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溫州到底是不是江南?

溫州到底是不是江南?

溫州到底是不是江南?

溫州到底是不是江南?我一直有這樣困惑。

許多年前,溫州便似乎名聞遐邇,因為當地人們天賦異稟的經商頭腦。許多年後,又似乎因為“江南皮革廠”的段子,有另外的聞名遐邇。

那溫州到底算不算江南呢?

求學的時候,地理不太出色。主觀上認為,江南理當以江蘇為核心,向四周輻射。而溫州,似乎在江蘇的核心圈之外。又似乎,溫州人的習性,與“江南”人該有的習性,相去甚遠。

好在這個時代,有一個叫“度娘”的娘,雖然沒有生你養你,但總會給你一個答案,或真或假。

然而在關於“江南”這個問題上,度娘竟然沒有專業的詞條。在搜狗問問裡,有人回答了“江南指哪裡”,浙江全境被概括入地理上的江南。

我放了心。

浙江全境是江南。自然,溫州也是江南。

江南,多麼讓人遐想的一個詞彙。乾隆帝幾度下江南,更被後來者,意淫成各種段子和小說。皇帝老兒的金鑾殿多麼繁華,卻還對夢中的江南念念不忘,可見江南的吸引力之大。

不同於北方的粗礦和散漫,江南自有其不可比擬的細膩和精緻。江南的水鄉、江南的女子------就連江南的戲曲“越劇”,也比北方的京劇,多了太多的婉約和風情。花旦的三尺水袖,一圈一圈,泛著無水的漣漪。那花旦的眉梢,凝望出的風情,瞬間能將倚在鄉間每逢過年必搭了戲臺的底下木椅上的我淹沒。

溫州到底是不是江南?

那是怎樣一種風情?童年的我,自然不能理解。

小學課本上有一句話:秋天到了,天氣涼了,一片片黃葉從樹上落下來。一群大雁往南飛,一會兒排成個人字,一會兒排成個一字------

我生出了一份固執:溫州是北方,因為大雁往南飛了。成年後很多年,才將這份固執扭轉過來,原來溫州不是北方。

即使入冬,江南依舊溫暖。溫州,即名為“溫”,自然四季溫潤如春,雖然事實並非如此。冬天的溫州,是在屋內接近零度裡瑟縮的溫度。只是不知,何以冠了這“溫”的名?想來,只是徒有虛名。

但好在溫州的冬季,街道兩側,總能見到綠蔭如舊的密樹。不似北方,一到冬天,全然是禿禿的樹頂,自然是有一種莊嚴,然而莊嚴之中,終究抵擋不住的一絲頹廢。

冬天長又冷,卻難得見雪。若是哪一年冬季,下了雪來,溫州滿城為之喧譁,其隆重之盛,宛如人人中了五百萬的彩票。這雪,在北方,大概算是尋常物品。到了南方,卻是奢侈品。

不!有錢尚能買來奢侈品,溫州的雪,有錢也買不來。

忘了具體是哪一年,大雪紛飛,江南下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高速受阻封道,多少回家的人,被隔在距離故鄉幾百米幾千米、甚至幾萬米的他鄉。於是眾人剁著腳,求了上天,快將這紛擾的暴風雪停住。

原來,就算是稀罕的大雪,還是抵不過鄉愁的濃重。

溫州到底是不是江南?

無雪的江南,依舊秀麗柔美。然而江南雖美,卻不是人人都愛。《白馬嘯西風》中,白馬帶著她一步步回到中原。白馬已經很老了,只能慢慢地走,但終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楊柳、桃花,有燕子、金魚------漢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儻瀟灑的少年------但這個美麗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國人那樣固執:“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

故土才是心中的江南。

我如今,在江南。心中的江南,故土的江南。

春天的風兒拂來,依舊帶著薄薄的寒意。我想不久之後,江南的漫山遍野,必然開出一種叫作“杜鵑”的花兒。滿眼的紅色瀲灩,我在山間的小道上仰望。不由想起,童年時候,倚在木椅上,越劇中眉梢瀲灩的花旦,一圈圈的水袖甩了出去------足足有三尺。

江南的紅牆黛瓦,在藍天的映照下,有琉璃一般的晶瑩和剔透。若有扯絮一般的白雲,被風吹著,輕輕飄過。就算用中國畫中的白描畫法,白色的宣紙黑色的線條,亦是能體會那一種精緻和細膩。

江南這樣美。

江南在何方?

江南在心中。

我心中的故土是江南。

PS(文章屬個人隨心小記,莫抄莫抄!你若歡喜,關注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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