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叫我來巡山,聽聽三刀侃大山。
單田芳走了,享年86歲。
一個真正的說書人走了,
又一個時代的象徵逝去。
欲知後事如何,只能來世分解。
如同中國大媽一天天老去,
六零後漸漸退出了歷史舞臺,
七零後已被歸入老年。
那些消失了的時代,再也不會回來。
然而,沒有人會知道,
我們將怎樣見證自己這個時代的終結。
正如活人永遠都無法見證自己的死亡。
事實上,
成千上萬的人們,
都有可能成為
一個時代逝去的一部分。
事實上,
一個時代英雄的逝去,
另一群少年芳華永在。
從這個意義上講,人們好像想通了:
其實似乎,也沒有那麼嚴重。
一個時代的逝去,
恰恰意味著另一個時代的開啟。
實踐證明,在互聯網席捲世界的時代,
人們似乎很容易找到了某些新的潮流。
但是,當這樣的巨星隕落的時候,
我們又發覺,
他化作的符號是如此獨一無二,
恐怕也是任何新的風潮無法替代的。
也就是說,這種符號內化為你的獨家記憶,
就是如此卓然不群,令人難以忘懷。
有時候,
記憶是最真實的歷史,
雖然覆有溫婉的色彩,
卻未能掩飾傷痛底色。
有時候,人們哀悼的,
不僅僅是一顆巨星的隕落,
而是哀悼,
人們自己心靈的一部分,
也
死
了。
大衛.鮑伊去了,
人們宣稱一個時代象徵逝去了。
張國榮去了,
人們宣稱一個時代象徵逝去了。
羅京去了,
人們宣稱一個時代象徵逝去了。
袁闊成去了,
人們宣稱一個時代象徵逝去了。
黃家駒、魯迅、海子、周有光......
李敖、霍金、紀梵希、余光中......
等等去了的時候,
人們宣稱一個個時代象徵逝去了。
甚至《康熙來了》停播蒼井空嫁人,
人們也宣稱一個時代逝去了。
時代的變革總是這麼觸不及防 。
一個新事物出現,
要麼成為明日黃花,
要麼可能改變這個時代。
比如《康熙來了》走了,說不定雍正來了。
蒼老師走了,必然有其他老師補位。
如果生活是一場煙火,
那麼總有一天,
你我會擁有璀璨奪目的一刻。
為了那一刻,我們總以為時間還很長。
卻發現,總有太多遺憾需要去實現。
話說一個人被低估,
所有人都想看你笑話。
然而,一個人與世界為敵的孤獨,
便是一種信仰和榮耀。
我們在心裡說,
我是不會那麼輕易讓你們得逞的。
我們的時代,
只有我們才能終結。
面對“誰是一個時代的終結”這樣的命題,
有一種媒體,
生前,為了搏眼球用盡一切刻薄抨擊,
卻在生後,獻出早已備好的祭禮。
如同
有一種我們,
生前,忙於籍著為你的名義每日奔波,
卻在生後,才說多麼多麼地愛你。
其實,
我們將怎樣見證自己這個時代的終結,
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是你我之間曾經擁有的,
關於一個無法奈何的時代,
關於一種無法忘卻的情懷,
關於一段無法尋回的青春。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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