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以商輅為視角,看其為官心境的轉變,探明代中期的政治劇變

商輅(lù),這個名字在明代歷史文獻中並不陌生。很眼熟是吧,因為我們在聊到正統,景泰,天順,成化這幾個時期的時候,總是多多少少能聽到這個名字,似乎在那段並不平靜的歲月中,商輅的身影好像出現在每一場政治劇變中。但要我們說商輅具體做了些什麼事情,仔細琢磨一番,好像又說不出很多的實質內容,總有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朝史暮想對於商輅的感覺,就是隱約。在其仕途中,他似乎每一次都踩到了時代的節點上,卻又永遠不是那個揮舞著旗幟衝在最前面的那個人。也許只有朝史暮想自己有這種感覺,不過當重新去讀了一遍商輅後,心裡總有一些東西想與大家分享。

以商輅為視角,看其為官心境的轉變,探明代中期的政治劇變

故宮一景

和大家說說商輅吧,說說他經歷的那一次次政治劇變,說說他一次次做出的選擇和付出的努力,也許能讓大家對明代中期的那些人事,有一些新的看法。

深受帝恩的政治新星,思慮周全的政壇老手

商輅,字弘載,號素庵,浙江淳安人。歷仕正統,景泰,天順,成化四朝。和絕大多數文人官僚一樣,商輅走的是科舉的路,然後一步一步往上爬。中進士,入翰林院,進內閣,掌部事,這是商輅的一個仕途歷程。值得一說的是,商輅是典型的學霸,是唯一明代官方承認的“連中三元”的哥們。什麼概念?鄉試,會試,殿試,全都拿了第一。對於朝史暮想這種學渣而言,商輅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了。

商輅的具體政績就不說了,一來,大家讀得乏味;二來,寫得也無趣;三來,就那段時期的大明朝而言,無非就是勸諫,民生,軍務,吏治之類的。而商輅入仕以來,大明王朝的朝堂之上,發生的一次次政治動盪,則是我們讀商輅的重要切入方向

。比如土木之變,奪門之變,金刀案,又如代宗易儲,憲宗立東宮,平反於謙,對抗汪直等,這些事情,隨便拿出一件,都可以作為明代的一個研究課題,說道半天,而商輅幾乎參與了上述的所有事件。有時候不禁想問,於商輅而言,經歷這些歷史事件,到底是幸運還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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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榜文(清)

學霸商輅,是在正統十年(1445)中進士的,之後入了翰林院,做了修撰。一般來說,明代的重臣,名臣中,科舉的前三甲成材率並不高,不過即使如此,按照考試成績來劃分,商輅依然是朝廷的重點培養對象。所以在正統十二年,商輅進了東閣。

商輅進東閣不是去做大學士的,而是去學習。學習什麼?處理各種朝廷文書,熟悉朝廷的各種政令,理解朝廷政務流程。那個時候的東閣,基本上算是大明王朝高端人才的孵化基地。而正統十二年,明英宗朱祁鎮已經親政,王振也已是權傾朝野的權閹了。這說明,商輅進入東閣學習的機會,是明英宗給的,說明當時皇帝很看好商輅。

但僅僅兩年之後,“土木之變”發生了,大明幾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明英宗自己都被蒙古人虜到了草原。後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朱祁鎮的弟弟朱祁鈺登基上臺,並且在於謙等人的幫助下,主持了“北京保衛戰”打退了蒙古人,而朱祁鈺成為了明代宗,年號也從正統換成景泰。

令翰林院修撰商輅、彭時入文淵閣,參預機務。——《明英宗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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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宗朱祁鎮 像

明代宗一上臺,官職還是是翰林院修撰的商輅,入閣了。很誇張有沒有,從中進士,到入閣,商輅只用了四年左右的時間,而當時他才六品。雖然那時候的內閣,閣臣權力還沒有像明代中後期那樣強勢,還保留著一些皇帝私人顧問的性質,但商輅用了這麼短的時間進入內閣,在明代也是很少見的事情。

景泰元年遣迎上皇於居庸,進學士。——《明史·商輅傳》

景泰元年(1450),商輅去居庸關迎接了被蒙古人放回來的朱祁鎮,之後便馬上升職了,成了翰林學士。

事情其實不復雜。商輅進入東閣學習,是明英宗朱祁鎮有意培養,而他進入內閣,則是明代宗朱祁鈺拋過來的橄欖枝。明英宗是為國選才,而明代宗其實是為了培植自己的勢力。明代宗之前只是一個親王,突然中了彩票,做了皇帝。而明代宗這個時候,是沒有任何自己的私人班底可以用的,朝中的大臣要麼在土木堡被蒙古人殺了或劫了,要麼就是哥哥朱祁鎮留下的舊臣,所以他只能一方面用於謙這樣的新貴重臣來穩定朝局,一方面從幹部儲備梯隊裡選自己人。你就看明代宗讓商輅去迎接回京的朱祁鎮,明顯就是很放心商輅啊,不怕他和朱祁鎮會擦出什麼火花。而在之後馬上給商輅升職加薪,就是再上一層保險,徹底籠絡商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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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官員

很明顯,商輅是明白自己現任老闆意思的,所以他做事也很盡本份,也取得了明代宗的信任。

景泰朝,從一開始內閣裡只有陳循,高谷兩個人,到後來陸續補充了商輅,彭時,俞綱,江淵,王一寧,王文等一眾閣臣,期間離職的,調任的,病逝的,回鄉的,只有商輅是在內閣裡待的時間最久的,並且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熬資歷。

但取得明代宗的信任是一回事,商輅是不是願意死心塌地一條道走到黑,又是另一回事。

景泰三年,“金刀案”爆發。所謂的金刀案,其實明英宗朱祁鎮回北京後,被弟弟明代宗朱祁鈺軟禁在了南宮,這個能理解,權力嘛。有一天,有人舉報兩個太監,將一把朱祁鎮的金刀帶出了南宮。因為涉案人物敏感,明代宗就下令徹查。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一件偷盜案是吧?但如果朝史暮想告訴你,

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錦衣衛指揮使最後要通過裝瘋來保命,你還會覺得這事簡單嗎?知道後來的”奪門之變“吧?知道朱祁鎮的死黨太監王振以前統管宮裡的宦官吧?知道被軟禁的朱祁鎮受到層層監控吧?那麼請問,這時候一把朱祁鎮隨身金刀被太監帶出宮,意味著什麼?朝史暮想下的結論就是,”金刀案“根本就是”奪門之變“的未遂事件,很有可能就是一次朱祁鎮串聯朝臣,意圖復辟的未遂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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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一景

事情當然鬧得很大,據說明代宗放出話來,一定要找出幕後主使。那這件事情和商輅有什麼關係呢?

輅及中官王誠言於帝曰:“忠病風,無足信,不宜聽妄言,傷大倫。”帝意少解。乃並下忠獄,坐以他罪,降為事官立功。殺瑤,錮浪於獄,事得不竟。——《明史·商輅傳》

這裡的“忠”就是當時的錦衣衛頭子盧忠,“瑤”和“浪”指的是兩個涉事太監。商輅在事發後,就勸明代宗,不要把事情搞大,不要有過多牽連。明代宗居然聽從了商輅的建議,只是把幾個當事人處理了,並沒有深究。

從這段史料裡,我們再次看到了商輅對明代宗的巨大影響力,同時也看到了商輅在對待“太上皇”朱祁鎮上,是有保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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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官員

當時明代宗帝位越來越穩固,朱祁鎮的影響卻越來越小,且受困南宮,人身自由都得不到保障,這個時候商輅替朱祁鎮說好話,其實是有巨大政治風險的。但是商輅還是做了,這中間可能既有出於安定朝堂的考量,也有對朱祁鎮曾經的私人情感,更還有商輅不想把事情做絕,留餘地,留後路的政治智慧。

倚勢而行的內閣輔臣,百密一疏的黯然離場

景泰朝的另一件大事就是廢立太子了。說真的,明代宗執政的八年,事情是真的多。

因為明英宗朱祁鎮被俘,所以明代宗朱祁鈺登基,主持大局。從當時的情況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因為朱祁鎮的太子朱見深,年紀實在太小了。但畢竟太子的奶奶孫太后還在啊。於是老太后就和要登基的朱祁鈺簽了份合同,內容是朱祁鈺只能幹一屆皇帝,死後皇位要傳給侄子朱見深。

朱祁鈺是答應的,但隨著權力的腐蝕,朱祁鈺心態也發生了變化,畢竟朱祁鈺自己也有兒子啊。所以朱祁鈺就打算換太子,廢了侄子,立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明代宗朱祁鈺又是給幾個朝中大臣升官,又是讓太監悄悄送銀子,甚至不惜廢了一個皇后。對了,商輅當時從皇帝那得到的賄賂金是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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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宗朱祁鈺 像

商輅怎麼做?換太子就換太子吧,商輅當時是在朝臣的同意換太子的”請願書“上籤了字的。

第一,現任老闆明代宗朱祁鈺,江山已經坐穩了,而且身體看起來也不錯,還能繼續執掌董事局;

第二,明代宗朱祁鈺這人其實對大臣不錯,又給錢又升官,只要不是涉及皇位的敏感話題,朱祁鈺脾氣都不錯;

第三,當時雖然商輅已經是閣臣了,但是從朝堂的份量來講,商輅影響力還不夠大。于謙不用說,還有吏部尚書王直,王翱,禮部尚書胡濙這些人在,你就翻翻史書,這幾個人哪個不是朝臣中泰山北斗的存在,這些人都簽字了,商輅有的選嗎?

但是,朱祁鈺運氣實在是差,沒過幾年,自己唯一的兒子,夭折了。

於是明代這幫大臣又有事情做了,吵嚷著要重新立太上皇朱祁鎮的兒子朱見深為太子。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明代宗朱祁鈺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差,對朝政也越來越沒有心思打理了。到了景泰八年,朱祁鈺的身體已經很糟糕了,甚至看起來隨時可能駕崩,而此時的大明王朝,都沒有一個合法的皇位繼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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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官員

這個時候,已經是兵部侍郎兼左春坊大學士的商輅需要在這件事情上站隊了,因為當時朝堂裡已經有各種各樣的流言,什麼要迎立京外藩王入京繼位,什麼廢太子朱見深遇刺,什麼太上皇明英宗朱祁鎮要兵變(當然,這個後來被證實是真的)。

商輅必須好好權衡利弊,因為這個決策可能引發的後果實在太大了。既要合乎祖宗禮法,又要能夠穩定人心,安定朝局,最後還要保證自己切身利益。

景帝不豫,群臣請建東宮,不許。將繼奏,輅援筆曰:“陛下宣宗章皇帝之子,當立章皇帝子孫。”聞者感動。以日暮,奏未入,而是夜石亨輩已迎覆上皇。——《明史·商輅傳》

商輅最後的決定,是請立廢太子朱見深為繼承人,給出的理由是,雖然朱見深不是明代宗朱祁鈺的親兒子,卻是明宣宗朱瞻基親孫子。話說的很誠懇。我們不知道當時明代宗是不是已經同意了商輅的觀點,不過商輅已經寫好了奏疏送到了禮部,準備在第二天正式在朝會上提請。可是,第二天商輅上朝的時候,明英宗朱祁鎮已經復辟登基了,“奪門之變”已經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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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

明英宗朱祁鎮第二次登基,改年天順,接著便是一波人事大換血,商輅也隨之被清洗掉,削職為民。很多人為商輅鳴不平,說商輅已經決定請立朱見深為太子了,按理說不應該受到打壓。甚至連商輅自己都覺得委屈,在監獄裡嚮明英宗上疏,說自己請立朱見深為太子的《復儲疏》還壓在禮部的文案裡,可以證明自己是向著復辟的朱祁鎮的。

朝史暮想讀到這裡,就是一聲嘆息。你商輅難道連這點都看不清嗎?朱祁鎮自己復辟登基,和他的兒子被立為太子繼承皇位,是一回事嗎?兒子做皇帝,老子就一定高興?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在絕對的誘惑面前,親情?呵呵。

從明英宗復辟後,整個天順年間,商輅都沒有被起復。明英宗心裡是有心結的,也許他可以理解在景泰年商輅做出的一件件事情,但理解歸理解,能不能釋懷又是另一回事了。

飽經滄桑的新朝重臣,冷雨送暖的擔當老人

商輅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時,已經是成化三年(1467)了。

成化三年,這個時間節點其實是有內涵的。商輅是成化三年年初被召回北京的,原職複用,以兵部侍郎入閣。而成化二年的十二月,李賢剛剛在任上病逝。這不是巧合。

李賢是天順朝後期的重臣,在“奪門之變”功勳三人組被打壓之後,李賢幾乎可以算是後來文官集團的領袖,明英宗朱祁鎮對其言聽計從。到成化年,李賢依然擁有龐大的朝局影響力。剛剛登基的明憲宗朱見深,顯然不是李賢的對手,直到他熬死了李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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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憲宗朱見深 像

李賢死後,朱見深馬上重新組建班底,商輅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朱見深想起來的。也就是在憲宗朝,商輅一步一步,做到了吏部尚書,做到了內閣首輔。簡單說說商輅在成化年間遇到的幾件政治事件吧,因為朝史暮想看到,在成化年的商輅,少了一些政治的算計,多了一些的人情冷暖。

明英宗朱祁鎮駕崩前是有過遺詔的,皇后錢氏以後要和自己同葬,因為錢氏對朱祁鎮用情的確很深,也留下了很多伉儷情深的佳話。但是朱見深的生母皇貴妃周氏在兒子登基後,處處要壓制錢氏。唉,女人的妒忌心,真的沒話說。周氏不但搞了一個“兩宮並尊”,還打算不顧夫君遺詔,在錢氏逝世後將其另葬他處。

商輅這次是出了力,與一班大臣聯名上疏表示反對,提出反駁理由,並且給出一些折中的法子,比如把周氏也葬一起。未果,再勸,亦無果。然後商輅慫恿了禮部出面,帶著一群大臣,去文華門去嚎。真的是嚎,一群大臣跪在文化門前,使勁地嚎啕大哭,據說哭聲震天,從上午一直哭到太陽快下山,皇帝幾次派人勸說都沒用。最後明憲宗和周氏只能暫時讓步。

如果說商輅這一做法,還可以歸結於對先帝遺詔的執行,那麼還有一件事情可以說明商輅的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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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一景

我們知道,朱見深之前立過太子,不過也夭折了。後來臨幸了一個宮女紀氏,又生下了一個皇子,就是後來的明孝宗朱佑樘。對於這段歷史,其實蠻扯淡的,什麼叫為了躲避朱見深寵幸的萬貴妃之迫害,一直被後宮藏著掖著,直到六七歲才與朱見深相認。但這個真假,暫且不論。

朱見深與朱佑樘父子相認之後,商輅就勸朱見深立太子。朱見深說沒問題,當年年底就把朱佑樘立為太子了。按理說,商輅作為臣子,應盡的義務已經做到了,太子也立了,不用再多說什麼了,但商輅還是上了一封奏疏。

初,帝召見皇子留宮中,而紀妃仍居西內。輅恐有他患,......上疏曰:“皇子聰明岐嶷,國本攸系。重以貴妃保護,......宜移就近所,俾母子朝夕相接,而皇子仍藉撫育於貴妃......”由是紀妃遷永壽宮。——《明史·商輅傳》

商輅多少還是聽說過萬貴妃在後宮的做派和對朱見深其他女人的殘害。朱佑樘被立為太子之後,住進了內宮,而太子生母紀氏仍然住在原址。商輅擔心紀氏受到萬貴妃的迫害,就說太子需要母親照顧,讓紀氏搬過來和太子一起住。

皇帝允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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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孝宗朱佑樘 像

不要覺得商輅這麼做是多此一舉,事實上,在商輅這封奏疏遞上去一個月以後,一直健康的紀氏就忽然病重,緊接著就去世了。而在紀氏病重之時,商輅又曾向皇帝上言:“如有不諱,禮宜從厚。”且請命司禮監奉皇子,過妃宮問視,及制衰服行禮。

唉,一個太子的生母,死後喪葬事宜,居然需要一個臣子去提醒皇帝,這是何等的淒涼。而對於紀氏,朝史暮想相信,除了從禮法的角度去考慮外,商輅所做的事情,更是基於人性的溫暖。一個看過帝王家兄弟相殘,父子不睦的老臣,看到一個弱女子的無助與悲涼,動了惻隱之心,是完全正常。

最後,朝史暮想還想說一件事情,那就是于謙的平反,其實是商輅等人努力的結果。

這件事情,商輅是分三步進行的。第一步,在成化五年,商輅為在“奪門之變”後,被明英宗朱祁鎮清洗的一群朝臣平反,事情進行得不算困難;第二步,在成化六年年底,開始聯合朝臣為于謙等人平反;第三步,在成化十一年,為明代宗朱祁鈺爭取到了客觀的歷史評價。

不要小看商輅做的平反這件事情,因為正是由於商輅等人的努力,景泰朝的功績被後人正式地認可了,那些曾經因為政治鬥爭而遭受了不公正待遇的人,重新被歷史所接納,對於一個還在向前行進的王朝,對於每一位都夢想著忠君報國,青史留名的士子來說,是具有重大的歷史積極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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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輅 像

商輅作為當時一系列政治事件的親生參與者,在其人生的後半段,本著客觀公正的歷史態度,本著對明代宗朱祁鈺知遇之恩的報答,本著對曾經共事過的同僚的認可,終於在成化朝促成了對於謙等人的平反事宜,肯定了明代宗的歷史功績。朝史暮想希望大家知道,一段歷史,如果連親身經歷者都不站出來揭露真相,那麼這些老人在百年之後,又有幾個後人會去真正關心真相呢?即使有,又如何去還原呢?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朝史暮想對商輅報以極大的敬意。

成化十三年,汪直橫空出世,西廠創立。成化朝開始步入另一個政治生態,相應地,如商輅這樣的老臣,要開始慢慢地不容於時代。當然,這是另外一個大話題。

成化十三年,商輅和一眾同僚在壓制汪直無果後,暗淡地退出了朝局,致仕回鄉。十年後,成化二十二年,商輅逝世,享年七十有三。

朝史暮想以商輅為視角,分享了景泰和成化前期的一些政治事件,以及個人對商輅的一些剖析。一家之言,聊以解悶。相信瞭解那段歷史的朋友,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理解的商輅。最後,朝史暮想引用明人對商輅的評語結束全文,“我朝賢佐,商公第一”而這個第一,就是因為那份人情味和那份擔當。

朝史暮想,總有些乾貨可以在歷史中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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