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3 穆斯林的葬礼:爱情虽如史诗般荡气回肠,却是在奔赴葬礼的路上

霍达的代表作,《穆斯林的葬礼》,是茅盾文学奖作品,不朽而圣洁。读这卷书,如同读一卷回族人民在华夏大地上悄然成长、艰难前行的民族史。

在霍达描述的这条“玉河”里,几代穆斯林的命运交织着痛苦的挣扎,上演了属于他们的生老、病死、爱恨与离合。

穆斯林的葬礼:爱情虽如史诗般荡气回肠,却是在奔赴葬礼的路上

由刻玉猝死的梁亦青到早逝英年的新月,由丧夫丧子不得不把感情寄托别处的姑妈到耿耿忠心的老侯,由与昔日爱人陌路天涯的天星到为亡去爱人拉响《梁祝》的楚雁潮。

似乎没有一个人脱离了命运的痛苦安排。这些痛苦的人儿好像都在历史与民族的熔炉里头艰难挥汗前行。所以,不知道是霍达作家的有意塑造还是大部分穆斯林的命运皆像如此,而诚然这份痛苦的哀愁真的是直达心灵,以至回想一次心痛一次。

穆斯林的葬礼:爱情虽如史诗般荡气回肠,却是在奔赴葬礼的路上

暂且不谈悲剧给人带来的消极情绪,就悲剧可以带来的其他“东西”来言,它不像喜剧那般轻松和惬意,但却可以发挥直接叩问住心灵的力量。

如,奥利弗向冰玉表白未果,没有放弃,为了示爱去买玫瑰,不幸被炮弹炸死。在奔赴爱情的路上惜死,在想要完成某项美好的过程中失败,真是让人伏案叹息。

章节末尾有一句,“奥利弗付出了爱,没有收获,在追求和袭击中,他死去了,把遗憾留给了别人,而他自己,似乎并没有痛苦,在追求中死去,留下的仍是希望。在他手中,留下的是苍翠的枞树和血红的玫瑰,他走向的爱神,而不是死神”。

人,固有一死,奥利弗被死神带走的年纪也实在太过年轻。而,死又亦何苦,我在想奥利弗被炸弹击中的那一刻,他心中依然是无有一丝后悔,唯一懊丧的只是没能将攥在手里的玫瑰,送达心上人的身边。

穆斯林的葬礼:爱情虽如史诗般荡气回肠,却是在奔赴葬礼的路上

再如,韩是回族穆斯林,楚是汉族人,他们之间有一道由民族和历史形成的鸿沟,尽管如此,爱情的系带还是将他们的心灵彼此连接在一起。可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只满足于只让心灵接近,于是他们向“鸿沟”发起了挑战,如同精卫填海般,用尽力气去奔赴。

原本似有线曙光,可是无奈啊!死神没有给韩新月在阳世享受爱情的时间。以至新月与雁潮的旷世之爱只能在阴阳道上徘徊。冲破俗世的师生恋也在生死间展示了它的圣洁。

《梁祝》乐奏时,一曲肝肠断,这乐里有爱,有生命,更有凄厉!让人潸然泪下。世间传美之形,犹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而从痛苦中感悟到的美,是默然的,是我们心中的一处,明明知道一碰就会痛,却仍不忍将之抛弃的地方。

穆斯林的葬礼:爱情虽如史诗般荡气回肠,却是在奔赴葬礼的路上

一卷圣洁的作品,不在于它把自己的思想陈述式的展开而论,而是在于它向我们每一个独立人格都传达了不同的意义。在阅读了《穆斯林的葬礼》之后,感到了它的不朽。对于大的读者整体而言,其既关于民族与历史,也关于宗教与爱情,兼而也向读者展示了一个不常接触的世界。每每回想每每即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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