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3 小說:她第一次上我家的門,卻被我父母趕了出去,丟盡了面子

小說:她第一次上我家的門,卻被我父母趕了出去,丟盡了面子

鎮衛生院的院長呼喊著我的名字,一路狂奔而來。

我對司機說:“開車。”

我回首看著被漫天灰塵裹著了的鎮衛生院院長,心裡酸得想要掉下淚來。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請原諒我不能來,因為我不想將自己浪費在這片土地上。儘管這片土地養育了我的祖先,但我是一匹矯健的駿馬,我的世界在一望無際的草原。

我爸看我回來後一句話不說,心情沉重得連飯也不想吃,他就沒再問,只是揹著我唉聲嘆氣。

在老家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做了決定,我不能虛度光陰。

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周如意,問她有不有興趣去美容醫院上班。

周如意問我去不去?我說,暫時還沒想好,你先去,反正你失業。

周如意笑著說,“李醫生,你別笑我,你笑我就是五十步笑百步。還有,你去我就去。”

我惱怒地叱責她道:“我去不去,是我的事。怎麼你去非要拉著我一起去?”

周如意笑嘻嘻地說道:“我願意。”

我又將電話打給蘇毓,告訴她有個女孩子想去她們醫院上班。我特別提醒她,這個人是有執業證的,原中心醫院正兒八經的護士。

蘇毓不高興地回擊我道:“難道我這裡的護士就沒證了?她們就不是正兒八經的護士了?李喬,你別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我辯解道:“沒有,絕對沒這個想法。”

蘇毓問,“你來不來?”

我還是如回答周如意一樣的回答她,“我還沒想好。想好了再說。”

她哦了一聲道:“既然這樣,你介紹的這個護士,還是等你想好了一起來。”

掛了電話,我搖了搖頭。

我的父母得知我要去美容醫院上班,如臨大敵般將我圍住,一口一個白眼狼,罵得我頭暈腦脹。

在我父母看來,美容醫院儘管掛著“醫院”兩個字,終究是屬於不務正業,不入流的機構。正兒八經的醫院才是我要去的地方,如果我去美容醫院,他們兩張老臉將會在街坊鄰居面前丟光。

我知道一下解釋不清,像我父母這輩人,傳統觀念已經深入到他們骨髓裡去了。要不,他們一輩子沒在鄉下生活過,卻一心一意想著百年後迴歸到老家的山林裡去。

在他們看來,正規醫院都是治病救人的,美容醫院雖然也冠著“醫院”二字,裡面的人也穿著白大褂,但總有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

我是堂堂的醫科研究生,再不濟也不能與搞美容的混在一堆。

任我怎麼旁徵博引,我的父母始終不鬆口。他們寧願讓我去鄉下小醫院做個普通鄉村醫生,也不讓我去美容院當個正正堂堂的大夫。

蘇毓得知我被家人圍困後,居然找到我家裡來了。

我媽使勁盯著她看,態度惡劣得讓我無地自容。她抓起蘇毓帶來的禮品,打開門就扔了出去。我甚至聽到蘋果梨子一路滾落下去的聲音。

我爸態度還行,語重心長地對蘇毓說:“閨女,你就別費這個心了。我家李喬就是去街上要飯,也不會去你的美容院。”

“都一樣。”我爸不屑地說:“你們做美容的,說不清。現在社會上那麼多人做美容,個個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看著都噁心。我家李喬是正規醫科大學的研究生,他要乾的事可是大事,絕對不會將精力放在給女人美容這件事上去。你回去吧。”

蘇毓不生氣,款款而笑,輕言細語道:“大伯大娘,你們肯定對我們這個行業有誤會。我想說清楚一點,首先我們也是醫院,再說,我們從事的是給社會創造美,難道這有錯嗎?”

我爸冷笑道:“一根蘿蔔,你怎麼樣打扮還是一根蘿蔔,難道會變成一根人參?”

蘇毓微笑道:“您說的沒錯,蘿蔔依然還是蘿蔔,但價格可能會超過人參。”

“那就是騙。”我爸憤憤不平地說道:“社會就是被你們這幫人搞壞了風氣。”

蘇毓在我家坐了半個下午,始終沒做通我爸媽的思想工作。我這時候決心已定,便對她說:“蘇院長,你先回去,等我處理好了這些事再說。”

蘇毓一走,我媽便罵道:“李喬,你是讀書讀傻了吧?你沒看出來這個女的一身的妖氣?你要去了她的美容院,你李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會被你丟光。”

我不滿地嘀咕,“這與我祖宗有什麼關係?再說,人家那裡有妖氣了?”

“沒有嗎?”我媽氣憤地說:“你看她那眉眼,就像畫出來的一樣,一個人生來能有那麼好看嗎?肯定的整了容的,整過容的都是假的,假的就可恥。”

我懶得與他們費口舌,我爸媽的思想非常傳統,我知道一時三刻想讓他們扭轉思想根本不可能。

但我爸媽卻不讓我回房間去,拉著我繼續做深度思想工作。

他們說了半天,我一句話都沒接。我媽突然問我:“李喬,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女的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攔住她說道:“媽,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你兒子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們心裡不清楚?”

我媽皺著眉頭說道:“看來你大了,該娶個老婆回來了。楚楚呢?怎麼你回來不見她來家裡?”

我與楚楚分手,沒告訴過他們。我遮掩著說道:“她很忙,沒空。”

我媽狐疑地問:“她一個女孩子,在公司做個小文員,能有多忙?是不是你們吵架了?”

我連忙否認,打著馬虎眼說:“過幾天我問問她,如果有時間,我帶她回來吃飯。”

我媽這才放心,叮囑我道:“你可要記住這件事。你告訴楚楚,說我想她了。”

有了楚楚這塊擋箭牌,我暫時被他們放過了。我爸媽在我回房間之前,一致申明,如果我還賊心不死想去美容院上班,他們就將這件事告訴楚楚,讓楚楚來修理我。

好不容易擺脫他們的糾纏,我還沒回過神來,我爸悄悄溜了進來。

我爸小聲地問我:“李喬,哪個女人說美容院也是醫院,是不是真的?”

我解釋說:“美容院與美容醫院是兩回事。手段不同,目的一樣,都是給人美容的。”

“那就是給女人服務?”

我哭笑不得,糾正他道:“爸,男的做美容的也多。這是一股潮流,因為誰都想給人一個美麗的回憶。”

我爸想了想說:“還是你媽說得對,今天來我們家的這個女人,確實有點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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