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山村異事――竹殼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發生在貴州農村裡,我們那裡十里八鄉都差不多知道。而且其中有一個還是我表叔。

八九十年代貴州作為一個全國墊底的省,各個地方鄉鎮都還是比較窮,那時候好多地方都是羊腸小道,也沒有多少車,差不多都是靠腳力,好多村裡人進城一趟回家後天就黑了。

我表叔那天到城裡去辦事情,那時候的人去都喜歡背一個揹簍,回來的時候天也就漸漸黑了下來,在半路上的一個竹林放下揹簍歇了一會兒,在邊上灑了泡尿,又繼續揹著揹簍回家,山裡不是傳來一陣嬰啼似得鳥叫聲,表叔就不禁加緊步伐往家裡趕,可是這時突然他聽到後面傳來嘰嘰的聲音,好像就緊貼著後背,渾身打了個冷顫,更加的把步子邁開了,可是他步子越急聲音就越大,他幾次回頭都沒有看見有什麼東西,一停下來聲音就沒了。

山村異事――竹殼

正當他走到一條開闊的路時,感覺後背有人,猛一回頭,在他幾米開外有一個人影,不禁背後下出一身冷汗,可是也大著膽子往身後喊了一聲

“是哪個?出來!”

可是沒人回應,那個人影就在那也不動,他回過頭往家裡跑,可是幾次回頭那個人影還是在那,他走那個人影就走,他停就停,一直隨在他身後,先前的那個聲音也一直在,一陣冷風吹過,更加瘮人了,加上天更加的黑,也沒有月色,他更加的恐慌,慌不擇路的他大叫一聲向著前面跑,幾次回頭那個朦朧的人影都還在身後……

山村異事――竹殼

突然一個不慎,他踢到一坨石頭,摔到了坎下,按理說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可是他偏偏摔到了坎下的一坨有些尖的石頭上,疼痛不堪,感覺爬也爬不起來,劇烈的疼痛下,他冷汗直流,漸漸快失去意識,快昏過去的時候,他依稀看見那個黑影在坎上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他想努力睜開雙眼看清,卻昏昏噩噩的昏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他已經躺在醫院,他想起來,可是發現怎麼也起不來了。他媳婦兒給他說

“順子,醫生說你的坐骨神經和尾椎骨被摔壞了,可能以後都起不來了。”

說完就開始抽泣,他聽後也是心裡拔涼,這一生就這麼完了,幾多無奈,幾多悲切,幾多落寞一起湧現,讓一個年紀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好似在風中搖曳的蠟燭,快要失去光亮。

就這樣他一直癱瘓在床,後來也給村裡人講過這件事,那段時間村裡人傳得沸沸揚揚,夜裡也沒有一個人趕路回家了,都是結伴回家的,可是過了幾年隔壁老楊家的楊家那口子病重,說出了,這件讓全村人都恐懼的真相,原來多年前我表叔的癱瘓是他造成的,他趁我表叔不注意,掛了一對竹殼在我表叔揹簍上,然後他就跟在他我表叔身後,這件事一直埋在他心裡多年,卻又害怕承擔責任。現在病重也是命不久矣,所以想了結這一心事,他說得病也算是報應吧,說完也就交代他家的幾口人補償我表叔一家。

後來沒兩年我表叔也去了,村裡人說他們倆不對眼,到陰間去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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