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個讀者便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觀劇者便有一千個陸繹;
這裡是小女子眼中的陸繹陸大人,若恰巧我眼中的陸繹亦是你眼中的陸繹,
那麼歡迎來到這裡,讓我們一起深入走進陸繹大人的內心世界。
陸繹(第六十話):
得知你偷偷前往嚴世蕃別院,我氣極了,
你就是不肯聽話,連嚴世蕃的別院你都敢闖,
你知不知道,你這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你的性命,你難道從來都不當做是大事嗎?
陸繹:官場之道,受益匪淺
在對顏紹瓊的調查中,發現其賬目並沒有明顯的漏洞,但是我知曉這其中必有貓膩。顏紹瓊掌管鹽部,這是一個肥差,他乾淨不了。況且,他和嚴世蕃往來甚密,不可能身上有點線索都調查不到。
從目前掌控的資料來看,還不能將顏紹瓊定罪。
讓岑福派人繼續暗中調查顏紹瓊,功夫不負有心人,潛伏半年之久的暗探找到顏紹瓊的真實賬目,果真進賬、出賬等流水和呈現給皇上的均不一樣,這是一份有利的證據。
雖然搜到證物,但是亦需要有人在朝廷之上暗中推動,而徐大人便是最好的盟友。再次來到徐大人的府上,看見徐大人的官服上新添的補丁,不禁對他更為佩服。他是何許人也,不至於連一件官服都訂做不起,一看便是故意為之。
待徐大人來後,將證物呈現給徐大人過目,這果真是一份有利的證據。徐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只要如實彙報便好,具體皇上怎麼想怎麼做讓他自行決斷。
皇上是多疑之人,說多了,他反而生疑,若不表態,他自然會懷疑顏紹瓊,懷疑嚴家。
徐大人之態度,亦是我心中所想。忍不住問道:大人,你的官服是新添的補丁。
徐大人笑道,若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便會懂得,說得再好再多,也沒有這些東西有說服力。
工部是肥差,禮部是清差,到底該信誰,皇上一看便知。
不禁佩服,果真是薑還是老得辣,與徐大人一番談論,亦讓我受益匪淺。
我慢慢懂得,為何父親在朝廷之上幾乎不發表任何言論,不會替他人說話,皇上眼中的父親,只看證據,只根據證據說話。正因為父親不站隊,不在黨派之爭中有任何的表態,皇上才會更信任父親。
官場與戰場不同,不是有一份孤勇便可以立足,想要打贏這場誅心之戰,我只能時刻告訴自己不可大意,不可意氣用事。
陸繹:我何嘗不想回頭找你
因為白鹿的事情藍青玄被皇上禁足,他不知有了什麼法子讓自己提前解禁,約我出來見面。
白鹿之事應該是嚴世蕃找人下的手,已經開始針對藍青玄,現下這種情況應該是少見為妙。若是被嚴世蕃抓住把柄,我們皆會被皇上所疑。
藍青玄說嚴世蕃手下的人三番五次的來遊說他,讓他歸順嚴黨,都被他拒絕了。
忍不住提醒他,宮中的局勢多變,希望他能夠多加小心,伴君如伴虎,更何況現在嚴世蕃也開始針對藍青玄。
他突然間提起了你,問我還在為你傷神呢?
不提起還好,一提起你那種無力感便隨之而來。無情不似多情苦,這個道理我早就懂,可是無奈自己終究是落入情字之中。
他問我最終的苦果自己嚐了吧。
忍不住道:我自己嘗沒關係,我不想讓今夏嘗。
我自己再難再傷心,我都覺得沒有什麼,我就是見不得你傷心,見不得你難過,見不得你受傷,那種心疼的感覺真的讓我喘不過氣來。
藍青玄繼續道:繃,你接著繃,你若不想她難過,你回頭找她呀。
找你,我何嘗不想回頭找你,我何嘗不想告訴你,我從未變過,可是,我卻不能。
一次次的徘徊在你家門口,一次次的暗中跟蹤你,看著你傷心,看著你難過,有多少次我想不顧一切的告訴你。
可是告訴完你之後呢,當你得知當年夏然案的真相呢,難道讓你再傷心一次嗎?
當年夏然案的真相早晚你都會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我甚至都不敢想你知道真相後會如何?
哎,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我真不知道還如何能夠起死回生。
陸繹:扳倒嚴世蕃,取證難
將顏紹瓊貪汙、私藏回扣的證據呈交給皇上。
皇上果然勃然大怒,他問我為何顏紹瓊會參與修觀,他明明是掌管四方鹽運的。
告訴皇上是嚴閣老欽點顏紹瓊來操辦的。
剩下的就交給徐大人了,我相信他在朝廷之上定有辦法讓皇上治罪顏紹瓊。
只要顏紹瓊進了詔獄,我自然有辦法讓他什麼都招供,進了北鎮撫司,不招供的還沒有幾人。
顏紹瓊是官場老滑條,若是隻是吃些苦頭他自然不肯輕易招供,唯有兩面夾擊,他才能夠招認。
讓人將他嚴刑拷打一番,他貪了那麼多,也該吃些苦頭。
他自然不會輕易招認,將他貪汙之事一一說出,他神色未曾有異,而當我說到杭州城的司馬長安時,他便立刻出言否認,神色有異,他定是知曉嚴世蕃的很多事情。
不過,他自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肯輕易招供。將從毛海峰那裡繳獲的鳥銃拿給他看,將其中彈簧的秘密說與顏紹瓊聽。勾結倭寇,罪行可不小,他若是識相,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只要顏紹瓊可招供出幕後主使之人,那麼勾結倭寇的罪名自然不會落在顏紹瓊身上。
顏紹瓊自然不是傻的,若是私通倭寇,那可是滅九族的罪名。顏紹瓊亦很聰明,他只是給了我所掌握資料的口供,而關於嚴世蕃通倭的口供依舊沒有。不過,現下這份口供,也有得嚴世蕃受得。
向父親彙報顏紹瓊的審理結果,將口供交給了父親。只是,依舊沒有找到嚴世蕃私通倭寇的有利證據,我想進一步查證。
可是卻遭到了父親的阻止,他說皇上多疑,知道我與嚴家對立,若是對顏紹瓊嚴刑逼供,就算他承認了嚴世蕃通倭,皇帝也勢必會起疑心。畢竟,審理顏紹瓊主要是針對他貪汙之事,若是一下子將嚴家通倭事情揭發出來,勢必會讓皇上懷疑陸家的用心。父親的顧慮我自然是懂,絕對不可以貿然行動。
父親因為情緒激動,突然間劇烈咳嗽起來,父親的身體不免讓我擔憂,為何遲遲不見好。
陸繹:你膽子也太大了
因為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嚴重,北鎮撫司諸多事物便皆由我來處理,繁忙的公務,然而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胡思亂想。
忙往公務,正往家趕回時,卻不曾想見到了上官曦和楊嶽。
上官曦不是在揚州嗎?怎麼來到京城了。
楊嶽阻止了我們之間的寒暄,告訴我你失蹤了。
怎麼會失蹤,立刻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楊嶽告訴我說:昨夜。
幸好不是太久,能讓你失蹤的事情,莫非是林大夫的事情?上次在嚴府遇見你,你告訴我說林大夫被嚴世蕃抓走,讓岑福派人暗中跟蹤嚴世蕃,並沒有發現異樣。我看得出來嚴世蕃對林大夫的感情不一般,林大夫即便在嚴世蕃手中,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便沒有著急查找。
再加上最近幾日一直在處理顏紹瓊的事情,想必嚴世蕃最近幾日也應該無暇顧及林大夫的事情,這件事情便一直拖著。
忍不住問楊嶽:她該不會去救林大夫了吧。
楊嶽告訴我道:沒錯,他昨天找到嚴世蕃藏匿林姨的地方,之後還請求爹以六扇門的名義搜查嚴府別院,被爹拒絕了。我猜她現在應該和丐叔都被困在裡面了。
立刻怒道:連嚴世蕃的別院她都敢闖,膽子也太大了。
哎,怎麼這麼不聽話,怎麼這麼膽大妄為,真是叫人不省心。
今夏,難道你的性命在你心目中真的那麼不重要嗎?為何總是敢闖敢衝,不顧自己性命呢。
這樣魯莽的你,叫我如何能夠放心呢。
陸繹:見嚴世蕃
你失蹤,我知曉必定是嚴世蕃所為,我也知曉他勢必不會承認,但是我依舊要去會一會,我要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你失蹤的事情了,我不會坐視不管。
帶著岑福來到嚴府,和我想象中一樣,嚴世蕃矢口否認,看著他那副神態,我便覺得噁心。
他不承認,那我就要用我自己的辦法來找到你了。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安全的,嚴世蕃應該沒有動你。
我知道,嚴世蕃不會輕易殺了你,他知曉你是我的軟肋,他定會留著你的性命,關鍵時刻用來要挾我。
我必須要儘快找到你,確保你的安全,不能讓你困在嚴世蕃這裡。
看著嚴世蕃猖狂的樣子,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自食惡果。
陸繹:暗訪嚴世蕃別院
走官路是無法從嚴世蕃那裡得到消息的,就像嚴世蕃所言,我沒有證據,沒有合適的理由搜查他的別院。
況且就算我有證據證明人在他那裡,這件事情也不在錦衣衛的職責範圍內。
若想救你,那麼只能走江湖的路子了。
和岑福暗中調查嚴世蕃別院的情況,掌握了嚴世蕃別院內的護衛數量以及護衛的輪班時間。
夜晚時分穿上夜行衣,與岑福一同前往嚴世蕃別院探查情況。在別院內,發現了陸前輩和林大夫,但是尋遍了整個別院,卻不見你的蹤影。
先將林大夫和陸前輩救了回來,只能在尋找機會救你。
這一整日都在想方設法的救你,尋你,我一直都認為自己能把你救出來,我一直都認為你不會受到傷害。
可是,整日忙下來,卻依舊不見你的蹤影,我開始有些慌了,我開始有些不淡定了。
嚴世蕃到底將你藏到了哪裡去了呢?
為何沒有將你和林大夫、陸前輩關在一起,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到底有何求?
嚴世蕃手段殘忍,你多在他手中一日,我便寢食難安,今夏,你可千萬別出事。
讓岑福派人繼續監視嚴世蕃的一舉一動,再次前往嚴世蕃別院,查找線索,找到你能夠被關在何處。
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一夜未眠,我竟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暗暗自責,陸繹呀陸繹,你明知道她在乎林大夫,為何不第一時間幫她救了林大夫。
你明知道她的性格,為何不搶在她前面把事情做了,這樣她便不會以身犯險了。
哎,你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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