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所有的電影中，唯有一部《霸王別姬》深深刻在腦海。忘不了那舞臺上光波流轉的虞姬，更忘不了那不瘋魔不成活的程蝶衣。
小時被母親送進戲班，小豆子遭了多少罪，練功的苦，其他人的欺侮，舉目無親的小豆子遇到師哥小石頭，自此，小石頭就是小豆子心中的保護神，戲班生活的艱苦，師兄弟二人形影不離。“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此境非你莫屬，此貌非你莫有。”身著霸王黑靠的小石頭流著眼淚，親手將煙桿子插進師弟口中，小豆子口溢鮮血，悽悽歷歷，再唱《思凡》，終於唱對。張公公府上堂會散後，小石頭拿起一把寶劍說：“霸王要有這把劍，早就把劉邦給宰了，當上了皇上，那你就是正宮娘娘了！”“師哥，我準送你這把劍。”自此，真真假假，直將戲言作承諾。
程蝶衣和段小樓的《霸王別姬》火了，他倆已成了“角兒”。“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此境非你莫屬，此貌非你莫有。”蝶衣，多美的名字，蝶衣的虞姬，虞姬的蝶衣，假霸王，真虞姬。時逢亂世，蝶衣卻只是蝶衣，似與世事相離。他想的只是要與師哥一輩子演戲而已。但又豈是人人都似他一樣活在戲中。戲罷，虞姬仍是虞姬，霸王卻不是霸王了。小樓活在現實，他期許平凡的幸福，也懂大勢所驅，順應潮流。但蝶衣卻真真是人戲不分。
“師哥，我要讓你跟我······不對，讓我跟你好好地唱一輩子戲，不成嗎？”“這不小半輩子都唱過來了嗎？”“不行！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不瘋魔不成活，然而這樣的蝶衣卻沒有小樓的理解。
小樓有了自己的妻子，菊仙，然而蝶衣又怎麼阻止自己最愛的師哥娶妻。那把劍，那在蝶衣心中裝載著承諾的劍，送給小樓，“你認認。”卻只得到他的一句“又不上臺，要劍幹什麼？”蝶衣憤然離去的同時，又有誰知道他此時心中的痛苦。但這又如何，在小樓有難時，蝶衣仍然會去救他的。被曾救的孩子小四搶去了虞姬的角色，對蝶衣來說這簡直就是搶走了他的命。但他還是將霸王盔給了小樓，並親手給他戴上。
批鬥時，段小樓為自保會揭發蝶衣的“罪行”。原來一切竟是如此，都是騙我的，怨恨流出，蝶衣也說出菊仙的身份，而小樓在此時卻選擇與菊仙劃清界限。原來在大難面前竟是這樣，看著電影的小i泣不成聲，為蝶衣的不值，託錯一腔春心，也對菊仙生出憐惜了。
“文革”結束後，兩位老人在空無一人的劇場中演了那場戲，戲的最後，虞姬拔出劍，拔出的卻是真劍，虞姬自刎，這次卻是真的沒了，蝶衣躺在地上，含笑而逝。“虞姬為什麼要死呢？”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小i:盧媛媛
閱讀更多 青春樂活校園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