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6 林沖活捉扈三娘,為何拱手相讓而不染指?金聖嘆:林沖是上上人物

若問《水滸傳》中,誰是最“窩囊”的好漢?估計絕大多數人,會脫口而出,除了林沖沒別人!

的確,林沖於水滸江湖中,雖有“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名號,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好容易在風雪山神廟中爆發,本以為會一路快意恩仇下去,可哪知到了梁山,卻又被嫉才妒能的秀才王倫,欺負得抬不起來,若非晁蓋帶人上山,林沖絕對憋屈死……

林沖活捉扈三娘,為何拱手相讓而不染指?金聖嘆:林沖是上上人物

哪怕熬到梁山元老級別,應該硬氣了吧?可還是窩囊透頂,哪怕活捉了扈三娘,竟然也拱手相讓出去了。須知那時的林沖,娘子已死他是單身,而扈三娘又貌美如花,按“廟堂或江湖的規矩”,都是誰的功勞誰受益。

就是說,林沖只要開口:這個女人歸我!宋江再不高興,也不會——其實是不敢把扈三娘從林沖手中奪走,插在矮腳虎王英這攤牛糞上,達到自己的目的。

林沖活捉扈三娘,為何拱手相讓而不染指?金聖嘆:林沖是上上人物

但讓人奇怪的是,如此“窩囊”的林沖,卻被清朝的文學大家、批評家金聖嘆,批註為“上上人物”,理由是:算得到,熬得住,把得牢,做得徹,都使人怕。這般人在世上,定做得事業來,然琢削元氣也不少。

面對金聖嘆對林沖的這個評語,恐怕許多人會迷糊,這是評價林沖,還是評價武松呢?若把這段評語用在武松身上,似乎更恰當,可偏偏卻是評價林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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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便出現了下面這種,對金聖嘆評價林沖的解釋:看準王倫無心納賢、晁蓋強賓壓主站對隊列是其算得到,初上梁山屈居末席,隱忍待發是其熬得住,柴進莊上洪教頭一再相逼依然禮讓不失風度是其把得牢,火併王倫擁立晁蓋連讓三賢是其做的徹!

所以,林沖是上上人物,就是因為有以上這些特點,堪稱人中龍鳳,使得任何一個老大,都對林沖心懷恐懼,所以不被重用,最終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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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為何丟掉了林沖委曲求全於高俅父子,致使家破人亡這個環節,同時更無視林沖活捉扈三娘後所發生的事情?

須知,在林沖活捉扈三娘後,宋江的反應就是,立刻把扈三娘送到自己老爸那裡,引得所有人都懷疑,宋江想“收”扈三娘為自己的女人。但哪知卻是認扈三娘為義妹,把扈三娘許配給了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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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宋江全然無視林沖,一句招呼都不打就自己決定並解決了。而林沖也全程失語,這是算得到、熬得住、把得牢、做得徹——全然不沾邊,使人怕——分明是不把林沖當回事。

因為,是林沖捉住的扈三娘,且林沖當時也單身沒老婆,若宋江自己想要扈三娘,還算罷了,可想分配給別人,無論怎麼樣,都應經過林沖的同意。所謂,誰的功勞誰受益,哪怕體制內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江湖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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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通過觀察林沖在“被高俅父子破壞”和“宋江私自分配林沖利益”這兩件事,可以清楚的看出,有一個共同點,即,這兩件事都有女性在其中,是主因。

林娘子可謂是整部《水滸傳》中,最正常的女性,而扈三娘卻又是整部《水滸傳》裡,最不正常的女性。

林沖活捉扈三娘,為何拱手相讓而不染指?金聖嘆:林沖是上上人物

林娘子堅貞美麗,哪怕林沖屈服了,林娘子都沒有屈服於高衙內,最後自盡。扈三娘麻木漂亮,在全家被梁山殺掉後,卻聽任宋江把自己嫁給牛糞一樣的王英,毫無任何反抗跡象,如同木偶。

那麼為何會給林沖安排兩位如此反差之大的女性?雖得到了,卻又生生從他身邊奪走?其實這裡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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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其實很簡單,《水滸傳》全書對女性是“毫不留情”的。宋江、盧俊義、武松和楊雄,處理的方式是一個字“殺”,那麼林沖的處理方式,也是一個字“棄”。

林沖被高俅父子迫害後,對林娘子的最終態度是“休掉,讓她改嫁”,都不想想高衙內虎視眈眈,甚至可視為,這是給高衙內創造機會。

同樣對扈三娘,林沖則也是這種態度,等於把自己的女人,無論她正常還是不正常,都推入火坑中,希望以此來換取“老大對自己的重新認可,使自己前途改變”。

林沖活捉扈三娘,為何拱手相讓而不染指?金聖嘆:林沖是上上人物

而金聖嘆由於是清朝人,在他所處的歷史環境,對女性的態度依然是“毫不留情”,自然金聖嘆理解,甚至贊同林沖對女性的態度,可謂心意相通,所以無視因女人而引發的衝突和矛盾,把評論全部集中在“林沖上梁山的前後時期”,林沖對自己前途的盤算和努力中,最終給出“上上人等”的評價等。

即這一切,是因為“時代隔膜”造成了,自然如今的人們無法理解金聖嘆的這個評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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