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2 故事,並非只是歷史

似乎每個人都是有故事的,我的故事是什麼呢?每每想起或被人問起這個問題,我總是啞然一笑,不知道如何作答。

是啊,每一個人都是應該有歷史的,但並非所有的歷史都是故事。那身後一個一個的腳印確是自己留下的,也曾經鮮亮地存在於自己的記憶中,可是當你刻意地想追尋一點什麼情節時,卻發現,這些腳印早已被被歲月的河流沖刷得了無蹤跡。所以,對許多人來說,故事是沒有的,有的只是曾經的歷史,無法改變卻也無法重新拾起的歷史!

情竇初開的時候,隻身到幾百裡外的地方求學,那是曹操和華佗的故鄉,許多的故事在那兒如遍地的野草俯拾即是。於是,少年的情懷被攪動起來,想像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夠金戈鐵馬,或是懷絕技普救天下,青史留名,也不枉人世走了一遭。可是,及至年齡稍長,才發覺,身在一個不需要英雄的時代,我們做人的悲哀,真的是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你只能選擇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人生可能就是選擇吧,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總是要面對無數的選擇,其中最渴望、最容易的選擇便是沉溺兒女情長吧。可是,真要去尋找一份真心的感動時,卻發現身邊卻是荒草連天,古道昏鴉。青春是美好的,有幾人的美好青春不是蹉跎而逝呢?“我用青春賭明天”,這是一代又一代農村學子惟一的宿命吧,鮮有人可以例外。讀書,讀書,除了讀書,記得最開心的事,就是一個人靜靜地望著學校旁邊大沙河裡混濁東流的河水,想像著明天可能有的故事,奮鬥的,輝煌的,愛情的,甚至失意的,在異地他鄉,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舒展著自己的不屈的生命,創造著屬於自己的生活,成長著自己一個又一個的人生故事……

幾十年的光陰倏忽而過。驀然回首,最纏綿“故事”依舊無影。抑或,所謂故事的意味,就在於那個“故”字吧,故人,故友,故鄉……這些凝聚於生命旅途之中的“故”字,何嘗不是一個又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字呢,躲不掉、甩不開,似濃濃的霧,亦是多情的雨,豈是那個“事”字可以概括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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