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哥倫布從美洲帶回梅毒綿延五百年,天才狂人深受其害

貝多芬梵高林肯希特勒都是梅毒患者,梅毒如何改變世界

劉宜慶(柳已青)

莫泊桑這樣形容梅毒:無限小的妖怪,卻帶來喜馬拉雅山一樣龐大的痛苦。

希特勒被一位猶太妓女傳上梅毒,引爆仇恨,引發第二次世界大戰。

哥倫布發現美洲新大陸,帶回“天譴”的梅毒,綿延西方五百年。


哥倫布從美洲帶回梅毒綿延五百年,天才狂人深受其害

這本書猛料很多,請開始您的閱讀!


貝多芬,舒伯特,舒曼,波特萊爾,亞伯拉罕·林肯,福樓拜,莫泊桑,梵高,尼采,王爾德,凱倫·布里森,喬伊斯,希特勒……這些歷史上的天才、狂人,本來風牛馬不相及,但他們卻共同遭受一種疾病的罪與罰——他們都是梅毒患者。這是美國獨立學者黛博拉·海頓新書《天才、狂人與死亡之謎》披露的驚人觀點,博拉·海頓以翔實的資料,冷靜的文筆,洞悉了這些天才心靈的隱秘和生理的痛楚,像一盞探照燈照亮陰暗的歷史地帶,讓我開始了驚心動魄的閱讀。


哥倫布從美洲帶回梅毒綿延五百年,天才狂人深受其害

哥倫布發現美洲新大陸,病毒開始了全球化的旅程。


1492年,哥倫布不但發現新大陸,也從美洲帶回“天譴”的梅毒,由此綿延西方五百年,導致歐洲一千萬人死亡。貝多芬譜寫《快樂頌》時,正因為梅毒末期引起心理亢奮?美國總統林肯於1835年左右因為嫖妓染上這可怕的疾病?王爾德的《格雷的畫像》說的就是自己被性病折磨的痛苦?這些謎團隱藏著時代的秘密和病症,博拉·海頓試圖以梅毒和名人的死亡這個視角來觀照歷史,破解人類和大自然的生態結構。

3個月前,我讀《世界瘟疫史》(王旭東孟慶龍/著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6月版),記得書中有“梅毒”這一章,頻繁援引博拉·海頓的研究成果,當時,就想早日看到《天才、狂人與死亡之謎》的中譯本,一睹為快。當這本如願到我手中時,打開疾病、文化和死亡交叉紐結的地帶,那些梅毒患者絕望無助靈魂的掙扎,透過幾百年的時空,在紙張上隱隱浮現。 

梅毒,梅毒作為一種古老的全身性慢性傳染病,主要是通過性途徑和母嬰途徑來傳播。他是榮格所說的“黑暗中的毒藥”,彷彿是潘朵拉掀開的盒子裡飛出的死亡的陰影,緊緊地吸附在健康的軀體,使之長出斑點,“像盛開的仙人掌花”。慢慢地,全身到處都長出顏色黯淡的疹子,像是甜美的玫瑰。

我們來看兩個著名的梅毒患者,一個是天才,一個是狂人,一個在文學版圖中刻下短篇小說的紀念碑,一個在世界大戰的歷史中留下千古罪名。


哥倫布從美洲帶回梅毒綿延五百年,天才狂人深受其害

莫泊桑,風流的天才,可憐的梅毒患者!


莫泊桑被譽為短篇小說之王,他年輕時留戀花叢,在《羊脂球》中塑造了一位身份卑微、被人歧視的妓女,卻有著高貴的心靈,強烈的愛國精神。年輕時的風流快活,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不幸染上梅毒。

莫泊桑用文學的想象力這樣形容梅毒:無限小的妖怪,卻帶來喜馬拉雅山一樣龐大的痛苦。梅毒漸漸發作,先攻擊他的眼睛,然後侵入他的大腦。大山開始崩潰——他開始癱瘓和神經錯亂,最後在精神病醫院發狂而死。才43歲啊,文壇巨星隕落。

而希特勒更是因為沾染上梅毒,引爆仇恨,引發第二次世界大戰。


哥倫布從美洲帶回梅毒綿延五百年,天才狂人深受其害

戰爭狂人希特勒,也是梅毒患者!


希特勒本可以成為一名畫家,因梅毒偏離人生航向。1908年,希特勒在維也納與一名猶太妓女發生了性行為並因此感染了梅毒,這一潛藏的、可怕的疾病,對希特勒的身心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正像梅毒剛開始悄無聲息潛伏一樣,歷史的車輪也許在那一刻開始轉向,發生了一系列多米諾骨牌效應。希特勒狂熱的頭腦中冒出一種根深蒂固的偏見:梅毒是一種遺傳性疾病,起源於猶太人,並由他們傳播開來,這可能也是他屠殺猶太人的原因。

博拉·海頓在開篇描述梅毒時,以生花的妙筆描述梅毒侵害人體的過程,呈現梅毒患者的精神幻覺和分裂症狀,勾畫出梅毒的“肖像”。梅毒可以看作惡魔撒旦的化身,惡魔一旦纏身,不容易覺察,因為它善於模仿其他病症。梅毒發作時會對個體產生一些酬賞作用,例如個體會產生異常的欣快感,激發出源源不絕的創造能量,或者形成自大狂戀感,這就不難理解貝多芬、凡·高、尼采狂傲的個性。


哥倫布從美洲帶回梅毒綿延五百年,天才狂人深受其害

上帝讓他滅亡,先讓他瘋狂!


今天,梅毒以青黴素很容易治療。但是,在20世紀之前,歐洲與美國大約有百分之十五的人得過這種無法痊癒的慢性疾病。天才、狂人當然也不例外。學者黛博拉·海頓研究15—20世紀的知名人物,探討梅毒對他們生活與作品的影響。梅毒患者忍受極度的痛苦與狂喜的興奮,有時沮喪得想要自殺,有時變成妄自尊大的偏執狂,到了末期還會可怕地發瘋。因此,梅毒深深影響他們的世界觀、性行為與人格,當然也影響了他們的創作。

其實,人類從未遠離疫情。禽流感、艾滋病這些傳染病似乎不再引起人們的恐慌。2003年春天的“SARS”,2020年初春在武漢爆發的新冠狀病毒,這些可惡的“瘟疫”,和歷史上的鼠疫、梅毒似曾相識。人類科技發達,我們有信心戰勝瘟神。但新冠病毒引發的大規模的封城,讓我們反思人與自然的關係。

透視梅毒侵害人類的歷史,可以折射出野蠻、縱慾、荒淫、戰爭等諸多不文明的鏡像。不妨把梅毒流行看作浮士德與魔鬼的交易,上帝的實驗,通過疾病這種手段來達到大自然的均衡,而梅毒是人性陰暗與罪惡的昭示,是神靈對人類的警示與懲罰。


哥倫布從美洲帶回梅毒綿延五百年,天才狂人深受其害

這幅圖是已知最早的關於梅毒的藝術作品,德國畫家丟勒1496年的彩色版畫《身患法國病的人》。


選擇患梅毒的名人作為樣本和個案,進行分析、解剖,一方面使我們對於天才、狂人、創造力及其死亡,有更深一層的瞭解,另一方面也可引發呻吟背後的思索。命運叵測的厲鬼專找最強悍的心靈下手,身披黑衣、手臥鐮刀的死神,似乎也格外垂青天才,疾病徵服不了,它最後一個出場了。書中出現的這些天才和狂人,也許是上帝擲骰子的結果,也許是有意為之,他想看一看,梅毒這無形的手,如何支配沉重的肉身和飄忽的靈魂?看一看他們如何選擇生與死?如何在梅毒的支配下出現意想不到創作?天才支付了健康,換取了不朽的作品。很難說誰贏了。讓我們感受到撲朔迷離的種種情狀。歷史不輕易作出結論,博拉·海頓的研究也並非蓋棺論定,她只是提供一種可能——死於梅毒——天才、狂人的另一種結局。


哥倫布從美洲帶回梅毒綿延五百年,天才狂人深受其害

列賓油畫作品《伊凡雷帝和他的兒子》,又一個患者,由於患梅毒發狂,殺了自己的兒子。


博拉·海頓的書太吸引人了,說她是研究名人傳記的偵探,毫不過分,她運用被人遺忘和忽視的史料,將梅毒的文化史書寫得猶如懸疑小說一樣,給讀者新奇的閱讀體驗,好奇粘連著恐懼,探索夾雜著驚悸,被遮蔽的歷史真相逐漸展現。比起抖露歷史的八卦和名人的隱私之類的書籍,博拉·海頓以學者嚴謹的態度,列出長達二十多頁的註釋,書中的每一筆都有出處。

總之,《天才、狂人與死亡之謎》是一本能夠改變人們對天才印象的書,至少,我們有理由相信,天才、狂人和梅毒加諸他們身上的一切,是那個時代經濟、文化、醫學的縮影。


分享到:


相關文章: