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原本有圖,有人認為其圖即大禹所鑄九鼎上的圖像,可惜已經失傳。東晉詩人陶淵明《讀山海經》中有這樣兩句:“泛覽周王傳,流觀山海圖”,所謂的山海圖,就是《山海經》的早期圖本了。比陶淵明更早的郭璞曾作《山海經圖贊》,由此可見,至少在兩晉時期,《山海經》還是有圖像可觀的。
古圖失傳,但《山海經》這個題材還是吸引了畫家們的注意,據《中興館閣書目》載:“《山海經圖》十卷,本梁張僧繇畫,鹹平二年校理舒雅銓次館閣圖書,見憎繇舊蹤尚有存者,重繪為十卷。”可見,南朝畫家張僧繇曾經作過十卷本的《山海經圖》,後來到了北宋年間,已經殘缺不全,經舒雅之手重繪為十卷本,然而這套圖本也消失在歷史的塵煙中。
張僧繇和舒雅的圖本雖然失傳,卻留下了一種隱秘的傳統,以圖像闡發《山海經》,明清兩代多有圖像本,但已難得上古風貌,而多是明清兩代的氣息,這些圖像是《山海經》各種刊刻本的版畫插圖,多是黑白版畫的形式,有蔣應鎬、吳任臣、成或因等諸家的圖像本,這些版本的出現,稍微彌補了《山海經》圖像失傳的遺憾。
《山海經》的圖像經歷的是不斷死亡與再生的命運。近二十年來神秘文化泛起後,脫胎於《山海經》的怪奇鳥獸不斷被描繪出來,也應看作是對《山海經》傳統的重新闡釋,但鮮有可觀者。網上傳播的多是歐美風和日本風洋溢的《山海經》動漫形象,今尋得清代套色印刷的《山海經圖》,整理出來附在後面,以正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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