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2 一百個人的口述實錄 010:慰安椅很奇特,慰安婦臀高頭低仰躺上面

一百個人的口述實錄 010:慰安椅很奇特,慰安婦臀高頭低仰躺上面

陳金玉生於1925年,海南省保亭人。16歲時被日軍抓走,後逃出藏身山野,直至日軍投降。

以下為吳連生關於當年日軍那大慰安所的回憶。吳連生,海南三亞人,曾在那大慰安所做雜工。那大,即今海南儋州市那大鎮,位於海南省的西北部。

吳連生口述實錄(下):

那大慰安所究竟有多少慰安婦很難說準,時多時少。總的來講人數不斷增加。開張時21人,先增加至39人,後來達到45人。人員很不固定,有的來了三五天後,又看不到了,也有的是在來了較長一段時間後,突然一天無影無蹤了。這是考慮到日軍官兵喜新厭舊的心理,慰安所要不斷換舊補新。另外是日軍會把患了性病、以及其它治療不好的疾病的慰安婦進行秘密處置,銷屍滅跡。有個剛來不足一星期的臨高姑娘,名叫“報知”(臨高方言,即何四),她圓圓的臉蛋,剛剛17歲。那天一下來了兩卡車日本兵,“巴那個”明知姑娘月經來潮,身體不乾淨,但還逼她接客,結果就染上了性病。尿不出,痛得厲害。醫生給她打了針,不見好。第二天她病情更嚴重,陰部紅腫,流淌濃血,疼得褲子都不能穿。她光著下身在鋪板上翻來滾去,喊了兩天兩夜。慰安所裡的人都心裡難受。第三天深夜,“巴那個”用汽車就把她拉出去了,偷偷將她活埋了。報知姑娘是“巴那個”叫我把她拖上車的。像報知這樣半夜三更用汽車拉出去清理的,並不是一個兩個。在慰安所的第一個月裡,我親歷親見的就還有兩個。

那大慰安所裡的慰安婦,主要是日軍從海南島各地抓來的。從口音上分辨,以臨高縣新盈地區的佔多數,還有各縣的。臺灣妹也有,但比較少。她們大多是十七、八歲沒有結過婚的姑娘,也有部分十五、六歲的,二十一、二歲大姑娘僅有少數。慰安婦經常變動,她們的名字我大多不能記清。

那大慰安所的“巴那個”(管事)是個中年日本女人,平時穿日本和服。她對慰安所外面的人點頭鞠躬禮節很周全,對內就心狠手毒。平時,“巴那個”要求慰安婦們身穿和服接客,來製造日本鄉情氣氛。但在突擊接客日,慰安所一天要接幾百名日本兵,這時為了節時省事,她就強迫慰安婦們整日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地躺在鋪板上和慰安椅上,任憑日本兵接連不斷地發洩。

慰安所裡的設備非常簡陋,房間裡沒有專人床鋪,只有一層離地約有40公分高的木板通鋪。通鋪沒有間隔,僅僅拉根繩子掛上布幕或者毯子。在突擊接客日,慰安所裡顯得太狹,很擁擠,“巴那個”乾脆連隔簾都不用,嫌擋風礙路。在慰安所大廳和露天的庭院裡還放著一排排的慰安椅,來滿足日兵。慰安椅製作得特別,慰安婦仰躺在上面,屁股高頭低,手腳不能自由活動,任由日本兵站著變換花招地行淫。

一百個人的口述實錄 010:慰安椅很奇特,慰安婦臀高頭低仰躺上面

在慰安所門外等待接受“慰安”的日軍官兵。(資料圖片)

慰安所裡的伙食,一日三餐,都是大鍋飯菜。米飯常摻有百分之三十的糙米。為了保持慰安婦體型苗條,“巴那個”大部分時間只給她們素食。慰安所實行分飯制,由我們按慰安婦人頭分派。在突擊接客日,常有一盒盒絲毫不動的飯食被倒掉餵豬。“巴那個”沒有給持續不斷接客的慰安婦安排專門歇息吃飯的時間,而一個接一個的客人也讓慰安婦們早就沒有胃口了,根本就吃不下飯。

慰安所管理非常嚴。為防止性病傳染,慰安婦定期檢查身體,每星期一次。如果發現有性病的慰安婦,馬上命令她停止接客,隔離處理,輕的在衛生所打針治療,病好後轉送到別處繼續使用。經過三五天短期治療無效的嚴重患者,就會被悄悄處死銷屍。

慰安所還規定:不準慰安婦私容士兵在慰安所過夜,不準私陪士兵外出留宿,不準與所裡工作人員眉來眼去。如果有違反,就嚴加懲罰。那大慰安所在那大市日軍兵營範圍內,慰安婦不能隨便出營區,如果出去了,就要以擅自行動或者企圖逃跑的罪名來處治。

我在慰安所做工的那段時間裡,儘管慰安婦從開張時的21個增加至後來45個,但還是供不應求,不能滿足本地駐兵的性要求。日兵為此爭搶打鬧的事常常發生。第二年(1941年)初,日軍將那大慰安所擴大,又強佔民房李家大院三進二十間增設了李家院慰安所。自此,那大日軍慰安所分設兩處,慰安婦人數增加到150人,大多是16歲至18歲的臨高縣新盈姑娘,也有當地的婦女。與此同時,日軍在白馬並、新州、新英、中和、光村等墟鎮也先後設置了慰安所,這樣那大慰安所的緊張狀況才稍微有了緩和。

我在那大慰安所幹了近兩年,1943年底,我設法逃出了慰安所。日軍對我擅自脫逃很惱怒,就逮捕了我父親吳亞老,並將他押到那大市芋子頂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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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當年一處日軍慰安所遺址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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