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小說:小夥被眾兄弟誤解,劍拔弩張,憑著半枚兵符贏回了信任

小說:小夥被眾兄弟誤解,劍拔弩張,憑著半枚兵符贏回了信任

武象緩緩道:“按龍超兄弟的說法,的確不像是山賊所為。能把殺人做到這樣簡潔、這樣滴水不漏的,大概也只有一種人了。”說罷扭頭看著向羽。

向羽聽他這麼說,又見他盯著自己,腦中靈光一閃,吃驚道:“武大哥,你是說……軍隊麼?”

“沒錯,只有軍隊才能做得如此乾淨。”武象點頭道,“你在京城時,沒少在秦元帥的軍營裡廝混,想必對軍隊的實力有清楚的認識。”

向羽沉聲道:“沒錯……嗯,確實像極了軍方的手段……只是,我們已和秦元帥打過招呼,軍隊若是需要靈核,只要他一句話,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又何必殺人劫貨這麼下作?”

蘇墨道:“不是大乾軍方,難道是妖族的人麼?”

胡言也道:“想起來了!我曾聽爹爹說過,有些暗殺教派的人,專門負責收錢替人殺人,雖然整體戰力不如軍方,但小規模的殺人越貨,戰力也不容小覷!除了軍方,也有可能是這類人乾的!”

武象也點頭道:“不錯,倒忘了他們!別的不說,拜月族的人,不就專門做這種生意麼?當年若不是那苯波圖兄弟刺殺花陰知縣,我和若愚只怕還無緣結識呢!”

蘇墨道:“若是他們做的,那倒有些麻煩了。這些人向來是收錢辦事,對僱主的情況從來不會多問半句。甚至僅僅憑一張字條,一張銀票,便能出手殺人。要是他們乾的,只怕是無從查起啊。”

向羽搖頭道:“要真是他們做的,反倒容易了,起碼是有跡可循。就怕真是軍隊所為,以咱們的實力,又如何與軍方相抗?到時只怕要吃個啞巴虧了。”

胡言嘆息一聲道:“不管是軍方還是殺手,有這份實力的,都不會是善茬。總之這次是遇上大麻煩了!”

就在幾人議論紛紛,無法定奪之際,忽然門外有人敲門,胡言開門一看,是店裡一個小夥計,說有人給向羽統領送來一封書信。向羽接過信來,打發那夥計出去,展開信函一看,臉上露出疑慮的神情。

蘇墨急忙問道:“是誰的信?說了些什麼?”

胡言也興奮地道:“難道是對方知道咱們到了,下戰書挑戰麼?”

向羽把信往桌上一放,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道:“你們還記得那個白萬松派來和咱們一起修藏的江天麼?”

武象道:“江天?那個水軍偏將?”

胡言一拍桌子道:“好傢伙!竟然是他!不過他不是水軍將領麼,水軍到了陸地上也這麼厲害?好!咱們就去會一會他!”

向羽一擺手道:“小胡你別胡鬧,不是他乾的!信上說,他近日就在江門城一帶公幹,知道咱們幾個到了,約咱們和他見面!”

幾人聽罷不由面面相覷,都覺得摸不著頭腦。當初各方權貴指定了六人輔佐向羽修藏,除孫玄、江天外,另外四人都是向羽舊識。而孫玄和向羽雖然沒什麼交情,但也是在金州鼎元大會上見過面的。說起來,只有這江天一人,既沒露面,和幾人也並無交集。只有武象和他同在軍中效力,僅僅見過幾面,也談不上交情。他此時約眾人見面,意欲何為?

見眾人都拿不定主意,向羽哈哈一笑道:“不管怎樣,江天都是修藏團的一員,這可是聖旨裡寫明的,誰都無法改變。如今他主動來信,咱們幾個就去見見再說,反正遲早都要和他打交道的。”

蘇墨道:“若愚說的有理。就怕他是為白萬松做事的,來了處處和咱們作對,也是個麻煩。”

胡言道:“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大不了,不帶他玩就是了!他一個人,還能翻過天來?”

武象搖頭道:“聽說江天為人正直,乃是將門之後,按理說不會和白萬松攪在一起。白萬松會推舉他,倒也是怪事。”

向羽道:“哈哈,他是個什麼人,見見面不就知道了?”

第二日,向、武、蘇、胡四人收拾停當,前往江門城水門外與江天會面。四人出了水門,眼前豁然開朗,只見江面上船隻如梭,碼頭上熱火朝天,大小遊商穿梭其間,別有一番熱鬧景象。四人看了會兒江景,早有一隊軍士迎了上來,問明身份後,將四人迎到一艘戰船之上。

幾人登上戰船,只見甲板上有幾十名水軍,光著上身,正在分組對練,旁邊的軍士紛紛叫好。船頭軍旗下坐定一人,白袍銀甲,一頭長髮散在腦後,旁邊豎著一根銀槍。他見眾人登船,把手一擺,身旁的軍士吹起號角,眾軍士登時讓出一條路來。他站起身來走到近前,邊走邊笑道:“小弟江月明,向兄來的好早!”

向羽走到近前,抱拳道:“正是在下!早在京城之時就聽說過江兄的大名,不想今日才得以相見!”武象、蘇墨、胡言也各自抱拳施禮,江天哈哈笑道:“武大哥我是見過的,這兩位,想必是蓮華島蘇兄、六邙山胡兄了!眾位兄弟,請!”說著,攜著向羽的手,將四人迎到船頭。

軍士搬來大椅,五人分別坐定,江天一揮手,衝手下說了聲“開船”,號角聲中,大船揚帆起航,駛離了碼頭,緩緩往大江中駛去。出了港口,眼前紛雜的景物漸漸消失,被遼闊的江面替代,風急天高,水天一線,海風一吹,幾人都感胸襟一暢。

江天道:“眾位兄弟前來三江口,可是為了靈核被劫一案麼?”

向羽點頭道:“正是,此事涉及我族興衰,不能等閒視之。江兄掌管水軍,可有什麼消息麼?”

江天搖頭道:“我也是前幾日才到江門,聽說靈核被劫,料想向兄必會前來,這才派人留意幾位的行蹤。”

蘇墨奇道:“哦?我還以為江兄約我們幾個過來是為了靈核一案,看來是我猜錯了。”

胡言也道:“既然老哥你也不清楚實情,你是為白萬松做事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就各走各路吧!”

江天聽罷先是一愣,繼而笑道:“哈哈,胡兄,你以為我是白萬松的手下麼?那可真是錯怪小弟了!”說著扭頭問一旁的武象道:“武大哥,你也相信我是為白萬松做事麼?”

武象搖搖頭道:“要沒有我勸說,他們幾個今天根本不會來見你,你說我信不信?”

江天點頭笑道:“總算還有你武象信我!不然我可是跳進大江也洗不清了!”

向羽問道:“武大哥的話,我自然是信的。可是當初白萬松推舉你也是事實,這也是賴不掉的,這一節江兄如何解釋?”

江天反問道:“修藏隊伍雖是人才濟濟,但除我之外,其他兄弟似乎都不擅水戰。你們覺得,咱們那位一心斂財的白公公會這麼好心嗎?”向羽幾人聽罷相互看了看,這一節他們自然也想過,但都猜不出白萬松的用意何在,此時江天自己提出,幾人都默默望著他,要聽聽他的解釋。

“我江氏一門本為水族之身,歷代先祖都在大乾水軍中任職,至今已有百年之久,當年我爺爺在世之時,便是秦元帥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如今傳到我這一輩,我就算再不堪,又怎麼會和白萬松為伍?”

“江氏一門效忠的,永遠都只有陛下一人而已!向兄奉旨修藏,東方丞相、秦元帥都是支持的,因此指派的都是向兄的舊識。而林國師和白總管和向氏並無舊情,反而都有些仇怨,陛下擔心他二人會從中作梗,因此特意下旨,嚴命二人不得藉機為難向兄。不然,林大國師怎麼會袖手旁觀?”

“非但如此,陛下知道修藏團人選後,擔心無人擅長水戰,向兄無法應付水路的局面,這才下密旨令我協助向兄。又擔心若明著偏袒向兄,會引發其他人的不滿,反而對向兄有害,這才借白萬松之口,把我推薦給向兄。”

說罷,江天從手中摸出半枚兵符來,正色道:“這兵符乃是出京時秦元帥所授,一來可作為信物,二來,憑此兵符,除天行軍外,各路州軍、府軍,只要數量在一萬以內,都任憑調遣,”說著衝武象一笑道:“另一半,想必在武大哥身上吧?”

武象點點頭道:“不錯,出京時元帥也給了我半枚兵符,說緊要關頭可以救急,原來另一半是給了月明兄弟。”說罷,從懷中也摸出半枚兵符,和江天手中那半枚一拼,恰好嚴絲合縫,合成一個飛龍圖形,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武象見狀,回頭衝幾人點了點頭,向羽、蘇墨、胡言三人這才釋懷,向羽哈哈笑道:“原來如此!我們之前都錯怪了江兄,小弟給江兄賠罪了!”說罷起身朝江天拱手賠禮,蘇、胡二人也都一起道歉。

江天也急忙起身,口稱“不敢”,一一扶幾人坐下,自己最後坐定道:“哈哈!幾位兄弟以為我是白萬松的爪牙,對我自然不會有好臉色了!便是我自己,見了林、白二人手下的鷹犬,只怕二話不說,先打一頓亂棍再說!”幾人聽罷都是哈哈大笑。

憑著半枚兵符打消了眾人的疑慮,幾人臉上這才沒了方才那副戒備的神情,江天見了也是心頭一寬,微笑道:“靈核一事,我已命人到各處查探。幾位老哥遠來是客,小弟好歹也算半個地頭蛇,打探消息這種事情,就交給小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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