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居家學黨史(58)——毛澤東的故事:布袋陣

居家學黨史(58)


毛澤東的故事

布袋陣

  1929年8月的一天,太陽剛剛出山,大地一片通紅,金豐大山的山花顯得更加絢麗。牛牯撲的蒼松翠竹,被晨風吹得沙沙響。金豐地區兩位年輕的共產黨領導人盧肇西、陳正同志來到牛牯撲。他們都是來向毛委員彙報工作的。自從紅四軍入閩,革命形勢一片大好,紅色政權的誕生,就象雨後春筍。敵人不甘失敗,蠢蠢欲動。

  他倆到了青山下,來到毛委員居住的竹寮。這時,毛委員正在寮裡聚精會神地觀看一張地圖,旁邊站著一個年輕軍官。大家相見,高興極了,他倆人異口同聲地說,

  “毛委員,你好!”

  “好!你們來得正好!”毛委員招呼他們坐,又說:“你們把了解的情況說說吧!”

  他們倆人在別有風味的竹凳上坐下。陳正首先開口:“下金豐團總胡道南,隨‘中央軍’又從廣東竄回來了……”盧肇西接著說:“上金豐團總林偉民和中金豐團總蘇逸之,各帶護兵幾十名,昨日都去了下洋。軍閥陳維遠,昨天從大埔派幾百名兵,也到了下洋。”

  毛委員沉思片刻,又問:“還有什麼情況?”

  陳正氣急地說:“胡道南為迎接他們的中央軍,一傢伙殺了10頭豬2頭牛。我們為了摸清情況,特派了可靠的人,以探親為名,插進胡道南住的村莊。情況如何要晚上才知道。”

  毛委員聽了,便分析說:“敵人同一時間,突然雲集下洋,顯然是有謀劃。從現有情況看來,很可能不日會有新的行動。今晚,開個緊急會議。”於是,毛委員叫他倆馬上回去:一、進一步偵察敵人新動向;二、通知有關人來開會;三、同時把隊伍集中好。

  夜,天空繁星點點,滿山螢火閃閃爍爍。青山下的竹寮裡,亮著燈光。與會的有紅軍支隊的領導人和地方赤衛隊負責人盧肇西、陳正等同志。會上特9叫深入虎穴的赤衛隊員阿娥報告瞭解的敵情……

  原來,陳正同志根據毛委員吩咐的特別任務,叫本鄉阿娥到下洋中川舅母家“探親”,打聽敵情。阿娥的舅母與民團總胡遒南住隔壁樓房。她到舅母家後,即到外樓幫舅母舂米。不料,還沒踏進米碓間,就見那邊屋簷下,一大群白軍,象死豬一樣東斜西歪的,躺著睡大覺。阿娥從舅母口中打聽到:胡道甫剛從廣東請來了軍閥陳維遠一團人馬,並匯同上金、中金民團,集結成千人,要襲擊金豐大山。他們認為,紅軍主力已撤走,牛牯撲、雨頂坪只剩留一些“土共”和傷病員……

  毛委員聽了滿意地點著頭,和藹地叫阿娥坐下喝茶,並叫大家分析討論。大家一致認為敵人不日定來進犯。不過,敵人將從哪路來,該怎麼對付,有各種各樣的想法。有的人說不管他們從哪路來,我們做好準備,等他們來了就狠狠幹他,有的說不要等他們來,我們集中力量先開到下洋去攻他,有的說敵人可能從右側來,有的說可能從左側來,有的說可能從正面來,也有的說可能分兵從正面與左右側一起來。有的說可以把隊伍拉出去迂迴幹他,更多的說不如在來路上伏擊他。會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得十分活躍。最後,毛委員綜合大家意見,對情況作出分析判斷,認為根據現在情況,坐等敵人來不是積極的辦法,把隊伍開往離我們據點40裡外的下洋攻他們主力,那是冒險,在相對的敵強我弱情況下,出其不意的伏擊他,那是上策。至於哪裡伏擊?怎樣伏擊?這就要準確分析敵人的來路和來法了。毛委員詳細地分析道:“從下洋方面的來路有三條:一條是從調河來,此路險道多,也不易逼近我們;一條是從大溪或湖坑方面來,這要拐路,多一倍甚至二倍路程,而且要通越我們掌握的地帶,他們的目標一下就暴霹了。因此,從目前他們兵力集中在下洋的情況看,要從這二條路來的可能性都很小。敵人從中間一條,即從古洋經黃鱔岌、經方村來的可能性最大。既然他們集中那麼多人,來到岐嶺要單刀插入金豐大山的可能性也不大。他們來岐嶺後,就有可能從正面和側面分二、三路包抄我們。那時,我們應戰起來就很吃力。同志們說用伏擊的辦法,很對,不過在哪裡伏擊呢?方村已屬岐嶺,黃鱔岌路險,他們都可能有所警惕。要出其不意的打他,就乾脆在他洞口——鼻子底下——古洋,打他!”毛委員邊講邊比劃,講到這裡,有力地揮動著手勢。

  同志們越聽越來勁,年輕的陳正激動得兩眼閃閃發光。他未待毛委員說完,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以拳擊掌,說:“對,在那地方打他最好!我是古洋人,地形我最熟。”

  毛委員聽了點點頭,叫他坐下後,又說:“如果這辦法行,具體怎麼伏擊,有待再研究,大家意見怎麼樣?”大家聽了都很高興,好象都解開了心頭疙瘩,一致認為毛委員說的比什麼都有道理。

  毛委員察覺到在一邊的盧肇西好象在沉思著什麼,便特意問道,“盧肇西同志,你的想法怎麼樣?”

  盧肇西同志說:“毛委員講的都很對,我是想,古洋那地方,路是沿著溪流,對面溪畔是村莊,路這邊的山有的地方很高,有的很矮,樹木也不多,該怎麼埋伏才好……”

  未待盧肇西同志說完,急性的陳正同志即說:“怎麼伏擊?村口、村尾、路旁、山頂都可伏擊。”

  毛委員叫他把古洋的村落、地形作具體介紹後,便作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安排,並下令連夜出發,最遲在下半夜的1點以前要到達目的地埋伏好。

  不出所料,下夜約3點時分,敵人象長蛇一般從下洋伸進古洋。古洋村口的山間有座小橋,離小橋不遠的地方有座祠堂,紅軍2個班配合近百名赤衛隊員,就埋伏在祠堂後面的樹林裡。藉著下弦月的寒光,敵人的蠕動,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前頭當尖兵的是20幾名穿便衣的民團,走在中間的是幾百名中央軍,其餘民團200多人跟在後頭。在村口祠堂後面打埋伏的任務是負責封鎖敵人的退路,村尾虎龍崬上指揮部的槍未響,他們一動也不動。敵人都進了村口,就象進了布袋口。紅軍支隊領導人,親自帶一個加強排配合盧肇西帶的100多名赤衛隊員埋伏在虎龍崬一帶,當敵人先頭部隊一進入伏擊線,負責指揮的紅軍支隊領導人與盧肇西就立即打響了信號槍。剎那間,洋槍、土槍象暴風驟雨般的朝敵人打去,赤衛隊的十幾挺“機關槍”也同時開火了。這些“機槍”火力是精製的鞭炮在空油桶裡“開火”,聲音也確實象機槍。敵人以為遇上“洋共”主力,嚇得魂飛魄散,亂作一團。當他們往後退時,埋伏在村口的火力又大顯神威,要退出村口必經小橋,小橋封鎖死了,敵人插翅難飛。這樣兩頭猛夾攻,敵人誤認為通過中間一座十二渡浮橋,爬上七口塘山嶺,就可拐路逃回下洋。於是,白軍與民團均搶著過浮橋,這時天已大亮,他們爭先恐後,甚至狗咬狗地推打起來。民團在白軍手下吃虧,當兵的在當官的手下吃虧,有的就掉到深水裡見“龍王”了。

  村口與村尾兩頭伏擊的,火力打得猛,敵人擠上浮橋的人愈來愈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中了埋伏的計。當大批逃敵擠上浮橋,走入七口塘山嶺時,那呂布式性格的人物陳正,早已等得不耐煩,他帶領100餘精悍的赤衛隊員,配合一排勇猛的紅軍戰士,象晴天霹靂般地猛打逃敵,溪裡和嶺下堆滿了敵人!平日殺人不眨眼的中金豐團總蘇逸之腦瓜中彈開了花,見“閻王”去了。自稱刀槍不入的敢死排排長蘇粉順,在山嶺下被手榴彈炸得真的成“粉”了。紅軍、赤衛隊繳獲敵人大批武器。敵人死了近200,傷100多,當俘虜的也上百,其餘沿溪邊逃走。紅軍、赤衛隊於古洋坪勝利會合,凱旋而歸。這一仗威震閩粵邊,陳維遠嚇得象烏龜一樣,趕緊把頭縮回廣東。有歌為證:

  毛委員大顯神通,反動派大滅威風,工農兵大長志氣,陳維遠龜縮廣東。

(中共龍巖市委黨史和地方誌研究室 策劃 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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