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3 哎哟,那棵让人魂牵梦绕的老槐树

哎哟,那棵让人魂牵梦绕的老槐树

我爱人老家在鲁西北平原一个较大的村子里,那儿地处冀、豫、鲁三省交界,当地人戏称:一只公鸡打鸣,三个省的人都能听见。此地有开阔的平原,徒骇河曲折流过村庄的东面。农民们祖祖辈辈,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民风纯朴,百姓勤劳。街南头有棵老槐树,得有几百年了吧,树干粗大,枝繁叶茂,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人栽下的,也没有人能说得清它的准确年龄。可这棵老树从扎下根的那一天起,就一如既往地陪伴着乡亲们,日出日落,月升月降,一直就这样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哎哟,那棵让人魂牵梦绕的老槐树

解放前,每逢赶集的时候,我爱人他爷爷就推着小车,坐在这棵老树下,炸丸子,卖给来赶集的四邻八村的乡亲,养活了全家人。它见证了在土里刨食的农民们岁月的艰辛和生命的欢欣,并用自己的沧桑来启示他们活下去的勇气。

哎哟,那棵让人魂牵梦绕的老槐树

明月升起的时候,乡亲们就会聚集在老槐树的周围,女人们纳鞋底、掐辫子(把玉米皮编成长穗子,可用来做草帽);男人们拿着烟袋,商量着是该添置一头牛犊,还是赶快把儿媳妇娶过门;孩子们不知生活艰难,无忧无虑地嬉戏打闹。这棵老槐树就像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充满智慧,心胸宽广,见证了生生死死,体味了生活的酸甜苦辣,依然挺立于风雨中,看日升日光落,见河流无语流淌。这棵老槐树已经成为乡亲们生活一部分的老树。

哎哟,那棵让人魂牵梦绕的老槐树

每次随爱人回老家,来到鲁西北平原,来到三省交界之处,见到这棵饱经风霜的老槐树,我都要在它周围转上几圈,仔细打量它,想要探寻它的秘密,可又茫然无绪。皓月当空,遥想想它吸收阳光雨露,旺盛地生长着,怀想乡亲们围着这棵老树端着海碗呼哧呼哧吃饭,谈婚论嫁,商量怎么盖屋,添置家俱,生活都是琐碎的,但又是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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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年,有一辆大货车呼啸着从老槐树前经过,“砰”的一声,活生生地被撞断,被撞倒,碎版四处飞散,经过了风霜雨雪洗礼的老树,多少代人远走他乡时,都要深情地回头望一眼的老树,这棵自他们出生时就矗立在那儿的老树,就这样随着一声猛烈的撞击突然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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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老树悲壮地死去了,从此它只能存在于全村人的记忆里,再也不能看着老乡们牵着牲口、扛着锄头从此经过,再也不能看着老乡们挎着菜篮子、赶着鸡、牛、羊、猪凑到一起赶集了,再也不能看到乡亲们的婚丧嫁娶。后来,村上的人在老槐树生长的位置又移栽了一棵槐树,既细又矮,完全没有那种巨大的气势,也没有历史的沧桑,只是暂时填补老槐树空出来的位置罢了。

哎哟,那棵让人魂牵梦绕的老槐树

那棵老槐树,会长时间在我记忆的海洋里留有一个位置,虽然注视它的时间并不多,但它铺天盖地的气势、欲老弥坚的生命品格,随着时间的流逝,只能在我的记忆里变得越来越清晰。生命的起起落落,好似都已与它没有什么关系了,但又与它紧密相连。

哎哟,那棵让人魂牵梦绕的老槐树

这是山西洪洞县的那棵老槐树的照片,我也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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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洪洞县的这棵老槐树可是赫赫有名,已经成为民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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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洪洞县的这棵老槐树的故事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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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槐树,我总要联想到那些富有活力的老人,他们欲老弥坚,坚韧地生活着,让人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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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我爱人的老家在山东省聊城市燕莘县董杜庄镇毕屯村。老槐树原来矗立在村子的中心位置,不知那棵补栽的槐树现在长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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