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路遇村民采摘野生猕猴桃,个小卖不上价,三五元一斤,或者更便宜


右边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叮叮咚咚。左侧是一条水泥路,去年才新修的。路边有两栋老房子。入沟四五里,这是乔家沟第四户人家。虽然还没看见人,不过已隐隐听到了人声,听到了狗叫。真好,这里还住着人。

院子里晾晒着新收的玉米棒子,还有刚刚剥下来的玉米粒。一妇人正蹲坐在地上洗衣服,一男子站在旁边。“你们哪儿的?找矿么?”大山里面,人与人之间的问候,往往都有较强的“实用性”,停留在“有用”这个层面,很难用“旅游”这种“审美”词汇来回应。

土墙根,两块粗大的木头盖在一起,上面有嗡嗡嗡的声音,主人养着几箱土蜂。“今年割蜜了没?有新鲜的蜂蜜么?”找话头聊天,是与村民拉近距离的好办法,话题可以是入眼的任何物什。“还没割咧,要等菊花开的时候才能割!”


秦岭山中,岁月更替,时间的概念已经被草木花树的荣枯所替代。一年又一年,不过就是春华秋实、夏盛冬败的一个轮回。撮箕里,是被剥了籽的辣椒皮。种子虽然很容易获取,但山里人还是喜欢留些种。“产量低一些,样子不好看,但味道不一样,香!”

“开展平安创建活动 促进经济健康发展”,土墙房上面,有一个陈旧的标语。即便再深处的秦岭深山,也或多或少都与社会有着联系;再偏僻的人家,也都有人想着给他通电通水泥路。山里与城里的最大区别,大概只是这里永远蓝天白云。

从高处往低处看乔家沟第四户,玉米杆地里,屋顶只露出了矮矮的一角,剩下几片瓦、一面墙。视野中尽是青山,松树、栗树长满山坡。门前是小河沟,屋后是大青山,老房周边有几亩地,这就是一户典型的秦岭山中农家,也是隐居者梦寐的归宿。


距离房子不远处,路边放着一个背篓。背篓也叫背篼,这种常见的农具,是道路崎岖狭窄多险,挑担不方便的山区,运输物品的重要工具。房前屋后的那片茂林修竹,可不是用来审美的,种竹是为着实用,家家户户都要用它编背篼、撮箕、簸箕、筛子、箩篼……

走近一点,背篓里盛放着好多鸡蛋般大小的猕猴桃。世界猕猴桃的原产地,是湖北宜昌夷陵区的雾渡河镇。这种水果经过人工选育品种,如今有了另一个名字,那就是奇异果。不过,最好吃的猕猴桃,还是秦岭山中这些野生的中华猕猴桃。

小河沟下面,一个村民正拿着一根长长的杆子,伸到高高的树丛中,小心翼翼地采摘着猕猴桃。猕猴桃对于一户山里农家来说,是收入的一个重要来源。不过,野生的猕猴桃虽然好吃,却因为个小卖不上价,一般也就三五元一斤,或者更便宜。


抬头看树梢,枝头尽是猕猴桃的鲜果,藏得都很深。读过一本书,书上说我们远古的祖先,生活得比如今幸福得多,其中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每天能吃到的食物非常丰富,单单水果就有几十种。不知道猕猴桃是不是其中之一。

再回望,山是如此大,屋是这般小。乔家沟深处,还有两户人家。走,一起去看看。本组照片拍摄于2018年9月23日,地址秦岭陕西安康宁陕县江口镇冷水沟村乔家沟。近期将集中发布多组行走秦岭腹地乡村的图集,欢迎关注本头条号“专业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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