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3 小說:暗戀校草不敢表白,一天她進教室聽他哥們說:你媳婦來了

小說:暗戀校草不敢表白,一天她進教室聽他哥們說:你媳婦來了

1

“為什麼我那麼喜歡他?他卻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為什麼明明知道這個人心如鐵石,卻還要往上撞,非得挫骨揚灰才開心嗎?”

這對於很多很多人來講,是個天生的命題。同時也從不講究公平。就好像有些人愛得悲壯而渺小,卻仍然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回饋。

而有些人,只是在歲月的慢鏡頭裡初露半張臉,就獲得了另一個人的全世界。

周浩十年之後才想通了這一點。

2

前幾天,大學時代幾個玩得特好的哥們相約,揚言要來場不醉不歸的聚會,屆時榨乾周浩近幾年來的存款。

周浩笑得眉眼生動:“只要你們幾個還會鬧,我沒問題的。”

主意已定,由老郭號召周浩做東,在五河塘江畔訂了個包廂。

晚上週浩到的時候,看見如今已經有些輕微禿頂或掛著個啤酒肚的男子們,跟十幾二十歲那時候一樣,逐個站在麥前面,忘情地以為自己是宇宙無敵歌唱家。

他趁機混進群魔亂舞中,隨手抓了下某人的屁股。

被抓的人哇哇亂叫,回頭看到是他,隨即嚷嚷,“奶奶的耗子,你他媽能再手賤一次不!”

“可以啊。”周浩穿著白襯衫黑西褲,以前的刺蝟頭變成層次分明的中短髮,雙眉斜飛入發,頗有些公子世無雙的精緻。

年少時候的張揚似乎也沒那麼明顯了。

“耗子來了。”

“好久沒聽你號了,先來首唄……”

“嗬,想聽什麼,今兒個奴家都依你。”

老郭推搡著他來首林宥嘉的《說謊》,他也就順水推舟地站上去。

尤其記得因生了一副好嗓子,學生時代開始就特別能唱歌,那時候每次去KTV,同行的人都喜歡喊他給大家表演。

他最拿手的就是林宥嘉和陳奕迅的歌,什麼《紅玫瑰》《說謊》《十年》《心酸》,通通不在話下。

一曲歌的時間向來短暫,然而音樂停止,反而多了一項嘮叨課題。

無非都是些有必要吐槽或者操蛋的事情,什麼公司領導昨兒個發了場無名火,生意難做……

老婆怎麼樣怎麼樣,聊到興起,說到以前。

陳老貓許是有意告知,突然說:“耗子,聽說蘇小糖現在……”

這個名字好像好久沒有聽見了,久到明明不過幾年的光景,卻彷彿是上幾個世紀的事情。

如同一杯埋在桃花樹下的白酒,酒蓋突然翻開,那酒的烈性嗆得人老眼昏花。

周浩拿水杯的手輕微抖了一下,好在喝水的動作如剛開始那樣自然,所以沒被發現出端倪。

只是陳老貓之後又說了什麼,聽不大清。

那一整趟下來,他都在忙著笑,忙著說話。

忙到下半場,也不知是誰起的頭,籃子裡的酒一瓶一瓶地被掄起撬開,倒滿他眼前的杯子。

杯子是透明的,酒水在裡面反射著光,竟然變成幽暗的綠色。

綠色?他的眼睛像被點了把火又被灌了一場風雪,清冷是有,瘡痍又何嘗不是。

老郭阻止,“耗子要開車呢。”

“那就喝個幾杯好了,又死不了人。”

“耗子的酒量不用怕吧。”

畢竟很久沒見不好推脫,周浩隨他們碰起了杯子。

在大夥兒喝得七葷八素的時候他依舊是特別醒神兒的一個,於是避開人群給蕭蕭打電話,問回去時要不要帶些砂鍋粥,孩子睡了沒有。

蕭蕭蹙眉,“周浩你怎麼了?”

走廊裡的聲音更大,震得他耳膜疼。

“今天高興,所以喝了點酒。”愣了幾秒又重複,“要不要帶粥啊?”

“帶一碗吧,要不加香菜的。”

他說:“好。”

鬧到凌晨一點散場,沿五河塘江畔出去,路邊有家潮汕砂鍋粥。

那是以前周浩常常一個人去吃的,從大學開始,跟老闆很熟,只是結了婚之後便沒怎麼去了。

而蕭蕭吃的其實是萬和路上的一家,叫什麼都沒怎麼記住。

打好的粥放在副駕位上,老闆娘打包得很好,食品袋的接口跟以前一樣繫了個蝴蝶結。

他默默看了那個蝴蝶結幾眼,隔著時光,好像又看見大學寢室樓下,某人嫌棄其娘炮的樣子。

將車子開出,行至小區樓下才用了三十分鐘。

熄了火人卻沒有下車。

七月末遇上下雨天,南方的城市在夜裡稍微有點兒涼意。從車窗看出去,所有的景物都像極了泛黃的老照片。

他打開窗讓夜風進來,本想吹掉車內的熱感,卻下意識點了根菸。抽一口,隔了許久,又抽一口。

算算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

年輕一點兒時,蘇小糖常常用腳踢他,“抽菸有害健康,一般比別人死得快一點。我要是還沒死,你就得好好活著,不然誰給我買東西吃。”

他那時真挺怕死的,一部分因為她的威脅,另一部分是因為有個人要愛,天真地怕她真的就沒飯吃了。

所以久而久之竟真的戒掉了。

蕭蕭願意跟他熬,起初也是因為他沒有抽菸的習慣。想到這裡似乎得感謝蘇小糖,在經過漫長的十年以後,滄桑歷盡,才發覺這一刻有多麼想念蘇小糖。

無關愛情,無關友情,也許就是一場緬懷,他俯在方向盤上,突然慟哭出聲。

周浩想,人一旦真正成長起來,真是冷靜得可怕,心事也深邃得讓人心疼。

白色的煙霧繞著指尖散去,一個不留神,燒到盡頭的菸蒂燙到手背。

陳老後來說了什麼?

哦,記起來了。

他說:“聽說蘇小糖現在過得並不好,前陣子懷孕又流掉了,劉成雨那龜孫子居然還有心情出差。”

他摸手機,登錄QQ空間,取出被鎖在相冊裡唯一一張沒對別人開放的照片。

照片拍攝於2010年的黑龍江慶安。冬夜寒冷的廣場上,他穿著黑色的羽絨服,站在高塔一樣的燈光下。從照片上看,風雪在耳邊呼嘯,天氣冷得要死,他微皺著眉頭,蘇小糖站在他的左身側,也許是角度的誤差,看上去就像他們兩個人緊緊摟在一起一樣。

而彼時他連夜坐上北上的火車,把自己搞得風塵僕僕,單單只是因為蘇小糖曾在電話裡哽咽,“周浩,我好想跟你吃砂鍋粥。”

“周浩我想你。”

3

蘇小糖搬到潮州南塘的時候才十五歲。

那天遇上灰色暗沉乾燥的冬天。

她跟著父母從大面包車上下來,少女最美的時期,頭髮燙成小卷,裹著大大的綠色毛衣,就站在長滿青苔的牆壁旁,逆著光,表情清疏。

周浩被父母指使去幫忙搬東西,在路過門口的時候被那團綠色照了眼,不太敢確定地喊了她一聲,“蘇小糖?”

對方的目光從諾基亞手機屏幕上移開,愣了許久,估計才想起來,朝他一笑,“周浩,好久不見。”

那是周浩看到的長大後的她第一次笑,恬淡如水的樣子,他記得特別清楚。

至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一點兒都不復雜。

倘若需要電影來詮釋,也不過是幾個畫面的事情。

周浩的父母是南方潮州人,原本住在湖石新村,年輕時去東北闖蕩認識了蘇小糖的父母,賺了點錢後搬到南塘長住。

兩家人感情特別好,逢年過節都會互相拜訪。

蘇小糖很小的時候也有來過周浩家,那時候的蘇小糖很惹人歡喜,臉圓圓的,笑起來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總跟在他身後喊,“周浩,周浩。”

周浩比她大一些,雖然也不過幾個月。但小他一天的孩子都叫他哥哥時,蘇小糖從來不叫。

周浩從看見蘇小糖第一眼起,就喜歡她。在不懂喜歡是何物的時候,這感情反而純粹。

4

十五歲這會兒因為生意上的事情,蘇小糖跟著爸媽也遷徙到南塘,房子是周浩的伯父的,就在他家隔壁。

打開房間的窗口可以看見他家的客廳,從陽臺上還可以跨到他家的陽臺。許多許多年之後的周浩,常常在半夜裡從陽臺上跳過去她家,給她帶各種各樣的零食和消夜。

有一次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周浩,我可一輩子不能跟你翻臉。”

他問,“為什麼?”

“萬一你爬我窗戶藉機謀殺怎麼辦?”

“喂喂喂,你是懸疑小說看多了吧?我再發癲,也不會傷害你啊。”

這下換她不明所以,少年剛毅的臉線忽然漸漸變得柔和。但他支吾半天,終究沒有給出個答案。

5

雖然彼此還認得出,但因為好幾年沒見,彼此之間有點兒生疏。

並肩走路的時候,大多是周浩在一邊嘰嘰歪歪地說,蘇小糖只是把思緒都放在手機上,偶爾點一下頭,或者適當地提出疑問。周浩不知道時隔多年再見她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但他到底是欣喜若狂了好久。

那天搬完所有的東西,蘇小糖的父母做了一桌飯菜。

大圓桌邊擺了六把椅子,周爸爸倒上自己釀的白酒,“這種時候怎麼能少了酒呢,給點意境嘛,就算是為你們接風了。”

蘇爸爸先乾為敬。

記憶裡,飯桌上的對話永遠離不開家常和孩子。

由蘇爸爸起頭——蘇小糖初中讀的學校在哪裡,成績如何。

周媽媽適時把周浩推出去,“我們家浩子學得不是很好,以後兩人互相幫襯咯。”

周浩收到老媽使的眼色,連忙咧嘴笑,“好,互相幫襯。”

說話間特意看了蘇小糖一眼,她的眼底碎了許多燈光,不似剛剛那樣寡淡,竟也有了深深淺淺的笑意。

酒飯過後總算沒有那麼陌生了,收拾好碗筷,大人圍一桌打麻將,周浩帶著蘇小糖爬上陽臺。

潮州住宅的陽臺,有些是沒有護欄的,就一塊大大的石板,彷彿懸在天地之間。天涼的時候躺在上面吹吹風,看遙遠的景物有種恬靜的感覺。

兩人的話題從大興安嶺的陽春白雪跳轉到雲南大理的碧海青天,從物理公式到《水滸傳》人物學,天南地北聊到九點多起風了才各自回家。

6

因為習慣北方的天氣,南方的氣候讓蘇小糖生病了。

那段時間從早到晚一直在咳,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周浩跟兄弟約好每天六點去打球,有次跟平常一樣抱著籃球出門。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她穿著毛呢大衣站在巷子裡,像是剛洗了澡,頭髮上有細微的水珠,看上去沒有什麼精神。

“沒什麼事吧?”

他湊上去詢問。

蘇小糖稍微驚訝了一下後搖搖頭,“只是不太舒服。”

“你媽不在家嗎?”

“今天店裡忙,連飯都顧不上吃呢。”

“好吧。”

蘇小糖以為他要一走了之的時候,周浩反手將球丟進她家的院子,“病了就得吃藥,我帶你去附近的診所看看吧。”

蘇小糖後來回憶起南塘,美好的事情好像並不多,一件件被時間剪裁過後甚至都看不清當時的細枝末節。

但依稀記得自己對周浩的信任其實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7

醫生說她是水土不服,打幾天吊針就可以了。

蘇爸蘇媽平時挺忙的,就委託周浩幫忙照顧。

那幾天去診所打吊針,都是周浩用他爸那輛老式自行車帶她去的。

那是周浩第一次用單車載女孩子,從上車開始心臟都是懸著的,嘴角一直咧到底。

多年後有次他問蘇小糖坐他單車的時候有什麼感覺。蘇小糖咬著饅頭的嘴巴張了張,本想說當時頭昏腦漲沒想那麼多,最後話鋒一轉,“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那麼醜的大單車。”

“還有,癲得屁股好疼。”

8

她並不是那種特別內向的人,但生是巨蟹,多少有些傲嬌。

周浩朋友圈裡的那些人,都很少跟她交流,於是算真正的好朋友的話,其實就只有周浩一個。

周浩常常笑她,“你以後那直來直往的性格再不改,怕是要嫁不出去的,到時候孤苦伶仃千萬別來我家蹭飯吃。”

蘇小糖最討厭別人說她嫁不出去,當下踩了他的腳,直嚷嚷,“你孤獨終老,我也不會嫁不出去的。”

在南塘的歲月大多時間都是孤單的,她又不太喜歡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所以一有空閒就往周浩家跑,有時候周浩還在睡覺,她就把鬧鐘調到最大聲,把他嚇醒。

周浩喜歡畫畫,六年級的時候報過補習班,到了初中基本畫得很好了。

他在畫畫時,蘇小糖喜歡趴在他家客廳的地毯上打遊戲,貪吃蛇或者超級瑪麗,玩得不亦樂乎。

但大多時候周浩都喜歡跟她躺在陽臺上,看遠處藏藍色的天空,說說自己特別討厭或者喜歡的東西。那段日子是愜意的,至少對於周浩來講。

日子就這樣,在兩人的朝夕相處中度過了一年。

9

第二年的十一月一過,就接近新年了。

新年新氣象,蘇小糖如同去年一樣建議去買新衣服。

周浩只好跟著她跑遍東海和整個汕尾,那時候她的眼光就特別挑又特別固執,什麼衣服都不能入她的眼,不找到適合的就不回家。

整個服裝城上百家店,周浩耐心地拎著包包跟在她身側,陪她逛了幾十家,最後兩人只買了一件大衣。

她依舊喜歡果綠色,只是光澤暗淡了一點。

潮州人大多數迷信,逢年過節都要燒香拜佛。

年三十過後有個大型的祭神會,十里八村的人都彙集到南塘最大的寺廟裡,如今想起來,蘇小糖遇見方城就是那個時候。

有人說緣分就是佛前的一把土,周浩後來想明白了,自己跟蘇小糖混了那麼多年卻依舊沒能修成正果,也許就是因為方城和她同時跪在那把土上,而他則太懶,當起守關的兵。

那天廟裡人山人海,人聲鼎沸,跪在佛前虔誠唸叨的蘇小糖聽見旁邊有聲響,下意識地抬頭看去。

方城剛好也看向她,鏡頭瞬間被放慢了幾拍。耳畔都是聽不懂的潮州話,他說了句什麼,蘇小糖聽不太清。只記得他剪了一頭特別好看的短髮,著裝乾淨,眼神清冽,是跟周浩完全不同的一種人。

她第一次覺得心跳的頻率有些過快了。

林俊杰有句歌詞唱得很美——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對於她而言,方城就是這樣的存在,他並不是以驚鴻一瞥的方式出場的,但在那少年青澀的歲月裡,唯一給她一種陌上人如玉的男孩子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只是許多人經歷過才知道,對的人,也並不能保證可以陪伴你到老。也許對方充其量只是闖入了你的生活,恰巧陪你走了一段路,與你看了一場烈焰繁花。

時間到的時候仍然要聲色犬馬,各自天涯。

那天回去之後,蘇小糖莫名覺得遺憾,“我應該上去要號碼的。”

神奇的是連續幾天的時間裡,都會夢見方城。

後來正月開學,為了更方便一點,周浩又多辦了一張公交卡。

與高一那時候不一樣的是,這時候他每天都會跑她樓下喊蘇小糖:“臥槽,蘇小糖快點兒,都要遲到了還墨跡個鬼。”

“你大姨媽光臨了嗎?走路幹嗎橫七豎八的。”

“周浩,我懷疑來大姨媽的人是你。”

“……”

高二階段已經分好了文理,他讀理科,蘇小糖則在文科,文理之間只隔了個廢棄的教室。

那個廢棄的教室陰差陽錯成了他倆吃飯或者看書的地方。

平時蘇小糖下課下得比較早也會在那裡等他。

周浩每次收拾完書包出了門,總能看見她微低著頭玩手機的樣子。那時候的陽光微涼,呈酒紅色打在她身上,但美的是她還是那些陽光,他總不敢去確定。

日子久了就有了一種意識,總覺得無論颳風下雨,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她在那兒。

直到有天下課下得更晚,他匆匆忙忙跑過去,看見多了個人陪在她身邊,才猛然驚醒,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並非一成不變。

那個人便是方城,周浩記得自己見過他一次。

他面色清冷地走過去喊了一句,“蘇小糖,要不要回家了。”

蘇小糖愣了一下,隨即尷尬地笑笑,那陪她坐一起的男孩子低著頭在紙上畫格子,冷淡得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錢,周浩看在心裡微微不屑地撇了下嘴。

畫好格子的紙張被收了起來,站起來面對著她說:“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們再繼續。”

蘇小糖說:“好。”

回去的路上,周浩比往常安靜了不少,反而是蘇小糖一直在說。

她說她也沒有想到還會遇見方城。

事實上方城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高三的畢業生在校東區,基本很少來西區這裡。那天會跟蘇小糖再遇,是因為象棋。

學校裡每年都會有一些比賽,書法、英文演講、奧數、舞蹈,其中象棋是最冷門的。

這是針對校外的比賽,有兩三千塊的獎金。象棋這塊兒,高一一個,加上蘇小糖和方城,總共只有三個人。蘇小糖從小到大就特別喜歡下象棋,方城則在這一塊是個能手,兩人有了共同話題,隨即就互相認識了。

10

很久很久之前看過一本書,書上說:願你在懂事之前,談一場奮不顧身的戀愛。

十七歲,周浩知道蘇小糖喜歡方城。

以往的時候每天上學,她總喜歡拖,從六點拖到七點,最後非得搞到被罰抄班規。認識方城之後,她卻起得比任何人都早,常常是天一亮就可以看見她房間的燈是開著的。

周浩有次站在窗口看見她在挑櫃子裡的衣服,綠色被弄到一邊,換上了白色外套,下了樓他突然開口,“不是最喜歡綠色嗎?”

“你幹嗎?嚇我一跳。”蘇小糖說,“哦,方城覺得白色比較適合我,我剛剛試了一下,果真挺適合的耶。”

“他說適合你就穿啊?”

“我覺得挺好啊。”

“醜死了。”

“沒眼光。”

“對啊,我就是沒眼光怎麼了。”

周浩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綠色的,竟有種荒涼的感覺。像是左右臉都被扇了一巴掌,有點兒慍怒,於是快步走在前面,任由她在那邊氣急敗壞,“周浩,你幹嗎?!喂!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火啊。”

這一天他上學都沒等她,以前的話,就算知道遲到的後果很嚴重,也心甘情願筆直地站在那裡。

11

下午蘇小糖跑教室來的時候,他正好跟班裡的同學打鬧。

不知是誰喊了一下,“周浩你家媳婦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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