郭富(Viscount Hugh Gough),63歲。他1779生於愛爾蘭,曾任炮隊軍官。1809年起在葡萄牙、西班牙等地參戰,1815年因戰功顯著而被賜以爵士,15年後晉升少將。1837年他58歲進駐印度,擔任英軍兵團長。中英戰爭爆發,他被任命為英國陸軍總司令,於1841年3月2日抵達廣州。郭富統率英國陸軍,在廣州以及東南沿海廣東、福建、浙江等地征戰,戰績顯赫。此次兵臨上海,他負責指揮陸軍。

我們再來看看清朝的將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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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鑑總督

兩江總督牛鑑是吳淞口之戰的最高指揮官,57歲,字鏡堂,號雪樵,籍貫甘肅涼州。他出身貧寒,懸樑刺股,日夜攻讀。牛鑑34歲時一邊討飯一邊前往京城趕考。清朝嘉慶十九年(1814年)高中進士,從此一路榮升。牛鑑飽讀詩書,寫得一手好字和妙筆生花的文章,曾擔任皇子的老師,其中一個皇子就是後來的咸豐皇帝,另外一個是道光皇帝,所以人稱牛鑑是兩朝帝師。

道光二十一年九月即1841年10月,牛鑑從河南巡撫任上調任兩江總督。其時,英軍已經攻入中國,殺入浙江,劍指江蘇。在上海危急的時刻,誰來抗擊強悍的英軍,誰來保衛上海,事關朝廷安危。只有守住上海,才能阻擋英軍進入長江,從而保住朝廷的安全。在清朝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道光帝任命牛鑑為兩江總督,承擔保衛上海的重大使命,足見對他的倚重。

翻閱歷史,道光皇帝器重牛鑑是有理由的。

那年黃河鬧水災,大水包圍了省城開封,情勢危急。有人乘機哄抬物價,有人勒索災民,有人趁火搶劫。牛鑑駕一條小船抵達城下,攀繩越城,一聲令下,將首惡分子斬首示眾,並張榜約法,從而迅速恢復了秩序。這位巡撫大人還命令官員、紳士買蘆蓆、乾糧救濟難民,率領文武官員修築堤壩。幾天後洪水平息,開封轉危為安。牛鑑處理危機的能力讓道光皇帝深為嘉許。當牛鑑奉旨出任兩江總督離開開封的前一天,1000多名百姓整整一夜聚集在官署衙門,垂涕挽留。牛鑑被迫繞道啟程,百姓聞訊還是追趕過來,一路上跪著為他送行。

再說牛鑑接任兩江總督,立馬趕往江蘇省會蘇州,到了蘇州的第二天就趕到吳淞口巡視。他還馬不停蹄地走遍江灣、楊行、寶山和吳淞等地調查研究,並把自己的指揮部搬到了毗鄰前線的寶山縣。他給道光皇帝上了一道慷慨激昂的奏摺,表達了與陣地共存亡的決心,並奏請上海吳淞口的佈防及具體作戰方案。道光皇帝龍顏大悅,立即批准牛鑑的作戰方案,還在朝堂上對著滿朝文武把牛鑑誇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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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軍進攻浙江的時候,道光皇帝擔心吳淞口的安危,特地下旨命令牛鑑、陳化成務須“督率文武員弁,晝夜竭力嚴防,毋稍疏虞”、“其有首先退卻者,即以軍法從事”。牛鑑在給道光皇帝的奏摺中說:“逆夷行事,雖屬詭詐多端,然其志在牟利通商,並非爭城略地”,“故江省海防,止須扼定吳淞一口,由吳淞而入揚子江,逆夷雖有內犯之言,然相距數百里水程,亦不過虛詞恫喝,臣反覆體察,逆夷不犯內河,竟屬確有把握。”

兩江總督牛鑑在向道光皇帝保證,守衛吳淞口胸有成竹,況且英國不會進軍長江。在牛鑑看來,英軍只有2000人,吳淞口守軍近5000人,況且有江南水陸提督陳化成指揮防衛,守住吳淞口沒有疑義。按照兩江總督牛鑑的佈署,英國進入吳淞口,黃浦江東西兩岸的守軍埋伏不動,等到英軍炮火衰竭,東西炮臺守軍炮火猛轟,英軍必定驚慌失措,狼狽逃竄;英軍如果以艦船掩護步兵登陸,守護海塘的清兵用炮和鳥槍連環夾擊;英軍如果攻擊小沙背一帶,有清軍大炮伺候,有埋伏的清軍狙擊;英軍如果越過吳淞口闖入內河,那麼佈署在黃浦江上的各類兵船一齊出擊迎戰。嘿嘿,無論英軍如何進犯,大清將士都將讓來犯敵人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儘管自以為胸有成竹,兩江總督牛鑑出於謹慎考慮,還是奏請調遣河南兵1000人馳援吳淞口。

道光皇帝看到兩江總督牛鑑這麼有自信,很為自己用人得當而欣慰甚至有幾分得意,硃筆批示:卿能如此豫備,必奏殊勳,朕憂懷稍寬矣。

我們再來說一說中方領軍人物陳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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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化成

陳化成是福建省同安縣人, 自幼跟隨長兄夫婦共同生活。據說,他自幼身長超人,食量驚人,長兄無力供養,讓他投軍;大嫂依依不捨,臨別時贈與親手縫製一雙布鞋。陳化成深感兄嫂撫養之恩難忘,經常把布鞋繫於腰間懷內。一天,清軍與盜匪交戰失利,被迫撤退,擔任旗手的陳化成突然發現布鞋遺失了,於是返回狂奔尋找。清軍士卒看見軍旗奔向前線,以為援軍來臨,士氣大振,人人奮勇,結果反敗為勝。陳化成因舉旗有功而升官。陳化成在福建、廣東、浙江、臺灣等地,屢屢和海盜作戰,多次立功, 從一名士兵逐步擢升為福建水師提督。

早在1840年7月初英軍攻佔浙江戰略要地定海縣城,道光皇帝就把陳化成調任江南水師提督, 負責守衛吳淞口要塞。道光皇帝隆重召見陳化成,對他說:“據兩廣總督林則徐所奏,目前防務空虛,除浙江外,但只江南一隅,倘若英夷乘虛而入,突破海口,切斷漕運,後果不堪設想。朕久聞愛卿忠心耿耿,經歷海防數十年,熟諳水師,身經百戰,才識兼優,於福建海防苦心經營,為英夷所膽寒。如今執掌江南防務,務必盡心盡責,以免朕之憂患。”道光皇上說完,命令太監賜予他一對玉盞。

陳化成年近古稀,鬍鬚花白,雙手捧過玉盞,叩謝道:“微臣雖才力綿薄,年事已高,然大敵當前,理當傾注全力,捍衛大清疆域,旋念化成身受皇上隆恩,更當以身獻國,縱有千重萬難,亦將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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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化成到任後,實地考察吳淞要塞的東西兩座炮臺。他認為東炮臺雖然年久失修,但炮位尚可使用,只需稍加修繕,加固炮位,便可用於防禦,關鍵是西炮臺要進行重大修整,方能發揮主陣地作用。陳化成籌劃在西炮臺新築大量碉堡,安裝大炮140多門,這樣抵制來自海上的進攻就有保障。

陳化成將近兩年,一直住在江邊炮臺旁的軍營大帳裡,和士兵餐風沐雨,同甘共苦。他每天督修海塘,每天監造炮臺,每天率領將士操練。他在從吳淞口西岸直至蘊藻浜口長約5公里的海塘上,修築起26座碉堡,安裝140多門大炮,其中噸位最大的大炮重達4000公斤;陳化成在蘊藻浜北岸江堤上修築了半圓型的新月堰炮臺,安置了l0門大炮。陳化成從福建帶來一千多名勇敢善戰的親兵中挑選出富有經驗的軍官,訓練那些久疏戰陣的江南水師士卒;他還親臨教場,講授躲避炮彈的方法。陳化成還用愛國主義激勵官兵:“人莫不有一死,為國而死,死亦何妨?我無畏死之心,則賊無不滅矣!”

陳化成目的明確:保衛吳淞口,不負聖命!

陳化成和兩江總督牛鑑一樣,對防守吳淞口頗有信心。他自信地說:“經歷海洋將近50年,海上防禦全憑炮力。此身在炮彈中入死出生,難以數計。目前佈署嚴密,可打勝仗。”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兩軍將帥都是自信滿滿,究竟鹿死誰手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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