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3 嘯月——他的愛,為什麼到後來才明白,可那個人已經不在

嘯月——他的愛,為什麼到後來才明白,可那個人已經不在

那是一個下著暴雨的黃昏,他和她在殘疾兒童福利院第一次相遇。

他正在給小朋友分發零食和玩具,她牽著一個小女孩從門外進來。也許,從那一刻開始,便註定了兩人的短暫交集。

“小妹妹,這件是留給你的。”他拿著手中剩下的最後一個娃娃,朝剛進來的小女孩揮了揮。

“小羽???眼睛看不見。”她臉上稍顯不自在,但立馬替身旁的小妹妹接下了玩具。一切的動作都顯得那麼小心翼翼。

他姓陸名禹城,每個星期天都會準時的出現在福利院,孩子們都喜歡管他叫禹城哥哥。

她叫祁陽,福利院是她的家,因為左耳先天性失聰的她從小便在那裡長大,同樣的,每個星期天,祁陽都會丟下手中的工作,風雨無阻的出現在孩子們面前。

從相識相知到彼此相戀,這一切似乎都顯得理所當然。

“禹城,你會不會離開我?”祁陽像無數的傻女孩一樣問著傻傻的問題,也許是天生的自卑迫使著她不得不這樣做。

“怎麼會呢?你到哪裡我陪你到哪裡。”他湊在祁陽左耳旁輕輕地說著。

祁陽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突然,她號啕大哭。

“我聽不見!我左耳是聾的!我是殘疾人!。”她激動地朝陸禹城吼叫,剛剛禹城那不經意的舉動似乎觸動了她內心深處最敏感的弦。

陸禹城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到,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也許是自責,也許是心疼,那一刻,他選擇了緊緊的擁抱。

小小的插曲讓彼此的心連得更近,福利院裡仍舊時常看到兩人相偎的身影。

仍舊是下雨天的黃昏,祁陽在福利院裡忙得團團轉,小羽發高燒,可是禹城卻有事不能趕過來,祁陽只好跟院長一起將小羽送到市醫院。

好不容易情況穩定了下來,祁陽懸著的心也著地。她懶懶的躺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立馬打起了精神。

“那不是禹城嗎,他怎麼會來這,難道聽說了小羽生病的事?”祁陽皺著眉自言自語,總感覺禹城的到來有點奇怪。

嘯月——他的愛,為什麼到後來才明白,可那個人已經不在

她緩緩地起身,不由自主的走向禹城消失的那個轉角。突然,祁陽停了下來,抬頭一看,是崔醫生的辦公室,這裡她太熟悉了,曾經無數次抱著希望而來帶著失望而歸。

“真的沒有希望嗎?真的再也不能聽見了嗎?”這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多麼像曾經的自己啊,原來,他終究還是介意的。

門,開了。

“你怎麼也在這?”禹城顯得有點驚慌失措。此時此刻,他忘記了說什麼,兩人呆呆的望著對方。

祁陽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雖然她想拼命地忍住。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慢慢告訴你好不好。”陸禹城瞬間明白了一切,他想要為自己解釋。

然而祁陽只是淡淡的一笑,掙開了禹城的手,轉過身想要逃離。

眼看著祁陽的身影就要消失,陸禹城不顧一切的追了出去。走出醫院大門,他四處張望,害怕了,驚慌了,那個女孩,那個想要一輩子守護的女孩,會不會從此不見?

突然,他笑了,笑得那麼自然,笑得那麼親切,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祁陽才有那樣的魔力,才能讓他笑得如此暢快。

路的對面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禹城朝著她的方向大聲的喊著“我愛你”,但是這三個字一次又一次的被車鳴淹沒。然而他仍沒放棄,一遍一遍打著手語,一遍一遍重複著動作。

祁陽笑了,笑得那麼燦爛,這笑容讓他不顧一切的奔了過去,為了她的笑容,他做什麼都願意。

突然,尖銳刺耳的剎車聲讓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血泊中的那張笑臉永遠的停駐在了那一刻。

後來,一切都歸於平靜,可是,祁陽卻在禹城租住的房子裡發現了一張醫學鑑定報告,上面顯示,患者右耳創傷性失聰,鑑定為七級傷殘,而患者簽名處毫無掩飾的寫著“陸禹城”三個字。祁陽的手禁不住顫抖了,她失聲痛哭,但此時此刻那個習慣站在她右邊的男孩卻再也不能安慰她替她擦掉眼淚。

祁陽一次次的問自己,為什麼到後來才明白,明白禹城的愛,為什麼到後來才明白,明白心裡的那個人已經不在。

嘯月——他的愛,為什麼到後來才明白,可那個人已經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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