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陳蕃,東漢時期一位名臣

陳仲舉即陳蕃,汝南平輿(今河南省平輿縣)人。關於他的家世沒有太多記載,只知道祖父做過河東太守,也算是官宦子弟。陳蕃從小胸懷大志,不拘小節。十五歲那年,父親的朋友來拜訪,看見他住的房間髒亂差,忍不住教訓說:"小子你為什麼不灑掃庭除,好迎接賓客?"陳蕃脫口而出:"大丈夫處世,當掃清天下,掃一間屋子算什麼本事。"

陳蕃,東漢時期一位名臣

這個典故現在大多被化用為"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不過也有研究表明,智商高的人往往房間都比較亂,見仁見智,不必刻意模仿。

陳蕃最早在本郡任職,通過舉孝廉,在尚書檯做了一名郎中。根據東漢制度,初入尚書檯稱郎中,滿一年稱尚書郎。還不到一年時間,因為母親去世,他按制度回家守孝。守孝期滿,時任豫州刺史周景徵辟他為別駕從事,別駕從事作為刺史的秘書長,出行時與刺史分乘二車,由此得名。周景也是一位名臣,後來官至太尉,是周瑜的從祖父。陳蕃耿直的性格表露無疑,與周景意見不合,便棄官而去,此後三公府多次徵辟都不出仕。

陳蕃,東漢時期一位名臣

後來正直無畏的李固出任太尉,徵辟陳蕃為議郎,不久轉任樂安太守。樂安屬於青州,當時的青州刺史是性格孤傲、政風嚴厲的李膺。其它郡的太守聞風喪膽,大多主動請辭,而陳蕃有清名政績,與李膺氣味相投,在這個位置上一干就是好多年。

陳蕃御下嚴格,對上司也從不逢迎。大將軍梁冀權傾朝野,曾派使者送來書信,請託私事,陳蕃拒絕會面。使者謊稱公事求見,陳蕃把使者鞭笞致死,因此得罪了梁冀,被貶為修武縣令。不久又被徵入尚書檯,成為六曹尚書之一。

陳蕃,東漢時期一位名臣

當時零陵、桂陽一帶山賊出沒,朝廷決議派兵征討,又詔命各級官吏都可以舉薦孝廉、茂才,試圖收買人心。陳蕃上書駁議,認為天下百姓皆為赤子,導致赤子作亂的原因,無非是官員貪婪殘暴。只需嚴格考核地方官員,罷免魚肉百姓者,更換奉公守法之人,不勞王師,群賊自解。況且朝中郎官有兩千多名,三公的官屬也人滿為患,自當擇善錄用,何必讓各級官吏再舉孝廉,助長腐敗之風。

這下子觸動了官僚系統的利益,被外放為豫章太守。正是在赴任之時,發生了《世說新語》中的這則故事。說的是陳蕃剛一到郡,就想去拜訪高士徐稚,主簿勸他應該先入公廨報到,陳蕃卻說:"當年周武王入朝歌,席子還沒坐熱,就在街閭中表彰商容。我禮遇賢人,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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